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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印象(一)--初到首都
来到北京其实缘于一次偶然又自然的邂逅。
对于北京,长久以来就抱有一种顶礼膜拜。是因为它的帝王之都,是因为它的经年文明,是因为它的沧桑流转,是因为它的高高在上,还是因为它的百姓之城?世间事,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
那一年看见哥哥上军校在天安门前的留影,使我感觉到北京并不遥远,并不高不可攀。但自己几时才能站在这片神秘又神圣的地方,却无从知晓。
应该说第一脚落在了首都国际机场(是不是那个机场,我到现在也不能确认,因为北京可能不止一个机场吧?),没有人知道我从哪里来,也没有知道我要到哪里去。天是灰的,心却无法松驰。短暂的驻足后,我还要奔赴下一处平生第一次要去的地方。
机场出口处,挤满了迎接的面孔。我知道她们的脸上有期盼,也有无可奈何,有兴奋,也有黯然伤怀,有喜出望外,也有恨不能己,太多太多的她们,却与我无关,我知道。匆匆坐上机场大巴,又匆匆下车,换乘公交。车上,怀着几分小心,几分试探,试问一个学生模样的女生:“同学,我想问一下去西直门在哪站下?”,她是怎么回答的,我已经记不很清楚了,只是清楚地记得,她问答的很仔细,很热情。我想这已经足够了。也许她世居京地,习惯了如我一样的问路人,也许她就读京师,也曾经像我一样初来乍到。对我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西直门车站下了,去往地铁的路上,操着各地口音的民工,虽然繁杂,却让我体会到了北京的宽怀,北京的交融,北京的多元。
坐在夜班的火车上时,我的心已经移向了下一个目的地,看着列车缓缓驶离站台,看着奔跑送别的人群,看着她们挥舞的手臂,虽然没有我熟悉的面孔,我却也向她们挥手道别,长久的挥手,在心里。我不忍也不甘就此离去,我知道,不是这样的,绝不是这样的,绝不,我还要回来,一定。
北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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