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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儒家文化概述

(2015-01-01 16: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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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儒学

文化

教育

历史

杂谈

    第一章儒学概述

 

        一、儒家文化概述

       

道是先哲们研究总结的社会发展规律,既包括自然规律,也包括人文规律。本文所说的道基本都属于哲学范畴的道,与自然世界的道(规律)不同。从古至今,各种哲学宗教都是对各自理解的道的描述,目的是通过每个阶层、每个人对道的践行,构建起符合道的社会秩序(核心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构筑和维护准则,包括政府与百姓的关系、政府机构内部的关系、百姓家庭之间的关系以及家庭内部的关系等,如:儒家的五伦),从而把人类社会建设成所描述的理想世界。

人类早期认识自然世界都是从人自身的视角,看待、理解世界的,所以,只能对自然的外在规律有所认识,如春种夏长秋收冬藏、一年四季周而复始等;因而在未深入掌握自然之道前,普遍都存在自身诠释的自然之道;而这种人为诠释,对自然世界的认识,在具备了初步的天地生成及系统的天人关系理念后,也必然反映出诠释者的伦理价值观,并倡导运用这种价值观于社会秩序构建,那么,这种人为诠释的自然之道,则可谓之伦理自然观;随着对自然探索的深入,人们逐步了解和掌握物质的内在规律,开始从物质的视角重新认识自然,进而形成物质自然观,本书谓之自然世界观。可与此同时,一方面,对自然探索越深入,越使人们认识到掌握改变自然的能力越大,其对自然误判所造成的灾难性后果就越大,进而越愈发重视人与自然和谐共荣的必要性,故愈加尊重自然、警惧未知,从而使伦理自然观变得更加重要;另一方面,在以自然科学知识造福人类时,也逐步认识到社会伦理秩序既是科技发展能更好地造福人类的保障,又是促使科技进一步发展的动力源泉,只有更加珍视伦理观,才能更好地造福人类,才是探索和掌握自然规律的意义所在;因此,才使得作为传统人伦秩序的规则信条(包括西方宗教和教会),受到了空前的尊重。这样,在进一步丰富了哲学之道内涵的同时(加入了对自然的认知规律,包括自然世界观),也逐步认识到,必须划分自然领域和人伦领域,人伦之道与自然之道不能同一,人类社会也只有从两个领域同时进行建设,才得以完整而区别于自然界(自然秩序的动物世界)。同时,人类自身的历程,也是沿着对自然的认识和对人性的认识这两条主线的不断变化,逐步发展形成的(这也是儒家的历史观。详见“十一、儒家认识论的特点”)。

欧洲经过血与火的中世纪的发现积累、文艺复兴的整合深化,随着各种工业化技术的持续积累,最终在18世纪发生工业革命,标志着工业文明的成型以及人类对自然内在规律认识的突破(详见详见十三(二)西方对自然物质认识产生飞跃的探源。在自然的物质认识过程中,当科学最终战胜宗教之后,欧洲人也同时意识到,真实的物质自然世界,与心中的伦理自然世界,不能相互替代:自然界没有上帝,但心中必须有基督;自然界没有人伦信条,但人间不能失伦常。伦理自然观源于价值观,如儒家的天人一体论、基督教的上帝创世论等,属于人伦领域;物质自然的世界观源于对自然不断探索积累的自然科学,故会随着探索的深入而不断发展,属于自然领域。两个领域都是人类社会不可或缺的构成,人伦领域会借鉴自然领域的知识,但两个领域的秩序规则却完全不同(后将详述),自然科学是探索自然的武器,而人伦哲学是构建社会秩序的灵魂(自然科学所宗是自然规律,纷繁而多样,故其认识特点是不断深入探索于未知;人伦哲学则须主宗人性,因其原理恒定,故认识特点是不断反复于眼前与长远),因而并未象中世纪教会迫害科学那样,反过来荼毒教会,不仅彼此相安共处、各司其职,而且给予了宗教和教会前所未有的礼遇和尊重。本文所述的儒学之道同样是人伦领域的道,以孔孟儒学(秦汉儒学)为主流,并以西汉儒家的天人一体论作为儒学的伦理自然观

 

德是人们在践行道过程中所应秉承的思行准则,德的小大是与道要求的层次相符性针对而言的;实践中,道又体现为运用规律性认识而形成的方法论(这是方法层次的道),而德则是要求每个人需具备的品质。德与道是一脉相承的,如果一个人在思想方法和行为上都能符合道的要求、都是在推广贯彻道,那么就可以说他具备了这种道之下的德,其体现道的层次越深、与道的宗旨越相符,越是大德之人;在某种道之下的“德”,在另一种道之下可能就是“无德”。

再来清晰一下价值观与道、德的关系,对任何有价值的事物,人都有评价其价值的原则(即价值观),本书所说的价值观,专指社会价值观,即评价一个社会或国家好坏的准则,其核心内容包括相互关联的两项,第一是如何评价作为社会单元的人的价值(即人的价值观),即每个人应具备什么样的品质才是更有价值、更优秀的人(具备什么样的品质,与克服什么样的弱点,实际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第二是如何评价构建人与人之间社会秩序的价值(即秩序的价值观),即什么样的社会秩序更能促进社会发展的繁荣稳定,以形成综合能力更强,亦即更有价值、更良好的社会或国家,其起点在于什么是社会之本,其过程在行政秉持的纲纪(即道)。对社会发展的规律性认识及系统理念,就是所谓规律层次的道,也是产生价值观标准(德)的源头;顺应社会发展规律的价值观就是所谓德(其中,对人的价值评价标准也就是思行操守的德);而促进价值观普及的措施,以及构建和维护相关社会秩序的方法,就是方法层次的道,是依据规律层次之道,推行德的实施细则。在社会规律认识之下,立足德、道这两个核心基点,形成的对历史的评判原则就是这种价值观之下的历史观,对人生的评价原则就是这种价值观之下的人生观,对自然供养、灾害人类和人类索取、改造自然之间的关系的评价原则就是这种价值观之下的伦理自然观(注意:伦理世界的自然观与自然领域的世界观完全是两码事),等等。本书重点阐述的道与德,也正是社会价值观的核心内容。简单概括,儒家之道,须与自然和谐共荣,方得物力奉人之长远;必求人人并育不害,才能更大限度地化斥为合而成稳定之强(规律);进而解析出国之本在民、治之本在教,凡事须秉持中适而兼顾上下、彼此以求同道同理,朝廷以竞德选拔升黜官吏、以均利分配资源财富等(方法)。儒家之德,主要包括仁、义、礼、智四德(加信合为五常),以君王、为上者率先立德笃义,垂范引导下民为前提;道与德的核心都是在深察人性而明其育、害之长远的基础上,养其所育而抑其所害,促使人人并育不害。本章以下只是概括性简介,以后各章还将详述。需要说明:“道”的概念首先是先哲总结的社会发展规律,然后才是在实践中对以维护德为核心,来具体贯彻规律认识的方法和措施,包括针对各种事务和不同实践领域;但因本文只解析儒学,故下文中,无特别指明的“道”,都属于方法层次的道。

儒家文化-规律(道)《汉书》揭示了儒家“用仁智而不恃力”之根源:不仁爱则不能群,不能群则不胜物,不胜物则养不足。群而不足,争心将作,上圣卓然先行敬让博爱之德者,众心说而从之。从之成群,是为君矣;归而往之,是为王矣”(《吕氏春秋》认为人所以能“裁万物、制禽兽、服狡虫”,在于能群可聚而相助互利,遂以“利之出於群也”作为立君成邦之根:“凡人之性,爪牙不足以自守卫,肌肤不足以捍寒暑,筋骨不足以从利辟害,勇敢不足以却猛禁悍。然且犹裁万物、制禽兽、服狡虫,寒暑燥湿弗能害,不唯先有其备,而以群聚邪!群之可聚也,相与利之也。利之出於群也,君道立也”)不难看出,儒学规律层面的道可概括为“能群则强”(即根本性哲理)。但这种能群不能以力挟成,而是真心凝聚的结成,以力挟成的能群只是暂时的表象,不能形成智与力的稳定聚合,是以《吕氏春秋》进一步强调了“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之天下也”的天下为公理念,并提出了“凡主之立也,生於公”、“公则天下平矣。平得於公”、“有得天下者众矣,其得之以公,其失之必以偏”的邦君由立而治、而失的逻辑关系公者,公道也;本质是人们普遍认同的兼顾统筹国民、人己、远近等各种利益之适当性,故能得人人广泛真诚地遵奉,如此,也才能称之为公可以说,使民能群而成合力方可成邦立国是儒家治道体系的的逻辑基础,是以《大学》言“道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是故君子先慎乎德”。能群的完善方向,是必求人人并育不害,才能更大限度地化斥为合而成稳定之强;同时,为了国力永续,还须与自然和谐共荣,方得物力奉人之长远《春秋繁露》解析了能群的秩序规划:“天地人,万物之本也。天生之,地养之,人成之。天生之以孝悌,地养之以衣食,人成之以礼乐,三者相为手足,合以成体,不可一无也。无孝悌则亡其所以生,无衣食则亡其所以养,无礼乐则亡其所以成也。三者皆亡,则民如麋鹿,各从其欲,家自为俗。父不能使子,君不能使臣,虽有城郭,名曰虚邑。如此,其君枕块而僵,莫之危而自危,莫之丧而自亡,是谓自然之罚。自然之罚至,裹袭石室,分障险阻,犹不能逃之也。明主贤君必于其信,是故肃慎三本。郊祀致敬,共事祖禰,举显孝悌,表异孝行,所以奉天本也。秉耒躬耕,采桑亲蚕,垦草殖谷,开辟以足衣食,所以奉地本也。立辟雍庠序,修孝悌敬让,明以教化,感以礼乐,所以奉人本也。三者皆奉,则民如子弟,不敢自专,邦如父母,不待恩而爱,不须严而使,虽野居露宿,厚於宮室。如是者,其君安枕而臥,莫之助而自强,莫之绥而自安,是谓自然之赏。自然之赏至,虽退让委国而去,百姓襁负其子随而君之,君亦不得离也。故以德为国者,甘於饴蜜,固於胶漆,是以圣贤勉而崇本而不敢失也。”

可见,儒家对社会秩序规划(也是规律研究)的立足点是以天、地、人的和谐共处并积极奉人为基础,以构筑促使更多人凝心聚力而能群于稳定持久为核心的(故而注重并育不害和前后传承)。简单地解释一下:(天成之,首先在于立德,孝悌是仁德之始)尊重自然、祭天敬祖,褒举孝行显异之人,都是为了倡导、弘扬以孝悌,而以孝悌之道作为立身之本,这是立德的开始,是邦国所以生、所以立的根本(天之本);既然立德以奉天,天子受命于天,所以立德而笃是天子之天职。重视物质财富的生产,躬耕亲蚕以率百姓从事物质生产而衣食富足,是邦民得以养的基础(地之本);奉地而养民,则明确了生产资源财富的宗旨是养民,故须劝民进业而均衡其利。这里需说明,儒家的君王(君子)养民是社会角度而言的,即在整体的秩序构架下,农夫之进勤、工匠之任劳与法吏之务察、军兵之力战一样,都是社会分工的职责;而所谓的农工养君王(君子)的概念,则是单一分工角度(亦属个体角度)而言的。“礼乐”的实质是推行道、德的主动教化机制,通过制定礼乐、立辟雍庠序等措施和方式弘扬以孝悌(及延伸出的仁义礼智四德)为核心的思行准则之教化,从而普及所立之德、统一价值观,是万民愿为我邦之民的保障(人之本);天子立德而垂范,是要通过礼乐制度,引导教化百姓跟从而统一价值观规范,进而凝聚民心,使国成其国;三本相护作用、相护依存,一旦有缺,就必然走向“民如麋鹿,各从其欲,家自为俗。父不能使子,君不能使臣,虽有城郭,名曰虚邑”,此危衰至亡之邦也。概括而言:天子敬祖崇孝、立德垂范以奉天,率民耒耕殖谷、均利养民以奉地,立教礼乐敬让、显孝拔德以奉人,谓之所以成邦国之道也。此立国成邦之道,也是君子(不仅是君王)的为人为政之道,故君子为人须主动奉三本而立其身,即立德修身(奉天)、进业敬事(奉地)、笃道率民(奉人);立德之德的核心是敬天孝悌,进业的核心在勤智守义,笃道率民的核心在并育垂范,归纳起来,就是以五常价值观和中庸之道为核心的社会规范(下将详述)。人人以奉三本立其身,是形成和谐稳定的社会秩序、继而邦国强的根本保障;人人立身之本成,则全社会德立、业进、道笃,而谓邦国之道兴也。奉三本而立身,首先是对君王(君子)而言,然后才是在君王垂范、引领下的天下人的共同立身规范。所以,君子(君王)首先树德、修德以垂范天下是前提;使百姓乐进其业,从而物质富足使万民得养是基础;率先垂范并主动以并育不害之中适引导教化,使万民悟于德之化育而笃于道是核心。可以看出,儒家文化认为一个国家的根本是人民(而非其他资源,获得其他资源要在得民,即得民而得地),最重要的治国任务是君子立德、垂范并推广教化万民,以形成上下并育、同悦共笃而长治久安的社会秩序(而非其他建设,其他建设都是在社会秩序稳定作用下的水到渠成);如此所追求的利益是最大、最稳定、最长远的利,即所谓“利者义之和也”(《吕氏春秋》亦云:“义者,百事之始也,万利之本也”,都是说:做事起于义并在各个方面都符合义的规范,无论对国、家、个人则都是最长远、最稳定、最大的利)。

 

儒家文化--德。仁、义、礼、智,谓之儒家四德,四德的核心是仁,即爱人,爱人则能群,能群则可凝聚更多人的心智,使智广、力大,故能见远、胜物、捍患、御灾而强大邦国(能群是人的社会属性,唯我是人的个体属性。能群才能见远,才可汇聚合力;唯我则必苛人,于是相冲内耗,然总有不明者,欲以唯我苛人而望成能群见远,此历代治之所悖、乱之所由的根源也)

四德之发端皆人之贤性本原(即人性善端),仁之爱人首先要从爱亲始,爱亲不诚、不恒,焉有诚爱之人?焉成仁爱之性?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由是提炼出孝悌,作为人伦之始、五伦之宗,也是万纲之本、推仁之始孝亲为大而后推及他人这里注意,禽兽亦知爱子,然绝无孝父母、善兄弟者,故儒家以孝悌为百德之始,由此延展贯穿于人与生俱来的四端贤性本原,加以弘扬而稳定成仁、义、礼、智四德(四端人皆有之,但若成四德,则须后天培养)。孝是对生我者之敬爱(孝的三个层次:“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是孝的最基本要求;“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是对君子的一般要求;而“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是孝的最高层次,故孟子曰:“养生不足以当大事,唯送死以当大事”),对自然为敬天(尤其作为天子,敬天爱民以承天命亦天子之孝也),在国为忠君,于家为尊亲尊师;唐太宗尝幸国子学而亲释《孝经》曰:“孝者,善事父母,自家刑国,忠于其君,战陈勇,朋友信,扬名显亲,此之谓孝”。悌者,善兄弟也,是对我之兄弟和以及人之兄弟的亲爱。孝悌之共性是仁,以此律己是义,上下内外有度、有别而出礼,爱而不阿不屈、不庇不纵、明求是非、思患而预防为智(“爱人之大者,莫大于思患而预防之”,故《春秋繁露》言“怨人不可迩,敌国不可狎,攘窃之国不可久亲,皆防患为民除患之意也”)。故曰:四德核心是仁,而孝悌贯穿四德,修仁德自孝悌始。历代“以孝治天下”者,不仅因孝自天性,更在于孝理是儒家修治之理的模型,即子奉亲之竭力,亲慈子之无私,皆真诚且互动成度,这是亲与子皆以人的社会性,即仁爱能群之性主导思行的结果(以天性之然,若子欲舍己奉亲,必被亲力阻、非亲所愿;同样,亲欲舍己惠子,亦必被子所阻、非子所愿,故必有使亲与子皆得其愿之度,遂有荀子孝当“从义”之论),既是仁义之始(德),也是中庸之始(道),故雍正帝有“孝子节妇,自有常经,伦常之地,皆合中庸”之谕。

 

 仁、义、礼、智四德:

仁者,爱人也,爱己非为仁,“仁者怛爱人,谨翕不争,好恶敦伦,无伤恶之心,无隐忌之志,无嫉妒之气,无感愁之欲,无险陂之事,无辟违之行。故其心舒,其志平,其气和,其欲节,其事易,其行道,故能平易和理而无争也。如此者謂之仁”,远而愈贤、近而愈不肖,“故王者爱及四夷,霸者爱及诸侯,安者爱及封内,危者爱及旁侧,亡者爱及独身”,故曰仁者大远。仁之爱人,是基于并育不害,养其育而抑其害,故曰:“爱之,能勿劳乎?忠焉,能勿诲乎?”“责难於君谓之恭,陈善闭邪谓之敬”;孔子则认为养、抑之度在约于礼,故曰“克己复礼为仁”(与佛家、理学的恕恶之仁不同)。

义者,心之养也,“合我与宜”(我应坚持的公正合宜的德行);“义者,艺之分、仁之节也”,是义应笃的内容,即分内之责的尽履和仁人之度的适当,故义者正己也,正人非为义,与仁相反,“仁大远,义大近”故曰“仁者,人也;义者,我也”。“君子求仁义之别,以纪人我之间,然后辨乎内外之分,而著于顺逆之处也。是故内治反理以正身,据礼以劝福;外治推恩以广施,宽制以容众。孔子谓冉子曰:治民者,先富之而后加教;语樊迟曰:治身者,先难后获。以此之谓治身之与治民,所先后者不同焉矣”。是故君子“以仁治人、义治我,躬自厚而薄责于外,此之谓也”。正人则是责人尽艺而爱人,但君子以自己先做到“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的正人之义为前提这里注意,董仲舒仁义的人我之纪,非告子之仁内义外(所谓“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仁是性,义则是因性而求正理,两者皆有内外,内则诚悟而修,外则成德于治,故“内治反理以正身,据礼以劝福;外治推恩以广施,宽制以容众”都是义的内涵。

礼者,出于恭敬与辞让之心,是待人接物于上下、内外、远近、大小、尊卑而能成其安然之度,也是仁义之修治于不同主体的恰当有别之度,所谓“继天地,体阴阳,而慎主客,序尊卑、贵贱、大小之位,而差外内、远近、新故之级者也,以德多为象”。子曰:“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义者,宜也,尊贤为大;亲亲之杀,尊贤之等,礼所生也。”

智者,明是非、辩真伪、识微见远也,尤其是对似是而非者能明辨、见远,而非求近利却不避远患的功利之才,凡人欲舍行为,皆以其智先规而后为之。其规是者,其所为得,其所事当,其行遂,其名荣,其身故利而无患,福及子孙,德加万民,汤武是也。其规非者,其所为不得,其所事不当,其行不遂,其名辱,害及其身,绝世无复,残类灭宗亡国是也。故曰莫急于智。智者见祸福远,其知利害早,物动而知其化,事兴而知其归,见始而知其末,言之而无敢哗,立之而不可废,取之而不可舍,前后不相悖,终始有类,思之而有复,及之而不可厌。其言寡而足,约而喻,简而达,省而具,少而不可益,多而不可损。其动中伦,其言当务。如是者谓之智”

儒家之德的特点:

儒家所要求的德,首先,“仁、义、礼、智”(四德)皆源于与生俱来的人性本身而非后天的品性(修性),即贤性之本,容易从内心唤起,行之使心安悦,更利于持久稳固。此所谓孟子云者:“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恭敬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恭敬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故倡而民和之,动而民随之,是知引其天性所好,而压其情之所憎者也”。


儒家文化--道。结合规律,如何推行和普及儒家之德,就是方法层面的。《中庸》曰:“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道出了并育不害是儒家行德之道的总则,由此,提出了所谓中庸之道,以行仁起,而求人人并育不害之中适。所以,儒家之德非指百姓个体自修之德,而是能普及于天下国家,使人人具笃之德,其推行普及的重点是君王(及君子等为官治民者)修身而立的率先垂范,以及秉持并育不害的中适之笃。可见,儒家追求的治理目标是人人并育不害以恒凝心聚力之强,这是须立以仁为核心的四德(五常)作为价值观规范的根源,不仁焉得知人性育害之道而明并育不害之理?不以中适行之,焉得行仁之度?上已述及,仁者,爱人也;以仁律己是义;上下内外有度、有别而生礼;明求是非、思患而预防即为智;那么,如何把握爱人与爱己的度而使人人皆愿?如何别于上下无争而人人皆安?如何求上之是、下亦以为是?这就要把握行德之并育不害的中适之度,否则,难以上下同道同情同理,也就无法使上下的价值观统一。孔孟儒学提出以“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为宗旨,使人人之性都得以舒展化育而不彼此相伤相害为中适度,进而指出:仁者,爱人也,但以孝亲为先为大而后推及他人;义者,正己也,但以尊贤为先为大而后协德修守;要求行德之道按照“欲求诸己,先施于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方法,既不枉己也不伤人,而使人人之性得舒其正而受化育之全,故仁义之笃,在利家国天下,亦利身之大者、远者也;这样,才能使上下得以同道同情,方得以共同遵笃,继而才有德(价值观)之统一、人心之凝聚(详见“七、《中庸》析读”

 

综上不难得出,儒家立爱人之德,而以中适为度行之,因德合于人性、道凝聚众心,故而具备了成邦立国秩序的基础。而能稳定和强化秩序的核心,在上之率先垂范和国家教化引导。首先,君王(君子等为官治民者)要修德立身,以君德引导民德、以国家仁政促百姓仁义,民有不虞先察于己失,才能达到上下并育不害之中适而成同悦共笃;其次,要求士人要遵行更严格的思行规范(士人须遵循礼制的当为规范,而普通百姓只需遵守不当为的刑制规范),以及上对下的主动教化,以德养常,倡导教先法后、多德少刑,如此之谓率先垂范、以教促化。也就是说,君王及为官治民者(代表国家)在树立社会价值观规范中承担首要责任,这是德、道能够贯行(价值观得以统一)的前提。所以,人才选拔要竞其德,要以贤德居上为基本的伦常秩序,而君子竞德的内容就是率先笃定四德:不行仁,无以爱人,则难通并育不害之理,即便物质富足也不以养民为先、即便办学说教也无法劝民近仁,自然民无所化育,无所化育则上下争利、各从其欲,即便有国也是“虚邑”;不行义,无以正己,所行失偏而不纠,所教失当而不察,下效于上、国必祸乱;不行礼,无以教化百姓,无差劝惩、贵贱之别,则无以促进物生、道行,教不亟行、化难广成,难以尽快统一思想、凝聚人心;不行智,无以度定养育、抑害之适,无以察微、见远,见功之由起而不知呵护其成,见乱之由兆亦不知除灭于初始,养患至危、国必大伤。可见,仁、义、礼、智的四德缺一不可,四德合安于性则有信(仁义礼智皆必由信,方能成德),仁义礼智信即五常,以五常作为价值观用于待人接物、相处用事,则明于五伦秩序(孟子曰:“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叙,朋友有信”;五常之德为本,五伦秩序为本之所用),才能出现和谐、互助、互爱的社会秩序,从而保障“自然之赏”的到来,这也才是国家长治久安的最真切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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