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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先生寒流来袭四时冬日最凋年银杏叶黄老当益壮杂谈 |
分类： 情感 |
梁先生实秋有文曰《少说废话》。先生乃大家，自然是对的，说的话字字珠玑，句句有机，容不得废话。可是换了我，一介庸碌卑微平凡、已然过了六个本命年的小企业退休涕沓老头，一张嘴一开口便是废话。好在，杨绛先生夫妇偶然也说废话玩。尽管先生是自谦，倒是给我许多安慰，因为倘若没有废话，年都过不成。好，来说几句。
2020年临了的那几天，寒流来袭，先是风紧雨密，温度骤降。换了羽绒服，牵着狗狗出去，雨伞也撑不住，雨丝毫不留情地打在脸上，冰冷冰冷。满眼里只看到漫天飞舞的黄叶和地上堆砌的落叶，湿哒哒水淋淋的。频繁的救护车从身边疾驰而过，“呜啊呜啊”叫得人心发慌。然后大晴天，气温降到上海不多见的零下五、六度，路边水氹氹里的冰结得老厚老厚。雨湿的落叶被冻住，环卫工人扫都扫不掉。那份萧瑟寒冷让今年终结的句号画得实在抖抖豁豁、不是滋味。
一年清零，一场告别（想说“永别”，实在心惊肉跳、说不出口），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想到白居易的《岁末旅望》：“朝来暮去星霜换，阴惨阳舒气序牵。万物秋霜能坏色，四时冬日最凋年。烟波半露新沙地，鸟雀群飞欲雪天。向晚苍苍南北望，穷阴旅思两无边。”人生如旅，真是应景！
在岁月里彳亍行走，无可奈何花落去，心情总越来越漠然、步履总越来越沉重。今年格外！
横到全球，竖到全年，还不知道何时何地能够如意收官的异情防控，是最骚扰神经、搞乱日子的，没有一个人可以超然，置之度外。我也自然不能例外，面对异情，三天两头提心吊胆，心神不宁，只要一想起来便一阵沉重，一阵薄凉，随便什么都是索然无味。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原来都是开心的节日。银杏叶黄时，仰慕敬佩其自始至终一色的纯净，喜欢爱恋其诗词般优美精致的扇型，总会俯身拾几柄夹在书中。若干年后打开这本书看看，翻开那本书看看，银杏叶被时光演绎得如蝉翼般透明平整，总有一份小资情感的自得自怡。如今，既不阅读书籍，也不拣拾黄叶，真的，没兴趣！
儿子带着去吃过好几家“米其林”，本意品味一下品位生活。落座，环顾四周，只觉得连我都在装腔作势。菜品上桌，尽管五光十色，也没有吃出美好来，好像还不如黄芽菜肉丝炒年糕。账单送来，更怨性价比没法比。实际上，米其林名不虚传，货真价实，只是自己心态出问题，少了新鲜感、好奇感、快乐感。不要以为我假模假式搞凡尔赛文学，真的，没意思 。
......还有，还有......
当然话说回来，内心深处还是不甘。期盼新的一年心态系统能够重装，好让岁月忘记自己。丈夫为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希望花开四季，情满大地；青春常在，笑口常开；日子过得有趣，过得开心，吃嘛嘛香，玩啥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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