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我把小说的语言比作人的皮肤，作为一个男人，我更愿意把它比作女人的皮肤。小说如在黑暗中的女人，读者用眼睛去“触摸”，用心灵去体味，去探索小说的秘密。一个皮肤太粗糙的女人，首先会败坏了一个男人心苗子。好的小说语言应该能在第一时间完攻读者对小说的臆想，像男人对美女的臆想。

    想像：小说的想像人人都说得很响，也说得很多。没有一个小说家愿意说他在小说里没有想像，这即是一种关乎名声的东西，也确确实实关系到小说的灵气。在小说里，我更多的是写实，我坚持，生活细节的生动，远超于个人的苦思冥想。我敢说，一个小说家如果他真正的了解人物的生活（那是无数人给他的想像），同时把它们准确地叙述出来，小说不太可能没有灵气。在小说里，我更注重于对人物命运、个性的想像，这是我在小说里自己真正要表达的东西，就是所谓的小说的意义。怎么说呢，语言、故事的想像是小说里的重要形式，它们只有依附到人物的命运上，才显现最大的意识可能与意义可能。

    社会现实：在小说里揭露社会现实当然重要，然而，我觉得社会现实只能是作为一种已知的存在而出现，我们在小说里要探讨的任务是，人性在这些现实里起了什么作用？或者说，这些现实又会让人性产生什么？社会现实不能超越人性的表达，作家必须把社会现象化解、融入到人物的人性里去，小说中的人物演绎的故事读起来是社会现实，思考起来是人性。

    道德：如果道德可以在小说里变成一面镜子，就不让它在小说里成为枷锁。

    记忆：余华说“作家的记忆决定了他的写作方向”，我的理解是，首先它是一种限制，一个作家偏离记忆去写作是危险的。二是小说的品质，记忆是每个人的精神之河之大水，它的品质决定了河流的品质。我曾经在一个朋友的博客里留言，一个作家的作品能给读者带来什么，只要看看作家在生活里给别人带了什么。从记忆写起，就是一个作家在自己的内心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