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我24岁的本命年,也是我灾难深重的一年。那一年春节刚过,我刚探完亲从家乡重返部队,没想到在随后的一次追捕任务中,因积伤手脚无力,在与一个杀人犯的近身搏斗中不幸落败。
等我清醒过来已是三天四夜后的一个黄昏,然而还未等我从“捡了一条命”的惊喜中平静下来,我就惊恐万分地发现——我胸以下失去了知觉!
天啦!我TMD竟然截瘫了!!顿时,悲观绝望一起向我涌来,在开始的前几天我完全失去了理智。虽然我劝别人也是一套又一套的,但一旦真的轮到不幸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时,我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后来,在勉强接受治疗三个月后,我那瘫痪的躯体毫无起色。尤其祸不单行的是,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骗来的一个空军小MM,在与我的一个主治医生长谈了一个小时后,无言而果断地扬长而去,完全无视我那可怜的、眼巴巴的目光,从此再也没有回头。
空军小MM的无情,让我好不容易鼓起的一点生活勇气的我,彻底绝望了。我心想,毫无疑问,这自然就意味着肯定是没戏了,否则,若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那空军小MM也不会这么快就决然而去……
不!那一夜,我用颤抖的笔在一张白纸上写道:“爸、妈,不孝儿死后,你们哭两声就算了,千万别太伤心……”
那一夜星光灿烂,整个城市都在沉睡,就在那满天星光的辉映下,一个瘦弱的躯体,正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艰难地挪动着……从我的病床到11楼的栏杆处,一共有三米远左右的距离,然而我却整整爬了半个多小时。
此后,这一闹剧又先后上演了三次,每一次都是中途被人发现,然后在泪流满面中,被人拖着、拽着、抬着回来了。
转机出现在大约半年以后,我在又一次无意识的挣扎中,突然感觉到下身产生了一丝针扎般的痛感!那一刻的狂喜,我至今仍记忆犹新……疼痛,生命的亲兄弟,您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当排长那一年标准相。
恢复期比瘫痪期还要难熬百倍,特别是那有知觉和没知觉交界的地方,常常是又麻又痒,因为上着夹板,却又无法去挠挠……唉,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不说也罢!
又半年后,我才终于颤颤微微地站了起来。医生说:归功于部队全力以赴的治疗,此前锻炼得无比强健的身体,和我那越来越坚强的意志和信念,还有……几分奇迹。
出院前夕,我满怀感激和深情地、羞人答答地,向特级护理我长达一年有余的小护士,表达了我的爱慕和依恋之情,结果惨遭无情的拒绝。我最终只能羞惭万分地掩面而去……
后来有战友安慰我说:“算了,别伤心了!人家早把你看够了,一点新鲜感都没有了……”(TMD这是安慰吗??)
恢复期比瘫痪期还要难熬百倍,特别是那有知觉和没知觉交界的地方,常常是又麻又痒,因为上着夹板,却又无法去挠挠……唉,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不说也罢!
又半年后,我才终于颤颤微微地站了起来。医生说:归功于部队全力以赴的治疗,此前锻炼得无比强健的身体,和我那越来越坚强的意志和信念,还有……几分奇迹。
出院前夕,我满怀感激和深情地、羞人答答地,向特级护理我长达一年有余的小护士,表达了我的爱慕和依恋之情,结果惨遭无情的拒绝。我最终只能羞惭万分地掩面而去……
后来有战友安慰我说:“算了,别伤心了!人家早把你看够了,一点新鲜感都没有了……”(TMD这是安慰吗??)
——警官证上的我,很帅吧。:)
回到部队后,我的身体出现了严重抗药的后遗症,一生病便不得不加到常人一到数倍的药剂量。所以,我便从战斗一线转到了政治处,差不多成了一个文职干部了。
回到部队后,我的身体出现了严重抗药的后遗症,一生病便不得不加到常人一到数倍的药剂量。所以,我便从战斗一线转到了政治处,差不多成了一个文职干部了。
——我(右一)被迫开始弃武从文,变成文职。
那时,已是1992年的六七月份。此前,一直表示要到医院看望我的雷总,听到我终于出院的消息后,立即驱车赶到部队,面对正骨瘦如柴着的我,什么安慰的话也没有说,只一边瞄着我腰上配着的77新式手枪,一边平静地对我说:“到《知音》去吧,我们求贤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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