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心情大好,因为天气大好。
我喜欢大好的天气爬山,可能山上较之地面离太阳更近,肩膀头晒得烫烫的很舒服。山上有很多驴友,因为以前参加过驴友们的活动,许多人都认识,但也不是很熟,其中一位主动过来搭讪,问我认不认识那谁谁谁?他说的是一个很漂亮女孩的名字,我不加思索并略带自豪地说,她是我老对儿(大连话老对儿即同桌),他却慢条斯理地回了我一句,她是我老婆。我们大笑起来,聊了一阵,他明显跟不上我的步伐,今天很奇怪,我身轻如燕竟然感觉不到一点熬夜看世界杯的疲惫。慢慢地,那些驴友都被我甩在了身后。突然前面出现一个女孩,女孩的头上貌似有片落叶,我想起了诗人沙里途的一首小诗:姑娘头上有一片落叶/我想轻轻地告知/又怕她赐予毫不理解的惊讶/于是/我悄悄捡起一片/放到自己的头上/姑娘赶紧摸摸秀发/夕阳西下。真美,触景生情,还没来得及效颦,姑娘转身递给我手机,问我可不可以帮她拍张照片。在手机屏上,我竟发现她长得简直和我老对儿一模一样,她说她是山下学校的学生,课间出来走走,她说她认得我,看了我昨天写的文章都哭了。我说你别这么夸我,我的写作还没达到让人落泪的水平。她说无关写作,是因为我写的阿尔滨于汉超让她伤感,于汉超是她的偶像,她不舍得于汉超离开大连。我开导她说,足球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你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学习上。说话间,来到一个坎坡,她把手递给我,我拽了她一把,她的手软软的。曾经我也碰过我老对儿的手,有一次我用圆珠笔在桌上画三八线,她拼命抢过笔,并用小尺重新丈量桌面后,活活将三八线向我方推进了近一公分。她就是在抢夺圆珠笔的时候碰了我的手……一阵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姑娘说这是他们上课的铃声,她要回去了。我有点不舍,但那闹心的铃声一声紧过一声,声声刺耳。我突然醒来,哪是什么上课铃声,是我床头催我起床看世界杯的闹铃。我做了一个有声有色的梦。
关掉闹铃,起床还是不起?看世界杯还是不看?我在和自己斗争。不是舍不得那个梦,是真的起不来了。连续几天的熬夜,脑子像灌了浆,身上像灌了铅,昏昏沉沉,难受巴拉。刚才在梦里还劝导女孩,足球不是生活的全部,那世界杯就更不应该是了。
好久没爬山了,起床后发现真的天气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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