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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婚外恋私通男宠唐中宗韦后太平公主文化 |
分类: 草根读史 |
与男子的多偶制度相对应,在唐代上层社会的妇女中,也常常上演出许多蓄养男宠、婚外私通的艳事来。以武则天为例,早在她作太宗李世民的才人时,就与太子李治发生过暧昧关系,当上皇帝后,更是“选美少年为左右供奉”。史载,武则天的男宠有薛怀义、沈南缪、张易之、张宗昌等人。当时左补阙朱敬则就曾进谏道:“臣闻志不可满,乐不可极。嗜欲之情,愚智皆同,贤者能节之,不使过度,则前圣格言也”,武则天对朱敬则的犯颜直谏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对其予以褒奖,说“非卿直言,朕不知此”,并赐给其彩绢、马匹。武则天尽管气度非凡,而在行动上依然是我行我素。对此,现代国学大师陈寅恪认为,武则天是皇帝,而不是太后,既然是皇帝,就应该享有皇帝的礼制,而武则天只有区区几个男宠,“较之唐代皇帝后宫人数犹未寡少也。否则朱敬则何以能昌言无忌讳,而武瞾又何以公加赏慰,不自愧耻耶?”
原来,在唐代社会中婚姻关系本来就比较自由宽松,在家庭中,夫妻之间的约束力并不是很强。《旧唐书》记载,高宗李治死后,中宗李显即位,武则天专决朝政。不久,中宗被武则天废为卢陵王,贬至房州。中宗在房州时,与妻子韦氏同遭幽禁,共尝艰辛,感情甚深。中宗曾对韦氏许诺说:“一朝见天日,誓不相禁忌。”这个“
这类婚外私通行为在后宫中最为常见。高祖李渊时,其庞妃张婕妤、尹德妃就曾和太子李建成、皇子李元吉私通。中宗李显时,韦后、上官婉儿又共同和武三思私通。《旧唐书》中记载:“引武三思入宫中,升御床,与后双陆,帝为点筹以为欢笑。丑声日闻于外”。原来,韦氏在房州时就曾和武三思私通。韦氏重新当上皇后之后,更是公开与武三思私通。令人不齿的是,中宗不仅亲自安排韦后与武三思幽会,还当面亲自侍候。史载,春末的一天,午后无事,韦后无精打采。中宗窥知她的心思,便命太监去宣武三思进宫。韦后见到武三思后,精神大振,便和武三思玩起“双陆”的赌博游戏。中宗则站在一旁手持筹码,为他俩计算输赢。韦氏淫荡成性,除与武三思私通外,又在宫中蓄养了三个美男子。“国子祭酒叶静能善禁架,常侍马秦客高医,光禄少卿杨均善烹调,绵引入后廷。”这三个人被韦后看中后,摇身一变,都作了皇后宫中的幕宾,追随韦后,不离左右。而中宗对此则视而不见。史载,中宗的妃子上官婉儿也与武三思私通,并蓄养美少年崔湜四兄弟为男宠。除后妃外,唐代公主也多有婚外私通行为。高祖的女儿永嘉公主嫁给左卫将军窦奉节,却又和大臣杨豫私通。太宗女儿合浦公主嫁给宰相房玄龄之子房遗爱后,竟与和尚僧辩机私通。中宗女儿安乐公主嫁给武三思之子武崇训,却又跟武崇训的堂弟武延秀私通。而武则天女儿太平公主更是公开大肆蓄养男宠,人数“以成百上千计”,还从中遴选出薛怀义、张昌宗送给母亲武则天为男宠。
民间妇女私奔、私通之事也不乏其例。维扬大商人之妻孟氏在家中吟诗,一少年入门而言:“浮生如寄,年少几何,岂如偷顷刻之欢。”于是孟氏就和他私合。长山赵玉之女,在林中遇见一名英武军官,便说:“我若得此夫,死亦无恨。”军官说:“暂为夫可乎?”赵氏说:“暂为夫亦怀君恩。”于是二人在林中欢合而别。唐代的小说中也有不少描写男女私通的故事。令人发笑的是,《太平广记》郭翰一则,就绘色绘声地描写了织女私通的故事。说织女丢下牛郎,夜夜到人间和情人幽会。情人问她怎么忍心丢下牛郎独自下凡,织女却说:“阴阳变化,关他何事!况且隔着那么宽的一条银河,他不可能知道这事。即使他知道了,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这些史料表明,在唐代婚姻中,一夫一妻制不仅对丈夫,而且对妻子的限制也并不太严格。女性在“不相禁忌”的情况下,常常享有同男子对等的婚外私通的自由。
唐代妇女热衷婚外私通,是在唐代社会特定的历史条件和环境下形成的独特现象,客观上讲是对封建婚姻制度下男子纳妾嫖妓的一种报复,是对男性多偶制的抗争。(文/抒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