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观察札记之(1)而今的“桃花运”偏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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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运婚恋万元户文学青年孔方兄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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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耘农湖北
在最近的一个婚恋问题讲座上,一位文学女青年向我提问:北北老师,而今的桃花运偏爱谁?我如果按1+1=2的方式表述,三言两语足矣,但觉得太怠慢了提问者,也惟恐因太过简单而让一些人不解,就略微展开了一些。先从中外婚恋习俗与文化讲到婚恋价值观,再谈及当下国人的婚恋形态种种。
后来我索性说,咱也不卖关子了,如今的“桃花运”偏爱谁呢?似可一言以蔽之曰:它偏爱“孔方兄”!
话一出口,我内心一惊:我不是写过《真爱跨过万水千山》这首歌,并发表在《词刊》上么?这不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之举?!事实上,我后来的讲述,让听众们报以掌声,说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原来他们并不关心什么狗屁婚恋文化、文学、文艺,只关心答案本身。
但就此问题升发开去,我感到还有话要说。这里抛开解放前乃至公元前有关婚恋即“桃花运”的种种传说与故事,寄托与向往,单就新中国成立后60年的历史,从这“桃花运”的演变,就可看出时代的印记。
无论从纵向还是横向看,可以如此概括:建国初期的“桃花运”,偏爱的是“土改根子”、革命干部和战斗英雄;上世纪60年代偏爱的是现役军人、革委会成员;70年代偏爱的分两半——前半为“知青专干”,后半为恢复高考后的大学生,包括教书匠;80年代也分两半——前半为文学青年,后半为“万元户”主及其子弟;90年代偏爱企业家以及店老板。到了2000年后,索性偏爱“孔方兄”。这一分明的历史脉络,成为“桃花运”在不同历史阶段的烙印,它所反映出的不独是价值观、荣辱观与义利观,且是特定氛围下的文化风尚、教化导向与婚恋标准的真实写照。
所谓“孔方兄”,乃一个钱字也!自古以来民间就流传“有钱能使鬼推磨”之说,只是因教化的不同、社会风尚的不同、价值取向的不同而未能千篇一律罢了,然而到了这金钱万能、享乐至上、欲望膨胀的时代,连“饿死事小,贞洁为大”的古训都被无情扔掉,更何况自主、自由之下的谈情说爱与男欢女爱呢?在此问题上,过去还讲究点颜面遮羞,即便口是心非也能凑合的婚恋之事,到了如今完全变成赤裸裸的金钱挂帅。
因而,桃花运这一妖魔肆无忌惮起来,谁有钱、谁钱多,就偏爱谁。因而在桃花运的眼里,文化算什么?知识算什么?年龄算什么?信仰算什么?钱就是大爷,这大爷便成了万人追捧的对象,多少媚眼瞟上它,多少绣球抛给它,多少投怀送抱献给它!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其实是:我把青春献孔方,我的婚恋才荣光!试问,我等哪还有什么理由去横加指责,又有什么底气去干预呵斥啊?!
邪门了,谁走桃花运,一准不是高官,就是大款。你的知识不值一文,你的高洁一文不值,最可怜的是那些可怜兮兮的文学青年,空有一腔字词句,但见桃花落孔方,只好哀叹:唉,什么世道!
转过话锋我要说,你连爱情都无法喂养的时候,甭说很难遭遇桃花运,即便桃花落你头,你也没法保鲜。如果说,上世纪找军人、找干部、找知识分子是一种光荣与依靠的话,那末,自桃花运恋上万元户开始,它就已经街头巷尾选择孔方兄了。这样就不难理解,如今的桃花运更讲究实际,实惠,别怪它不懂人间真情为何物,不识品味,不论学问,因为它也需要滋润而无忧的生活。当然喽,能傍上高官,就更滋润更风光了,那真个是鱼与熊掌兼得。
说到这里,可能看不明白的人会说,我这是在为桃花运偏爱孔方兄而张目,其实,正话反说里,我依旧力挺真情,只是没有孔方兄的日子里,我们拿什么拯救见“钱”思迁的桃花运?!不是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么?!但愿诸位早发达,拥有钱财迎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