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今天举国哀悼日,下午的时候走到徐家汇,阳光下的车列停得整整齐齐,两边行人默立。汽笛鸣起来的时候,巨大的悲怆情绪,撞得几乎每个人都在红眼睛。
想起周六下午的时候,老潘说到的心理问题。除了灾民之外,只怕过了一个月,在一线的那些ngo,还有每天与一线保持密切联系,时时接受到最新前线信息的这帮那帮人,全都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这几天格外焦灼,几次打电话,对方稍微扯得远一些,便忍不住地想要光火。5G那天下午,很多人都抢着说话,毫无平日的风度。
这种每天的焦灼,随着灾情的进一步扩大、新的灾情出现、慈善机构的不佳行为、某些带着恶意嘲弄的声音出现,被越放越大。随着这三天的禁止娱乐,只怕会达到登峰造极——如果你转每一个台都是血淋淋的、带着哭声的cctv。
地震的第一天哭出来,有利于心理压抑的缓解。而在地震的第七天,如果还是举国都听闻悲声,更可怕的是,如果媒体都还在不断渲染灾情的残酷,渲染生死的无情,渲染那一大段一大段止不住的哭声……那么再过一个月,又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心理医生来治疗那么多的人?
周六晚上朋友在M2喝酒,觉得闷得慌,于是12点的时候跑过去。买百龄坛900一瓶,送100到灾区。纵然还是和灾难有关,但好歹音乐不断,舞蹈不停,有漂亮的高三小妹妹和陪了玩骰子。带着微醺回家,因为彼此说了太多的话,心情终于不那么抑郁。
所以这三天停掉所有的娱乐——舒缓没有了任何的出口,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徐家汇的教堂晚上有烛光聚会,那么只能教我走路的时候绕开那一截:泪线最近松得很,心脏也老是猛地抽紧,如果再遇到这样的集体哀悼,那简直在劫难逃。太狼狈。
媒体们应当考虑在国哀三天之后,以及更长的一段时间内,如何真正准确地表达灾情,传达信息,并适当地缓解民众的焦虑。而在这段时间与地震密切联系的朋友们:ngo、记者、救援队、志愿者以及协助做着各类工作的朋友们,请在可能的时候,听听音乐、看看书、跳跳舞、玩玩psp、睡一觉。每周选出哪怕是三个小时,来“远离地震”。
原本想要晚上去打打竞技场的。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