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之二十八
(2012-04-20 18:5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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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权主义茨维塔耶娃智性布罗茨基造型艺术文化 |
我迷恋智性的人,如痴迷自身的祖先。这很可能是一种智性匮乏的表现:因为饥饿,从而不停的吸食。我惊异于茨维塔耶娃与狄金森诗歌里所孕育的力与智性。前者的智慧来自于她对语言的直觉,后者的智慧来自于她的自闭。孤独的人比群体的人更有力,因她聆听宇宙以及自身的声音多于来自群体的训诫。从空间美学上讲,这是一种建立在高度之中的深度,宛若教堂。萨宾娜逃离游行队伍遁至教堂的那一刻,找到的恰恰是美、静逸以及独自聆听的能力。
樱花的美是繁复,玉兰的美是极简。前者并不比后者优越,后者并不比前者低贱。风格不同,但确是美在风中招摇,而非丑的姿态给观者的视线施虐。极简不是拷贝日常用语,简单的复制语言碎片与垃圾,极简有自己的线条,自己的美学。话语极简的典范是贝克特,而非那些对语言一窍不通的口语诗人。科技极简的典范是乔布斯,是他给予电脑以艺术美学。
作为一种饮料,咖啡对中国人有太多的魅惑力:适当的上瘾剂,大地般的蜜色,口感苦中带甜,来自遥不可及的异域。这一切从感官到想象满足了东方人对西方的迷恋,正若茶是西方对东方的想象一样。日常生活是人类的公敌,人们难以忍受的是近在咫尺。生活在别处,邻里无圣人,从咖啡到茶此类细小的事物皆可看出。
艺术之美与女性气质有着密切的关联。古典时代,所有的艺术家皆以他们幻想中的女性之美来塑造艺术品,现当代艺术却以剥夺掉女性美为趣味。一个令人难以忍受的现实是:在女权主义盛行的时代,艺术品中的女性美严重缺席。这种缺席可以理解为无论男性艺术家还是女性艺术家皆以男性话语作为基本的艺术元素。在一个女性话语严重匮乏的社会,盲目的女权主义不但使得女性丧失了自己被男性艺术化的崇高地位,还使得自身丧失了基本的女性性征。
Isaac
图为Isaac Salazar的书籍造型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