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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准岳母玩一场爱情无间道

(2009-11-25 15: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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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如米

90后

教育

分类: ■王如米■虚构

和准岳母玩一场爱情无间道■为了让对男人有偏见的“准岳母”能够接纳我,我选择做一个卧底,斗智斗勇,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无间道”。  

 

  我期待中的爱情终于如愿以偿到来。女友王佚亦是公司的白领,模样清秀的她善解人意。有一天,她依偎在我怀里,讲述了她妈妈的故事。她父亲在她两岁时就抛家弃子失踪了,王佚亦从小由妈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可能是伤害太深,王佚亦的妈妈对男人很有偏见。我不由得心里一紧,同时一个大胆的阴谋在脑子里孕育而生。我准备回到生她养她的那个小城,做一个“爱情卧底”。

 

  做了多年小本生意的李姨存了一笔数目不菲的积蓄,把店铺盘了出去安心养老。由于唯一的女儿王佚亦在外地工作,独居的李姨经常参加一些健身活动。那个星期天像往常一样,李姨准时给女儿打电话,叮嘱王佚亦别在外面谈恋爱,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稍不留意就被骗财骗色。得到王佚亦再一次的保证,李姨放心地挂断了电话。她老人家或许不知道,王佚亦是躺在我怀里接的电话。

 

  我安顿好一切后,走到对门,敲响了那扇铁门:“屋里有人吗?”里面有阵轻微的脚步声,但是没有回应,我热情地说:“不用怕,我是新搬来的住户,想给各位邻里打声招呼。”屋里仍旧毫无动静,我觉得屋里无人转身走了。李姨应该听到了,房间果然传来开门与关门声。

 

  那天,我回家时,远远见到李姨灌了瓶液化气,没想到送气工称身体不适,怎么也不肯送上楼。李姨生气地说:“你不是在敲诈我吗,一个老婆子会把二十多公斤的家伙扛那么高?”她只得临时加价,送气工挽起裤脚露出红肿像水桶的大腿,央求着说:“大妈找别人帮忙吧,要不我不收运费了?”正在李姨傻了眼、有点不知所措时,一旁的我二话没说扛上煤气罐。我长期做脑力劳动,不一会儿,汗水从我的额角“刷刷”地流下来。我把罐子安装好,不等李姨说声谢谢,就主动提出来:“阿姨,咱们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以后有啥体力活,尽管吱一声,我保证随叫随到。”人是情感动物,感激不尽的李姨赶紧倒杯水递上来,我客气地回绝了:“我不渴,我叫陈寂,阿姨有空来串门。”

 

  如此过了两个月,说来奇怪,如果几天没碰到李姨,我心里像缺了点什么。或许我的实在、坦诚给李姨留下了良好印象。听说我到南方出差了,李姨不露声色地在我门前放了双拖鞋。洽谈完业务的我回到家,当晚拜见李姨,一进门就恭恭敬敬递上一袋东西说:“这是我特地从广州捎回的,阿姨尝尝鲜。”李姨见全是自己喜欢的荔枝等时令水果,不由得喜出望外:“你想得太周到了。”两辈人一下子没有楚河汉界,一边看电视一边谈笑风生。后来,我站起身告别,有点疑惑地问:“阿姨怎么在我门前放了双拖鞋啊?”李姨呵呵笑了,得意地说:“那表示家里有人,即使小偷来了也会有所顾虑。”原来如此,我一下子对老人的精明与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  

 

  有王佚亦在背后支招,我好像是李姨肚里的一条蛔虫,对她的兴趣爱好、生活习惯了如指掌。一个周末,我又来叫李姨:“我做了几个菜,过来尝尝我的手艺。”李姨推辞不了,往桌前一坐,吃惊极了,红烧排骨、水煮鱼片、凉拌黄瓜,全是她百吃不厌的。李姨瞪大眼睛说:“你咋晓得我的口味?”我故作惊讶:“是吗?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也喜欢这几道菜肴。”李姨夹了一筷品尝,称赞道:“不错,比得上二级厨师的技艺了。”受到表扬的我受宠若惊地拍拍手,接着诚恳地说:“阿姨要是不嫌弃,以后我经常做给你吃。”李姨的眼神流露出母性的慈祥,连忙回答:“那我可就有口福了。”

 

  五月的梅雨淅淅沥沥,李姨练完太极回家时,不小心滑了一跤。街坊手忙脚乱把李姨送到医院,幸亏医生检查说没伤到骨头并无大碍,只需静养一些时日即可痊愈。我到了女友的城市正陪她在外面散步,王佚亦突然接到了妈妈从医院打来的电话,王佚亦急切地问:“妈,有什么事吗?我正忙着呢。”或许李姨怕影响女儿的工作,又担忧自己行动不便生活无法自理,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女儿到底是妈妈的贴心棉袄,王佚亦紧张地说:“是不是出意外了?我马上请假回来。”情绪平静下来的李姨又弹起老调:“亦亦啊,妈妈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到吃尽苦头,都是那个负心汉害的。傻丫头,看把你急的,妈妈过得有滋有味用不着牵挂。哎,我还是担心你太单纯,轻信男人的花言巧语。这样吧,你个人问题是该考虑了,我会替你作主。”王佚亦撒娇似的说:“女儿领旨。”母女这才恋恋不舍挂了电话。我在旁边听了,暗暗心花怒放,那道堡垒快攻克了。我当晚坐上了返程的高速大巴。

 

  第二天清晨,我赶到了医院。“阿姨,我来晚了。”李姨抬起头见是我吃了一惊,我扶起她说,刚才听邻居说她摔倒便匆忙赶到医院。我结账、抓药回到病房,背起李姨就往外走。李姨不好意思地喊:“放下我。”碰巧一个护士进来不无羡慕地说:“阿姨好福气,有这么个孝顺的儿子。”护士的双眼亮晶晶紧盯着我,李姨白了她一眼,催促道:“快走吧。”我已经背她走到楼下,小心翼翼把李姨放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然后伸手拦了辆的士。

 

  有我的悉心照顾,李姨的身体恢复很快,五天又能行动自如了。我变戏法一样弄了桌酒菜,美其名曰庆贺李姨康复。李姨开心地吃着,忽然停下了筷子,打量着我关切地问:“你也老大不小了吧,告诉阿姨,耍女朋友没有?”我红着脸摇摇头,说:“还没时间去想。”这么优秀的男孩还是钻石王老五,李姨心中一阵狂喜,向我承诺说:“阿姨这事管定了,哪天挑个般配的女孩给你瞧瞧。”我仍旧双颊绯红,嘴里像抹了蜂蜜:“多谢阿姨关心。”  

 

  很长一段时间李姨按兵不动,我不以为然,一如既往嘘寒问暖。小城上空飘荡的年味越发浓厚了,腊月二十六日,王佚亦给妈妈发了条短信:我春节值班,不能回家过年,祝妈妈快乐安康!没想到李姨气不打一处来,回复时向女儿下了“死命令”:“我有重要事情给你说,如果你还是我养大的闺女,就想方设法请个假,否则断绝母女关系!”李姨把话说到这分上了,王佚亦仍以值班为由说啥也不回家,那就太不像话了。我悄悄给王佚亦发了短信说:“有好戏看了。”她仍旧要我暗中观察,等时机成熟了再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只有做卧底的份了。

 

  腊月二十八日傍晚,我来到李姨家满面春风地说:“阿姨,今天拿了一份丰厚的年终奖,我请阿姨上酒楼。”李姨说没胃口,我猛地见到桌上的相片,惊叫了一声:“好漂亮的女孩!”李姨顺水推舟说:“这是我女儿王佚亦,气死人了,她春节要留在单位,不然你们就能见上面了。”我老老实实说自己也要值班,很遗憾不能回去陪同爸妈,然后话锋一转:“这样也好,我能跟阿姨一起过年了,愿意不?”李姨连连点头,见我还在盯着王佚亦的相片看,她很开心。我不动声色,只等李姨往我的陷阱里跳喽。

 

  正月期间,我像李姨的跟班,陪她逛庙会、游风景区,李姨洒下一路的欢声笑语。到了元宵节那天,我认认真真地说:“阿姨,爸妈帮我介绍了一门亲事,我必须回去一趟。”“什么,”李姨脱口而出,“怎么会这样,我已经替你物色了对象啊。”我表现出明显感兴趣的样子,迫不及待地问:“要是阿姨能尽快安排我们见面,合适就定下来,省得爸妈操心,我也免得跑来跑去麻烦。”李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见过女孩子的相片,印象怎么样?”我挠了挠头皮,疑惑地说:“谁啊?”听我不停地催促,李姨时断时续地说:“就是王佚亦啊。”我装作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吞吞吐吐地说:“我没意见,可王佚亦能看上我吗?她漂亮,收入又高,追她的人肯定排长队,我……”我的窘迫使李姨夸下海口:“放心,亦亦那边包在我身上。”

 

  我改口叫李姨“伯母”了,其实我知道,自从20年前被丈夫抛弃,李姨心里第一次接纳了我这个男人——未来的女婿。心花怒放的李姨与我相处非常融洽,就像一家人。然而王佚亦以工作忙走不开一推再推,只答应“五一节”看情况。李姨望穿秋水等到五一前一天,我自告奋勇说:“我一个人接王佚亦就行了,伯母好生休息,我一定把她平安送到您面前。”李姨也许心想自己备好饭菜等候,再说年轻人的事也不便插手,她把王佚亦的车次和手机号码一股脑告诉了我。

 

  中午十一时,花枝招展的王佚亦扑在李姨怀里:“妈妈,想死女儿了。”说着眼眶湿湿的。李姨嗔怪道:“女大不由娘,你呀两年回来一次,早把娘给忘了。”王佚亦细数着妈妈额角的白发,撒着娇说:“女儿哪敢忘记妈妈的抚育,不过一直都有人替我行使照料妈妈的责任,您也很满意嘛。”李姨瞅瞅女儿,看看一旁微笑着的我,若有所思说:“你们是不是早好上了,合谋欺骗我这个老眼昏花的老太婆?”见准岳母板起面孔,目光威严,我“扑通”一声在李姨跟前跪下,竹筒倒豆一样说:“妈妈,对不起,我和王佚亦真心相爱了几年,知道你内心的痛苦,可能会反对,只得另想办法。打听到隔壁的房子要租,我毫不犹豫租下来,以邻居的身份一点一点接近您,化解您对过去的仇恨和误解。妈妈,如果惹了您伤心,是做儿女的不孝,您打我骂我吧。”

 

  “我哪敢啊,”李姨绝望地闭上眼睛,仰天长叹,“老天爷为什么总是苛刻我?”王佚亦和我一个捶背,一个端茶倒水,并叫喊着要去叫医生。这时,李姨一声“回来”,我猛地停下脚步,只听李姨爽朗地大笑起来:“看把你们吓得,啥年代了,就只准你们里应外合骗我,不许我演场戏试试演技如何?”她让我紧紧拽住王佚亦的纤纤玉臂,语重心长地说:“阿磊通过了我的测试,我把女儿交给你,你们一生一世相亲相爱,我可以真正安享晚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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