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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康导啊

(2008-04-18 22: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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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洪雷

康嫂

团长

 

 

                  我们的康导啊

 

  今天是4月18日,傍晚时分,总政歌舞团的大院里异常热闹。虽然是总政主办的“金星奖”颁奖晚会,但影视圈里有影响力的人大都来了。转身或转脸的瞬间,总能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斯琴高娃、唐国强、侯勇等人,他们一一春风满面地走过红地毯,准备接受军界授予的最高荣誉。

  李洋大校是这场晚会的总指挥,分秒必争地在人群中穿梭;一套略肥大的军装扣在兰小龙身上,令人看了忍不住发笑,兰小龙自己不笑,别人也就笑在心里;张谦老师手里一直提着为宝强准备的迷彩服,终于等来了宝强,宝强比划了一下衣服,突然问张谦,啊,怎么没带鞋来?也没有腰带怎么穿啊?张谦就笑,没有腰带不行吗?宝强着急地说,没有腰带怎么行?大伙都乐,宝强自己也乐。

  从六点多开始,我们这些与《士兵突击》有点关联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眼睛却不约而同地盯着门口,我们在等待我们的康导。

  李安磊说,啥时天快黑了,或剧场的灯灭之后,康导才会来。他一向低调。李安磊是《士兵突击》的录音师,这次获录音一等奖,昨晚他跟康导、兰小龙一起从云南回来。

  嘉宾们陆续进到剧院,歌舞团的院子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我们,果然,天将擦黑之际,康洪雷夫妇和吴毅悄悄来了。

  康洪雷穿了一件崭新而合体的中山装,尽管脸色不像平日那般红润,但精神还好。他一出现,立刻就有几个人围过来,有抱拳作揖的,有给他一拳的,有把他抢过去说话的。那时,康洪雷看到我,忙打招呼说:我又困又累,你打电话有事吗?

  还没容我说什么,又有一个人把他强行拉到一边说事去了。

  颁奖晚会马上开始,我和康嫂,还有兰小龙夫人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我对康嫂说:康导脸色不太好。

  康嫂说:我真担心他的身体。你知道吧,他太累了,每天晚上都是一两点睡觉,早晨六点就起床,最晚也是七点起床。他身上长满了湿疹,其实是痒得睡不好,我掀开他的被子,上面是一片血疙疤,那是他自己抓挠破留下的。前几天我给他拔火罐,他的背上全是黑紫黑紫的。。。。。。

  康嫂说到这儿,开始拭眼角的泪。我到云南的第二天,康嫂也到了。她是听到康洪雷心脏不舒服的消息后,急急赶到云南。她的体质一向较弱,晕车晕机,到云南时,在飞机上下不来了,给她输了氧,她才可以抬腿走路。

  我说:这次剧组出事,康导心里压力一定很大。

  康嫂说:他太难过了,那么爱说话的人,他就不说话了。

  我问:你什么时候知道出事的?

  康嫂:他一直也没告诉我。他就是沉默,他怕我担心,他不告诉我这些事,我也是从别人那儿听到一句半句的。他平时是那么活跃的一个人,这么多天都不愿意说话,他死扛着。他是要给剧组带个头,他不能倒下去,他不能崩溃。

  我说:这次领奖他愿意回来吗?

  康嫂:他不愿意。他一直犹豫着不想回来。

  我说:我第一次看到他穿得那么正式。

  康嫂:这是今天上午到商场买的。他自己选的这种款式。既然来参加了,那就认真对待。

  我说:这次回来让他休息几天再走吧。

  康嫂摇头:怎么可能?我听到他让人订了明天的机票。今天我想让他到医院去检查一下,他怎么也不肯,唉。

  康嫂的眼圈又润了。

  颁奖晚会第一批上台领奖的就有王宝强和李安磊,我用力鼓掌,我知道这掌声是献给《士兵突兵》剧组和康洪雷的。

  我没有等到康洪雷上台领“特别贡献奖”。我想,当康洪雷出现在领奖台时,所有人都能看到他。我只把别人看不到的告诉我的读者就行了。

  更重要的是,那时我丈夫已经在剧场门口等我。为了来接我,八点多了他还没吃晚饭。

                                         2008年4月18日晚

 

                    康洪雷在《团长》拍摄现场

  

    从拍摄现场到一个成熟的电视剧出炉,之间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可以想像,突迷们的心围绕着《我的团长我的团》,在怎样漫长地兜着圈子,焦急地在期待中想像着。

    导演康洪雷,必须用一种很坚持的猛劲和气韵,混合着更细腻更有力的手法,才能让新戏更前进一步。从昆明转机到芒市,又颠簸近四个小时的路上,我都在为康导加速担着心。

    对于一个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以及该如何实现的导演来说,《士兵突击》可能只是一次必要的热身,《我的团长我的团》显然加大了运动量、困难度和不可避免的风险,这是我到了云南腾冲的拍摄现场后,能说得清楚的一种感觉。

 

    还在路上时,司机告诉我,与他同屋的一个炊事员累惨了,早晨五点起床开始做饭,送饭,到第二天凌晨四点才回到房间,六点钟又爬起来了。

    那么,康洪雷导演和摄制组的辛苦也可见一斑。

到达摄制组下榻的宾馆时,意外的是,康导没去拍摄现场。制片人李义华解释说,这两天拍群戏,用不着他亲自去。猛然听上去有点不像康洪雷的作派啊。

    到康洪雷房间时,他正跟人说事。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但谈到要点问题时,仍习惯性地激动。从《士兵突击》大热之后,他就成了一个每天早中晚都要受到打扰的人,各种各样的媒体带着各种各样的问题纷沓而来,困难的是他们都要求他确定某个事实,某项演员人选等。对于一个整天脑子里都塞满了剧作,极力想理顺成百上千个疑惑而坐立不安的人来说,这的确有点像灾难从天而降。

 

    等了很久,访客们才都离去。康导的身体塌进椅子里,两手胡乱抹了一几下脸,平静地说,“知道吗,前几天我差点死了。”他随即问我,是否有过瞬间死亡的体验?我说有过,就是几秒钟,然后又回到人世了。他说,那天在拍摄现场,他正喊着跳着比划着呢,突然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话也喊不出声了,但还有意识,他赶紧向前面的一个人招手,因为那人平常备有救心丸。医院诊断的结果是,劳累过度,心肌缺血。“这次真吓坏我了。你想,我平时壮的像牛犊,竟然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康洪雷心有余悸地说,以前从不相信人会累死,这次相信了。

    为了《团长》,几个月来,康洪雷每天平均睡眠两三个小时。从跟我说到身体状况,到感叹生命脆弱如一张薄纸,不足20分钟时间,他已处理了好几件事。

    我劝他住院休息,他说哪有时间住院。他承载的何止是一部电视剧。

 

    我连适应高原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据说拍摄现场的海拔高度是1500-2000,我的反应是头疼),第二天一早,就跟着康导驱车一个小时,到了拍摄现场。我不得不说,一走进天然茂密的丛林,我就有了想逃的感觉,演员们那奔过来扑过去的剧烈动作,还有清脆密集的枪声,让我好像看到了几十年前,经历着什么的一群人的悲惨命运。

    康导戴着顶迷彩帽,下穿迷彩裤,上身穿了一件肥大的红色夹克外套。进入现场没多久,他的身影一闪一闪地就不见了。现场人多,他又那样不显眼,但我知道,他所到之处,总能传来愉快的笑声。

  我问四哥李义华:康洪雷这么快就恢复体力了?

  四哥说:哪儿呀?他是知道媳妇要来,他想让她看到,他啥事没有,活崩乱跳的一个人,知道吗?

   

    再次找到康导时,他正在一个新搭起的临时仓库,与技术人员讨论如何成功地把仓库炸掉。几个小时之后,我的摄像机,正好把这一过程完备地拍了下来。

    从架摄像机的地方,到演员们演戏处,有一个长长的斜坡,从下午到晚上,康洪雷蹿上来跑下去,欢快的像一条鱼。似乎每一个人都需要向他求证点什么,每一处都需要他停下来做点调整,直到他满意,直到他愉快地喊,开始。当然他喊“过了”的时候,满场创作人员都荡漾着快乐。演员们演得很投入,所以,当他们不小心出点差错时,康导和演员们会忍不住笑起来。比如演戏前,化妆师拚命往张译身上擦脏不拉肌的东西,以至于,拍完一条之后,康导在监视器后面喊,孟烦了,把你的长裤也脱下来,就穿大裤衩试试看。全场都笑了,因为随即大家看到的是,张译上下两截不同的肤色……

    康氏剧组给我的整体印象是,男性多,年轻人多,工作狂多,较真的多,相互打闹的多,笑声多,话里行间透出的高兴事多,情义多。

    虽然只住了四天,拍夜戏时我也没跟着熬到头;虽然短短的时间,不足以我对康洪雷以及他的剧组做出深入全面了解,但那又何妨呢?我看到了一个导演的力量,一个导演的影响,一个导演的理念,一个导演的梦想,是那么自然又艰难地向前推进,这位导演所辐射出来的才华和热情,将直接造成对一个民族的改良,这是何等值得期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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