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耘农湖北
正为“倒春寒”来袭而不无惆怅时,我在江城武汉阴冷的日子里却有新的苦恼,即那驱不散的盘旋于脑际的一个心结:什么是低俗的界限?按理,之与我而言,这本是一小儿科的问题,然而令我大惑不解。不是我弄不懂,是我真的不得要领而犯起迷糊来。
10年前,大约也是这个季节,我有两篇公开见诸报端的文字,应该是较早评论低俗的篇什。其一为《失血的时尚》,其二为《媚俗不是大众化》。时过境迁,旧话重提,早已兴致索然。倘使当下让我再论低俗之题,已然无所适从了。因为曾有人非得把本属于舆论监督范畴的杂文与时评文字,楞归于到低俗之列。真个是令人啼笑皆非!
哭笑不得之余,我委实想请问某些发号施令者:反低俗无疑是英明地伟大地正确地且天经地义的,比什么都重要,可你别拿反低俗说事,借反低俗而阻滞已经广开的言路,更不能对正当的针贬时弊的文字,如同“水脏了连婴儿也一起泼掉”那做法一样啊?甚至不惜将本不是低俗的东西也用科技化的手段予以限制,设计成所谓“敏感字符”,让再正当不过的言论不能正常倾诉~表达。这与以言代法,以人代法,以权代法,又有什么两样?!
我实在不想为所谓低俗的界限打什么嘴巴官司,我只是想说,理解万岁吧,谁不是为了平安生存呢?!没处讨公道的时候,网友只能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这恐怕难为了版主。
而说到理解,我倒是真心诚意的理解起杂谈来。理解杂谈,首先是理解上挂于墙的那些斑竹们,他们一个个谁不是血肉性情之躯呢?只是出于顾全大局才不得不理性、理智乃至委曲起来。他们在具体版务过程中,承受着双重压力自不待言,有的还要忍受极少数不明真相及极个别寻衅滋事者漫骂之辱。他们不得不成为双面人。其实我理解他们的苦衷,既要红火杂谈,又不得不受制于某种不得已而为之的限制。人同此心,谁都不易,只有理解二字才万岁!但请明白,我理解杂谈不仅仅是一种自我安慰。
几年前,我在著名的《杂文月刊》发过一卷首语《我当不了杂文家》,其实是正话反说。我也曾断言,在今天的现实语境里,既出不了鲁迅,更不可能出真正的杂文家,且杂文渐趋落寞。即便如此,作为被业内一帮好事者称之为“中国第三代知识愤青”的我,依旧让自己的某些杂文给了人们以新奇和振奋。我只是想不通,纸媒都能发的文字,网络本该畅行无阻,可见正经八百的自由言说于网络而言显得多么的困窘与尴尬啊!
当然,一旦人能理解了,就可冰释怨恼,就可捐弃前嫌。说到这里,我对自己的博文《春旱里,不能只怪天公不作美》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68c0210100byec.html在新浪的遭遇,也能自我安慰了,这便是理解。其实,我一介受过党的正统导向教育数年的人,不可能也不会去胡言乱语。下笔千言,虽有个性文风,但从来知道一个“度”。谓予不信,有兴趣者可审示一下我的博客,看看这篇难产的博文,究竟犯了什么天条?!
话说回来,我能理解杂谈,可谁理解我啊?至少我不理解:“春旱”怎么成了敏感字符?反思春旱何错之有?正常的评论岂是违规?
呵呵,自得其乐吧,这换不了银两的网文陋帖,兴许在纸媒还能挣来几许油盐钱哩!谁叫我天生的忧患命,天生喜好时政与世相评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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