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尔的诗与白开元的翻译

晨雨

   1992年1月，至今已16年之久。那是在孟加拉国首都达卡，驻孟加拉国使馆的二秘姚先生带着我认识了白开元先生。因为近期读泰戈尔的诗歌《吉檀迦利》《园丁集》《飞鸟集》等等，才又把白开元先生翻译的《泰戈尔哲理诗选》从书架上取下来。多年后，再次拜读白开元先生的译作，再看到白开元先生的签名赠书，白先生的音容笑貌，依然记忆犹新。

令我奇异的是，我查询发现：白开元，1945年出生于江苏常州。1964年高中毕业，1965年被派往达卡学习孟加拉语。1969年回国，在国际广播电台孟加拉语部工作至今。按照他的工作单位来说，应该就是白开元，当年我认识的白开元，可是，他怎么能够是1945年出生的呢？那时，我看他很年轻啊，想不明白，多年未见，也无法证实。

不过，令人钦佩的是，白开元先生除了工作之外，还潜心研究翻译泰戈尔的10多部诗集，已出版《寂园心曲》——泰戈尔诗歌三百首、《泰戈尔十四行诗选》、教育部新课标《泰戈尔诗选》、《泰戈尔散文选》、《沉船》、《泰戈尔游记选》、《泰戈尔传》等十余部译著。现担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翻译工作者协会理事会理事、中国印度文学研究会理事、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孟加拉语部译审。白先生是我认识的、以孟加拉语翻译泰戈尔诗歌最多的专家。

白开元先生赠送的《泰戈尔哲理诗选》由冰心题写书名，由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为纪念泰戈尔诞生130周年于1991年3月出版，其版次是北京第1版，我很幸运，在出版后不到一年得到了译者的签名赠书，令我有反复读泰戈尔的机会。尽管我在孟加拉国工作、生活长达三年之久，简单的生活用语会一些，可是，想去读孟加拉语的文学诗歌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因为，我一个孟加拉语字也不认识。白开元先生认为，泰戈尔原汁原味的孟加拉语诗歌读起来气韵非常，可惜，与我无缘。

按照泰戈尔1926年11月7日在匈牙利为其诗集撰写序言的译文，泰戈尔写道：这些诗作是访问中国、日本时开始写的。外国友人要我在他们的纨扇、签名本和手帕上题诗，这便是这些短诗问世的缘由。此后，在国内和其他国家，我欣然接受了同样的要求。渐渐地，这样的小诗多了起来。

白开元先生翻译的《泰戈尔哲理诗选》便是从这样一些小诗中选择翻译的，其来源主要出自泰戈尔的孟加拉语哲理诗集《随感集》（189节）《火花集》（259节）和《尘埃集》（110篇）。《尘埃集》写于1899年，而《随感集》和《火花集》的创作，如泰戈尔序言所述，则始于泰戈尔访问中国、日本期间。1913年，荣膺诺贝尔文学奖，使泰戈尔驰誉世界，他也应邀频繁地出国访问，与叶芝、罗曼·罗兰等大文豪，以及我国的梁启超、梅兰芳徐志摩等有过友好接触，他的题诗因此就汇编成了《随感集》和《火花集》，这两个集子中的短篇，玲珑晶莹，意蕴深厚。泰戈尔此时虽已步入暮年，但其意志和锐气不减，有的诗作生意盎然，鼓舞人心。根据白开元先生译后记介绍，《随感集》和《火花集》中呼唤的“天帝”、“我主”即梵天，因泰戈尔信奉梵教。《尘埃集》中有不少格言诗，还有寓言诗。也正是上述三个集子的一部分诗篇译成英语散文诗《飞鸟集》，又转译成中文，对于当时从旧体诗的束缚中奋力挣脱出来的我国新诗的发展，起过推动作用。对我国几代诗人产生过程度不同的影响，反之，中国的格言律也影响了泰戈尔。

著名作家冰心曾说：“看了郑振铎译的泰戈尔的《飞鸟集》，觉得那小诗非常自由，就学那种自由的写法。后来写得多了，我自己把它们整理成集，选了头两个字‘繁星’，作为集名。”根据陆小曼的回忆，泰戈尔访问中国时，与徐志摩谈诗论道，一谈就是好几个小时。

据白开元介绍，其翻译的《泰戈尔哲理诗选》的缘起，那是在1985年作为体操教练组的翻译到孟加拉国工作，结识了Syed Shahid先生，也是这位先生将泰戈尔的三本哲学诗集复印给了白开元，于是才有了1991年3月出版的《泰戈尔哲理诗选》。

《随感集》中，白开元先生翻译的第一篇即是：

梦，我心灵的流萤，

梦，我心灵的水晶，

在沉闷漆黑的子夜，

闪射这熠熠光泽。

更多的，我在感悟中……

白开元先生赠书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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