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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穿棉袄午穿纱,晚上围着火炉吃西瓜”,南疆的深秋,昼夜温差特别大。到达罗布人村时,天刚亮,鱼肚白的天空,薄雾冥冥,秋染霜红的胡杨倔强地伫立在晨曦之中。
太阳渐渐升起,远处被朝阳映红的沙丘显得驯服而安详。我们一行快步爬上沙丘,远眺罗布泊方向,大小沙丘此起彼伏,是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海。回头再看罗布人村,沙漠与胡杨林在此短兵相接,碧空映照下的蓝色塔里木河从村边流过,几个大大小小的海子边是芦草木搭建的小屋。
据说在这个方圆72平方公里的村寨里,还生活着二十余户人家。一些坚称自己是“罗布人”后裔的居民在这个与其先民生存之地类似的地方,向世界各地的游客展示着他们所继承的传统生活。
拍罢大漠日出,我们走进村子。一位头上戴着毡帽,花白的胡须直垂胸际,面色黝黑的老人正在挖凿一件看上去像是木盆之类的生活用具。
罗布人多长寿。陪同的当地旅游部门工作人员介绍说,眼前的这位老人叫买买提•库尔班,今年已经101岁。
我比划着尝试与老人交流,说想与他合一张影。老人乐呵呵地把我揽在怀里,瞬间回到小时候偎在爷爷怀里的情景。
在村口渔塘,我们遇到叉着几只鱼的阿布冬大叔。
在我们的要求下,阿布冬划着一块用枯死的胡杨木掏成的猪槽船,在海子里给我们演示罗布人以前是如何捕鱼的。“以前塔里木河水多得很,满滩都是水,出行都靠猪槽船。现在没有水,船也用不上,只能当成木盆了。”言谈中,满是对罗布人族群命运变迁的感叹。
塔里木河的河水流到哪里,哪里就有了生命和绿洲。曾经的罗布泊不仅是塔里木河的最后归宿,也维系着罗布人最终生存的痕迹。随着塔里木河上中游人口的不断增加,塔里木河抽水、拦水的设施忽然冒出来了600多座。等塔里木河流到尉犁县的时候,已是强弩之末。塔里木河下游已经干涸了30多年,现在的罗布泊也早已湖底朝天、鱼虾绝迹,沦为一片沙海。
每年七、八月,天山、昆仑山积雪消融。中国最长的内陆河——塔里木河的洪水,一如茫茫大漠深处咆哮的野马,自西而东奔流而下。所经之处,地势低洼的地方就会剩下一片片水面。罗布泊就是塔里木河最下游、最低洼的地方,它已经存在了百万年。因而,也有人称罗布人为塔里木河的“尾巴”。据考证,罗布泊水面最大时有2000多平方公里,水鸟翔集,草肥鱼旺。只要砍下湖边的一棵胡杨树,掏空树干就是一只船,再带着鱼叉或者鱼网,回来后就有鲜美的塔里木河大头鱼供全家分享。
可对于阿布冬,他只能从父辈的父辈的口传历史中想象着当年的场景。如今,他所面对的,只是一片在塔里木河涨水的时候积蓄下来的一片20多平方米大小的水塘,里边没有一条鱼。每年七八月份雨季的时候,他们得把雨水引灌到海子里边。当地政府对海子已经过防水处理,全村的骆驼和羊,都指望着这些积攒下的水。
热情的阿布冬邀请我们去他的家坐坐。
红柳编制的篱笆墙,芦苇扎起的茅草棚,胡杨树干支撑起四个角落,这就是阿布冬的“家”。一只刚刚宰杀的罗布羊挂在屋檐下,两个女人坐在木板上,一人操刀切肉,一人用红柳条串着肉串。阿布冬说,别看这些茅草屋原始简陋,可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
阿布冬从鱼叉上取下两条鱼,洗净,将红柳条削成尖,将鱼撑起,洒上盐巴,架在燃起的柴火上,要我们尝尝地道的土著美味。
一边烤,嘴中一边咿咿呀呀地念念有词,好像在跟鱼儿说着话,笑起来,嘴张得很大,好象合都合不拢。
罗布人、海子、沙漠,还有胡杨树,在小小的罗布人村寨里,这四者有趣地融合在了一起。
罗布人把胡杨视为“圣物”,这种在茫茫大沙漠里高高挺起的树木,根系能扎到地下几十米深,成就了粗大的树干和顽强的生命力。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罗布人将和祖辈们曾经在塔里木河、胡杨林中活跃着的倔强的、顽强的背影一起,消逝在未来历史的长河中,我们只能在口口相传的故事中听到的关于罗布人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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