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倡导文明出游需要“惩戒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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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志峰

广汉三星堆花10天准备祈福丝带，遭游客秒扯光。大年初一，广汉三星堆博物馆为游客准备了丰富多彩的新年祈福迎新活动。在景区祭祀台旁边，工作人员花费了10天时间，将象征好运的祈福丝带悬挂在纳福区。活动还未结束却遭到了游客的秒抢，工作人员在一旁极力劝阻，仍然无济于事，大量祈福丝带被游客生拉硬扯拿走。春节长假，希望大家文明出游。（1月28日封面新闻）

“希望大家文明出游”，类似的话经常有人说，听得耳朵都快起老茧了。可那些不文明的行为、不文明的人，却依然层出不穷，就连大过年的也不消停。当真是撼山易、撼陋习难，让人无奈之余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悲哀。难道问题真的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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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不文明行为，很多地方都发生过。据媒体报道，在南京，个别游人为了制造“樱花雨”，脚踹樱花树、爬树拍照；而有一位母亲，竟然带着儿子攀爬城墙，孩子一直喊“害怕”，当妈的还一直托举并“加油”。曝光之初，舆论一片哗然，网络上一边倒都是批评声音。只可惜，对此的批评和反思只持续了短短数天，舆论很快就被其他热点事件吸引了目光，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有个问题不知大家想过没有：这种一阵风式的批评和反思，真的有用吗？且不说其他人能否从中真正得到警示，即便是当事人，会为此感到羞惭，进而改掉自己的坏毛病吗？还真不一定。

或许有人会说，不就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吗，至于揪住不放吗？的确，扯祈福丝带、折樱花、踹树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如果有人不是偶尔为之，而是养成了习惯，并且如果这样的人不是个别，而是有很多，那就是关乎整个社会风气的大事了，不能掉以轻心。对个人而言，小处不可随便；对社会而言，一定要有“自净机制”，一旦遇到不好的事情便自动“触发”，避免个例不断蔓延甚至形成风气，保持“向好”、“向善”的动力。

说到“自净机制”，最朴素的当然是社会舆论，通过舆论的力量引导人们修正自身行为，进而形成一种自律的习惯。比如扯祈福丝带遭到曝光和批评，就是一种舆论他律的过程。不过，舆论虽然有一定效果，却不见得总是有效。对有些事有效，对有些事可能无效；对有些人有效，对有些人可能就无效。特别是当一种不良习气较为常见或普遍，舆论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甚至会被无视。有些不文明行为年年都会被曝光、被批评，可依然层出不穷，就从一定程度上折射出舆论力量的局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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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除了“自净机制”，维护良好的社会风气和社会秩序，还要引入必要的“惩戒机制”，对违反公秩良俗或更严重的行为予以处罚，用强制性的手段来“当头棒喝”。北京的公园去年就曾对折樱花的游客开出“不文明行为”罚单，虽然罚款金额不多，但跟单纯的舆论批评相比，效果无疑会好很多——不仅让当事人付出了一定的经济代价，更是给其带来了一定的心理震动，知道自己的不文明行为有人管，必须有所收敛。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北京公园开罚单，是自2014年北京市属公园恢复“行政执法权”以来，首次开出罚款单。也就是说，以前虽然有这方面的规定，却未能真正落实到位，对许多不文明行为并未进行处罚，因此也未能真正发挥其惩戒作用。现在开始有了行动，当然是好事。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就应该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执法力度应该进一步加大，直至达到执法必严、违法必究。而其他地方，也应当借鉴北京的做法，出台自己的管理措施。“不文明罚单”虽然不一定能够挡住所有的不文明行为，但这种惩戒机制的存在，必将与以舆论为主的“自净机制”一起，为构建良好的社会文明氛围形成“双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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