撒哈拉沙漠绿洲行
(突尼斯三部曲之撒哈拉篇)
就像一个梦,梦里,绿洲在蜃楼中若隐若现,椰枣和棕榈树下,蒙面长袍的阿拉伯的劳伦斯,骑在白色单峰驼上,
缓缓向我走过来, 不远处的湖水闪烁着碧幽的光芒,一如英伦情人温柔的眼神。

(撒哈拉的山地绿洲-Chebika)
“只有到过沙漠的人,才真正懂得水的价值。”没有水,就没有生命。而世界最大的沙漠—撒哈拉沙漠,水尤其显得珍贵。就让我们从这里的绿洲开始,来认识一下突尼斯的撒哈拉吧。
旅行起点是突尼斯西南沙漠最大的旅游城镇——托泽尔Touzer,这里被称作“棕榈之乡”,整座小城是米黄色的,与它周围沙漠的色彩很协调,我们定了第二天进沙漠的四轮驱动—丰田沙漠王子,一辆车上三个人,因为第二天要住进沙漠帐篷,于是只收拾了些洗漱用品带上车。

(公路边放牧的当地人)
第二天一早,从托泽尔出发,沿途在荒涼的山丘和沙漠间,棕榈树绵延达数公里,特別引人注目,偶尔车子还要停下来,为穿过公路的牧羊人和羊群让路,附近看样子有不少村落,呈现出一派生机。据说托泽尔中心地带的椰枣树林面积达1000公顷,20万棵椰枣树。人们用地下的泉水浇灌着这片土地,维持着这片绿洲脆弱的生态平衡。每年的10月和11月是椰枣收获的季节,想不到一棵椰枣树每年能产100公斤椰枣,而椰枣树的树龄能达到100年。

(Chebika绿洲)
开了不到一个小时便来到位于托泽尔北方59公里处著名的山地绿洲——CHEBIKA绿洲。它背对亚特拉斯山脉,前方是吉哈萨盐湖及撒哈拉沙漠,几个世纪以來,这个绿洲的居民都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被废弃的Chebika小镇)
走进矗立在半山腰处的CHEBIKA小镇,这座已被废弃的土城里所有的建筑都是以粘土打造而成,所以1969年一场持续了22天的降雨终酿成大洪水,轻而易举地摧毁了大部分建筑,除了兜售纪念品的游商,如今已是一片死寂。老城内有几处隐士修道堂和墓地保存了下来,白色的墙壁在一片土色建筑中十分醒目,如果仔细看这些建筑,包含了从埃及一直延伸到摩洛哥的撒哈拉建筑的典型特色。

(山上绿洲曾作为古代罗马人的防御营地)

刺眼的阳光下,走在满目黄土的山间,不一会儿衣服就湿透了,好在很快就看到这里的水源:山峦之下,一潭碧绿的湖水,四周椰枣树茂盛,好一个荒漠中的世外桃源。由于CHEBIKA地处偏僻,在罗马统治时代,当地军人需用镜子反射阳光,才能向邻近的高山驻军传达讯息。


(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湖水化成几条溪流,在山间盘旋,走在水边感觉一下子清凉许多,顺着溪流,我们绕过山坳,竟然看到了一条小瀑布,难怪来之前看到网上介绍说可以在撒哈拉游泳,果真如此,跳进去畅游一番一定十分的痛快吧!

(Tamerza绿洲)
不过Chebika还不是最大的山地绿洲,另一个叫作Tamerza的绿洲更为壮观,位于盐湖北侧的荒凉山脉下,两条大约五米长的瀑布从山崖垂下,旁边凹凸的峡壁很有点大峡谷的味道,溪潭一直蜿蜒进Tamerza峡谷中,流动的泉水滋养了这里的土地,灌溉出葱笼的绿洲。现在旅游业成了当地人的“绿洲”,周边搭满了小贩的帐篷,像下面这个手拿沙漠常见爬行动物——蜥蜴的小贩,为的是向过往的游客拍照收费。

穿行在一个到另一个绿洲之间,我们的司机穆罕默德人很热情,一路上都试图和大家交流,可惜不会英文,只能连比划带表情,一路上车里都放着欢快的阿拉伯音乐,还时不时变魔术似的掏出几块“沙漠玫瑰”石送给大家。心思机敏的穆罕默德看到猫猫一举起手中的大相机,就非常配合地减速,让猫猫拍照,遇到群驼什么的还停车让我们下去照个够。


下午时分,烈日当头,昏昏欲睡的猫猫偶一睁眼,眼前茫茫一片白,顿时不知身在何处,车子还是在公路上行驶,只是周围的沙丘灌木丛换成了一眼望不到头的白色“海洋”,杰瑞特盐湖(Chott
El Jerid)到了。


如果说沙漠中生命是非常脆弱的话,那么死亡和生命的对比如此强烈,就在险恶的大盐沼地杰瑞特了。因为没有任何一种生命形式能在这个“死亡之滩”上存在。古时候有商队在此全军覆没。现在,我们走在杰瑞特盐湖的穿湖公路上,这是沿堤坝修建的,盐沼滩已不再让人感觉到恐惧。后来干脆停车,大家直接下到路边的盐湖上,如同行走在冰面,边缘还有一些红色的水体,据说这里的水都含有铁等矿物质,五千平方公里的盐湖区是世界上含盐量最重的水体之一,比海水高达数倍。千万年前湖水因温度升高,水气蒸发盐分沉淀形成,盐层从一米到二三十米不等,在这片辽阔空旷的地区,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尤其是盛夏时节,只有到这片不毛之地来采盐的车辆偶尔打破这里的寂静。

告别盐湖,我们来到最靠近沙漠而被誉为“撒哈拉的门户”的杜兹小镇(Douz),从这里开始进入真正的撒哈拉沙漠了,一场沙漠狂欢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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