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七岁时,在家里开始跟父亲学习拉丁文。除了勤奋的练习写作外,他最喜欢的就是到丛林中散步、遐思以及和各种动植物打交道。这兴趣几乎伴随了他的一生。当他还只有15岁时,就开始阅读洛克(John
16岁时,他进入耶鲁大学学习,一年后(1720)取得文学学士学位。尔后,他继续在耶鲁学习两年为事工预备自己。19岁他获准讲道,在纽约一间长老会教会服事了8个月。1724年他在耶鲁任教,直到1726秋天接受他外祖父斯托达(Solomon
1940年,他接待了来自英国年仅25岁的怀特斐。他们的相遇无疑是美国教会史上的一段佳话,他们擦出的火花点燃了史称“大觉醒”(great
1945年,爱德华滋风闻印第安人中的复兴,他在那一年遇见了一个多年在印地安人中工作的宣教士--大卫·布莱纳(David
1750年,爱德华滋被迫离开了牧养了24年的教会。起因是他坚决不让受过婴儿洗礼,长大后没有明确承认信仰的人领圣餐。在200多名会友的投票中,以压倒性的优势230:30决定辞退他。
1751年,年近50的爱德华滋开始了另一段别开生面的旅程:去思托布里奇向印地安人宣教。在这儿,他不但成功地把主的福音向当地人传开,还完成了若干重要的著作。这明显有主的带领,否则我们将看不到他的许多重要著作(如《论自由意志》及《为原罪论辩护》等)。1757年秋天,他的女婿普林斯顿大学校长伯尔英年早逝,学校董事会决定邀请爱德华滋接手。不过,他实在难以割舍当地的教会,多方婉拒。他的拒绝并没有打消校董们的热情,而是成立委员会专程到思托布里奇游说当地教会允准他离开。他最终应邀担任校长一职,于1758年2月16号正式上任。
爱德华滋作为美洲“大觉醒”的领军人物,他有着丰富的属灵经验。他在无数场合的讲道,都亲证上帝大能的临在。但他和今天的灵恩派和中古世纪以来的神秘主义,有着极大的差别。他不仅如神秘主义者一样,内心常常沉静而喜乐;也不仅如灵恩派的人工作得力;他拥有无与伦比的神学思想以及欣赏万事万物的热情。这也为什么,人们不仅称他为奋兴家、神学家,还称他为哲学家。这一点对理解他的思想与侍奉十分重要。
根据爱德华滋《自述》,他自幼便有对属灵事物的特殊兴趣。在进大学前,他就已经历灵性上的复兴。心里充满了属天的喜乐。他勤奋出席教会的公共崇拜,且每天私祷5次。在那时寓意解经的亮光下,他对《雅歌》尤其爱不释手。除此之外,他还和同伴在森林里搭建小木屋作为静修祈祷之用。他自己则常常在密林深处沉思。根据他后来的回忆,这时候的宗教热心更多的是属肉体的感情。不久便凋零了,他甚至到了不再祷告的地步。也许令人难以置信,使他在灵性上真正的提升的是教义--上帝至高荣耀的教义。即今天人们谈之色变的“预定论”。此后,在他的一生中灵性生活非常稳定,无论什么遭遇他都能知足。他被迫离开Northampton教会,不仅毫无忿恨,且诚挚的为他们祝福与代祷。
和大多数人一样,爱德华滋从小就厌恶“预定”的教义(笔者尤其如此)。但当他领悟到神“就是那独一不死,住在人不能靠近的光里,是人未曾看见,也是不能看见的,要将他显明出来。但愿尊贵和永远的权能,都归给他。阿们”(提摩太前书6:17)之后,上帝至高主权的荣耀教义,使抓住了他的心思。和他的神学祖宗加尔文一样,他也在26岁时发表了一鸣惊人的讲稿。不过不是《基督教要义》,而是具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神因人完全信靠他的救赎得荣耀》。从此,奠定了他作为加尔文主义的旗帜性人物。对他而言,加尔文神学最重要之处在于:凸显上帝绝对而完全的主权,使有血气的一个都不能自夸;而上帝护理的教义,克服了历史上一直以来的二元分割。在此神学前提下,他对大自然的向往和对学术的兴趣更加自如。但他同时注重内在生命的追求,看为是真宗教(敬虔)的记号。这使他不至成为一个机械的教条分子。实际上,他的许多见解具有少见的天才创意和深度。他的著作绝不是对加尔文神学的简单拷贝,在属灵操练方面的研究、宣教的热忱以及对自然界欣赏,都超过了他的许多前辈。他和加尔文最大的不同,也许就在于热情。加氏冷静阴郁,他则冷静而富有激情。从某种角度而言,他比加尔文本人更彻底实践加尔文神学。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爱德华滋的《立志》比他的神学更为人所知。他从年轻时起就写下他的立志,并每天省察督促自己是否履行。前后共立下70条。这显示,他并没有因为“预定论”而变得消极,反而是更加热忱。因为他深刻地领会了预定论的精义,和某些人把它等同宿命论的看法截然不同。因为他相信:“我们立志行事,都是神在你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他的美意”(腓2:13)。更重要的是,《诗篇》作为历代基督徒的灵修指南,“立志”是历代圣徒中最普遍的操练之一。作为热爱的诗篇的清教徒,爱德华兹继承这源远流长的传统,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面对“大复兴”的态度,淋漓尽致地展现了爱德华兹与众不同的伟大属灵观。他首先鼓励人要渴慕属灵的经验(神的同在/圣灵充满),但在追求的过程中加以分辨。因此,他既肯定了大复兴是真实的来自上帝,但他也严正地批判了其中虚假做作的劣行。他精深的神学造诣和丰富的属灵经验,使他的论述成为少见的经典。甚至直到今日,仍未见有出其右者。
爱德华兹的属灵观,对今日的华人教会而言,具有典型的参照意义。
上帝对中国的引领,在上个世纪有一个明显的分水岭。30年代,神兴起了许多有影响力的中国本土牧者。对于建立本土化的中国教会而言,他们有着决定性的作用。随着“解放”的到来,大批才俊涌向他乡。虽然,老一代的影响力,仍然流长,但随后所兴起中生代,逐渐模塑了华人教会的新风格。他们之间有一个明显的差异:前者注重属灵经验,后者注重理性反思。相对而言,老一代较注重信心、祈祷,新一代较注重常识、研究;老一代不食人间烟火,新一代则与时俱进;老一代注重内心的激发奋兴,新一代则注重观念的更新调整。因此,使得中国教会的两代之间充满张力。无可否认,老一代有他们的局限与不足,但新一代也有矫枉过正的嫌疑。但他们并非是不可调和的。爱德华兹的例子表明,基督徒的灵性是(也应该是)可以同时注重宗教经验与学理思辨的。但很可惜,我们总是在两个钟摆之间漂移不定。我们不妨学效爱德华兹:在神学上博采众长,也立志做完全人。
嘉言录(选自“立志”):
一、立定志愿,凡我心中认为最能荣耀神,且与我自身有益的,我必终生力
二、立定志愿,凡事除非是为求归荣耀于神,我就无论是在身体或心灵上,都决不有所作为,只要我能避免,我既不赞成它,也不容忍它。
三、立定志愿,决不作那若在最后一息所不敢作的事。
四、立定志愿,当我想到神学上须解答的问题时,就尽力去求解答。
五、立定志愿,若我解答神学问题,是为求满足骄傲或虚荣,我就要立刻将之搁置。
六、立定志愿,奋勉尽量求天上的福乐,就我所能想到的,用全副精神、能力、勇气并热忱努力以赴。
七、立定志愿,决不道人之恶,除非心中有特别的感召。
八、立定志愿,无论我是如何失败,决不放弃,也不松懈对自己种种腐败的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