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
(2010-07-25 21: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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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生活记录老二情分伪饰冰啤酒爱茹海拉尔 |
分类: 友情@狗扯羊皮 |
生命里注定有些人,是和你牵牵绊绊能走过一生的人。十年。二十年。
前几天在海拉尔,和几个编辑坐在夜色中的街市,喝冰啤酒,吃手把羊肉。
彼时,凉风习习。草原边的市区,似能闻到风吹草低后飘过的奶香。
说起幸福。一编辑说,呀,谁谁谁看起来蛮幸福的呀!还有谁谁谁,谁谁谁。
我听了,颇不以为然。那些看起来蛮幸福的人儿,其实内存伪饰和粉黛。
只是,生活中的真相,不能够轻易示人。
又或者,残缺和干涸的部分,不被人看见。
我看见了,知道了,但是我不说,我只是轻轻一笑。
我和编辑说,能不能不浅薄?能不能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
假如人生中所谓幸福的部分,是那种能够昭示天下和路人的戏份,那么我们扮演的角色,
该是多么的,虚空!
可是不浅薄,可是成熟,其实也无非是,知道真相后学会了掩盖。
以及,掩盖好后,能够淡然地、不仓惶地、掉头而去。
肯定有的!
老二从上海来。
巧的是,我到海拉尔的第二天,她便跟到了海拉尔。
我策马扬鞭驰骋草原时,她一直尾随在我的身后。
待我抵达满洲里,又取道哈尔滨时,她更是亦步亦趋在我刚刚离开的地方。
所不同的是,她相携着她的爱人伉俪漫游。我和我的同事信马由缰。
昨天,她终于回到长春。和我,爱茹,老郁,汇聚一处。
20年的情分了,见面,眼眶潮湿。却少不了插科打诨。
老二终于在她的人生接近暮年之际,将自己成功地嫁了出去。
谷麦子说,老二这辈子,活成一部长篇小说,咔咔地,结尾收的好。
我说,人活一世,也许,晚景的幸福,才是真的幸福。
果然那男人语出不凡。没有上海人的精明世故,却多了艺术家的高贵儒雅。
人和人,果然是气味相投,才能缔结成缘。
老二孤身一人在海上奋斗了半辈子,终于可以往钢打铁铸的身躯里注入温柔的情愫。
她的偶露憨态,那种只能在少女的表情里才可以见得到的情窦初开,令人动容。
女人没有爱的滋润,就会活成灰烬和坟墓。
凌晨起身。瓢泼大雨如注。地面被雨水砸开千朵万朵的泥浆泛起的水泡儿。
我开车,和爱茹一起,前往机场的高速路上,为老二和姐夫送行。
三天,厮混在一处。这是笑的最多的三天。突破了前几年所有笑的总和。
也有眼泪。情至深处。尤其是,今天的告别。
还有谁,能令我不顾风雨,开至120迈,走在随时被大水捂住的雨水中?
还有谁,能令爱茹,在告别的瞬间,大泪滂沱,恣意挥洒?
真的不多了。李哥说的好,我们这样的聚首,更多的,是在寻找我们自己。
我们曾经经历过的岁月里,那些已经不再的纯真。
那些没有一丝功利的情分。那些从未被污染过的日子。
那些因为偶然而走近的男人。
那些还没有故事发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