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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恋边缘型伴侣关系:相关治疗研究

(2016-01-31 15:38:32)
标签:

杂谈

分类: 动力分析

自恋边缘型伴侣关系:相关治疗研究

这篇论文曾经在1985年12月13日的冬季AFCC会议上提到过。演讲人,JoanLachkar 士,California,Westwood私人心理医生。

本文翻译自JoanLachkar博士的论文《NARCISSISTICBORDERLINE COUPLES: IMPLICATIONS FORMEDIATION》

翻译者:Paul 

      突然间,我的头开始旋转一般,我感觉到非常晕和迷惑。我的头一直就这样转啊转的。坐在我面前的是一对结了婚的夫妇;他们一直在走一个死循环。我感觉到我自己被这种绝望的感觉淹没了,这对夫妇需要去做心理治疗,然后我忽然意识到,我就是治疗师。

      这种场景,这种特殊情侣的状况,也许你并不陌生,在法庭上尤其常见。但是我们并没有一个共有的诊断学标准来分析其相关的病理学成因以及他们的人际间关系内容,也难以描述这种特殊伴侣的行为模式。越来越多的法庭工作者,家庭法律工作人员,咨询师等都开始关注这个问题,并且被这种特别的二元组合所干扰,而难以进行有效的治疗。虽然这种伴侣的状况看起来似乎很常见,但是掩盖在他们矛盾下的哪些顽固的,儿童式的幼稚行为,以及那些非常根深蒂固的矛盾问题,却是难以辨识的。

在以前的论文中,我曾已经给他们冠名“自恋/边缘情侣”(Lachkar19841985)。我不知道是否有其他人也将他们放在一起当作一个组合(unit)。今天我们的工作就是要对其归纳一下:

1)描述他们的行为,心里动力以及病理学的互动过程(他们之间的连接以及互动方式),然后展示哪些对于我们医疗工作人员来说,是危险的信号。

2)描述他们在诊断学上的异同点。

3)提出一个治疗的建议方案。

 

I. 行为描述:心理动力,病理性的互动(互动以及连接的方式),医学工作人员应该注意的细节

我尝试诊断这些特别的关系互动为“自恋/边缘 情侣”,也曾经尝试去形容他们性质上的区别(19841985)许多治疗师都提到了诊断上区分这两种人格问题的困难以及疑惑(Kohut19771971kernberg1979grotstein198019811983Masterson1981etal.)部分引起这些困难和疑惑的原因是因为大家并不是完全肯定他们是否是自恋的或者边缘人格障碍,又或者只不过是这种障碍的一种倾向性,又或者在特殊的情境下,他们在一起时,才体现出了自恋/边缘的防御特征。并且,很多时候,这种“状态”或者“特质”是具有摇摆性的,很难完全确定哪一个才是边缘,哪一个才是自恋的。尽管如此,我们这里仍然要尝试去找寻这个特殊组合的的原因,特点,来帮助治疗师,咨询师更容易更好的处理这些相关的问题。

一个我想要提到的是他们那犹如“跳舞”一般的互动关系——一直进行的,循环一般的,永无止境的(TheDOLOOP,可以理解为一直行进的环)这就是他们令人印象深刻的争斗的特点。

第二条,我自问,对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来说,什么才是最普遍存在的最主要的特点呢。边缘型多数是关于被抛弃的恐惧,自恋型的人,则是害怕失去被人喜欢和自己独一无二的感觉。边缘型的人总是寻求与他人有所联系。当这种联系受到威胁,边缘型则会以指责和攻击的方式来进行防御。任何有可能引起抛弃或者分离的感觉,都会引起这种需求——以“索求/要求平等”的方式来达到“教会对方理解自己”,自恋型人常常倾向于退缩来回避这种攻击式。失去自我特殊的这种恐惧很容易会被感觉成受伤害或者愤怒,尤其当他们没有被完美的“回馈”(镜映)或者理解时,常常会过分夸大这种愤怒或者受伤的感受。自恋型的人总是想从对方身上得到这种特权的感觉(feelingof entitlement)。而对于镜映的需求又会加剧自恋结构的强度。这些不同点也许可以这样解释:探望权,对于孩子监护以及抚养的特权性幻想,会觉得他们的孩子更需要他多一些,而边缘型则更愿意发生一场冲突,来”挽回“或者”教对方一节课“。(责备/攻击 防御机制)

人们也许会问,为什么这两种人会相互吸引到一起。似乎两个自恋型或者两个边缘型就很难相互契合,形成这样的互动,而原因则是因为他们的动力模式以及防御机制。这两种人格看起来截然相反,却能形成这样的连接,我们可以发现他们相互间,几乎是完美的契合。举个例子,边缘型会幻想,如果自己能做得更好一点,对方就会满足自己的需要。边缘型缺乏自制力,并且总是批评攻击他人的倾向会引起自恋型人格的退缩。而这种退缩会则会引起边缘型人格对于抛弃和分离的恐惧,然后又更加导致边缘型人格开始焦虑和攻击对方。在这种二元互动的关系中,自恋型不得不一直要面对自己其实是不完美的这种局限感觉,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外界世界所验证和确认。

自恋型的退缩引起了边缘型很大的焦虑感。边缘型感觉到自己会很容易就失去对方,然后就会尝试去把自恋型拉回来,为此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然后边缘型就倾向于强迫自体(beanas ifpersonality ,人格特质就是总会想“如果我这么做了,那么”,就和祥林嫂一样)去成为自恋型完美的镜映性的自体客体来满足自恋型的需要,然后向其保证自己会变得更好。自恋型则会因为这个保证,回心转意。但是这个保证是很难长时间保持的,因为边缘型缺乏自制力,然后这种假装或者委曲求全则会给边缘型带来空虚的感觉。然后这就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攻击,回避,委曲求全。这个循环永远不会完结。

当我们描述了这种复杂关系的一面,你也许就会更容易理解这种让人迷糊的,复杂的关系,并且更好的去解决这个恶性循环。即使他们分开,没有居住在一起,甚至离婚,他们之间仍然有着某种联系,非常难以解决。最显著的一个特征就是,他们的潜意识中还是相互联系的。毋庸置疑,即使表面上他们之间再无瓜葛,他们仍然有可能存在这想要结合在一起,相互依靠,无法独立的特点。(这种固着的依存关系区别于健康的依存或共生关系)。对于边缘型来说,这种极端需要保持关系与连接的感觉甚至比生命本身还要重要。所以她通过谴责,咒骂,攻击,憎恨这些方式,保持这这种虚假的感觉,似乎他们还有所联系(常常是之前丧失的一种复原表现)。对于边缘型来说,以这种仇恨的方式维持关系,总要比自己孤独的面对这个空虚,虚无的世界要好。边缘型人格将自己对于以前空虚无助的母亲的失望感,投射到了自恋型的伴侣身上,(理想化的母亲则可以将之前的丧失弥补);通过责怪,攻击这些防御机制,边缘型表达了对于母亲没有给他们提供一个完好的”抱持环境“以及”完美母亲“而感到失望透顶(Winneccott1958),这种对于联系或者融合的幻想是可以给其提供了一种”抱持“或者说安全的,受人保护的环境。当这种潜在的”抱持环境“受到威胁(比如离婚),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以及报复,”要求还回来“的感觉就会成为主导。在这样情况下,他们自己或者他们的孩子常常就会变成这场战斗的牺牲品。这就是为什么孩子为什么往往是”中间人“,”小大人”,他们扮演着调停者。在这场战斗中,他们同时也是牺牲者。(Lachkar19831984)。

对于自恋型来说,则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这种连接与关系,对于自恋型来说,更应该说成是单方面的崇拜,确认,欣赏自己单方面的夸大型自体。自恋型的人乐于跟那些能同情自己,共情自己的人有所连接,而他自己则是被“坏的”边缘型父亲或者丈夫,或者母亲折磨,那些他自己曾经错误的相信的人们。这样则给了他更多的机会去夸大和满足自己的自恋自体以及对于特殊待遇的需要。很有意思的一点,自恋型总是会因为边缘型的新的保证而重获希望而原谅她,然后又总会说:”看吧,你总是这样。”重要的是,尽管痛苦,这些行为本身往往不是故意的;而应该说,这些行为其实是早期原发儿童时期的渴望,需要,愿望表达的一种再现或者再演,潜意识里,他们认为这样重演过去的痛苦经历,也许会得到不一样的感受,最后也许会得到好的结果,而不是像以前一样。遗憾的是,情侣们因为这样的神经质需要(magicalthinking,“如果你爱我,你应该知道我要什么”)或者重复性行为模式,往往很少能从中学会什么(Bion195919621967Lachkar198319841985)因为,错误和矛盾,无法通过重复来修正的。

这样,我们就能很清晰的明白,很多时候,在法庭上,这些情侣并不是为了治疗才来的,事实上,讽刺的是,他们更喜欢留在痛苦里。他们不是来寻求意见的,他们拒绝听取意见,他们常常拒绝意见,扭曲现实,然后重新回到他们的幻想系统和熟悉的行为模式中,他们更愿意通过责备/退缩 而不是正视责任去解决问题。另一个值得注意的一点就是,他们之间的这个恶性循环,不眠不休的行为模式。当其中一个对这些行为有了某种感受,往往暗示着会形成新一轮的问题

心理病理学涉及到了长时间的心理治疗,最好是让自体心理学治疗师或者精神分析倾向的治疗师来进行。(见治疗过程)

 

II.诊断学上的区别

我希望对自恋以及边缘型的行为(状态以及特征)进行诊断学的分析,这样我们就能更好地理解,诊疗过程种的被操纵,误解以及曲解的感觉,以前的论文曾经细说过这个过程,为了简化,这次我们在这里我们将会简单的总结一下他们共有的一些心理病理学以及心理动力学的一些异同。

我们总是自问,为什么总是有些人有这样的问题,束缚自己,无法面对自己真实的关系问题,难以正常成熟的在真实世界生活。为什么法院或者家庭联合协会的一些要求如此难以执行?有些时候他们也许是有确切的原因的,但更多的时候,我们能发现这些其实有更深的本质的阻抗存在,我发现,这些个体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神经质需要”(magicalthinking)或者 “情侣秘密”(couplemyth),他们用婴儿式的,原始的行为,以为用愤怒来表达自己受伤,会是解决自己问题的好方法。但实际上恰恰相反,这样的手段反而扭曲了心灵,使其没有能力去清晰的,理智的思考问题,也使得他们没法去听懂,任何治疗中或者他人的有益意见。

我们已经提到过,自恋型的人格有着对于独特感以及被欣赏感的需要,需要有种特殊的关系,需要对方能时刻满足自己自恋幻想的需要。边缘型则恰好就是这样给他提供这种“存在”,自恋型会感觉到自己有种“特殊的存在感”。自恋型的人常常是容易感到自己总是被自己的边缘型伴侣欺骗,总是对其失望,难以满足。自恋型的人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个扭曲的或者假正经,装模做样的人一般,总是在寻找别人可以“镜映”自己,满足自己的夸大型自我幻想,对于自恋型人来说,这比面对自己其实是有局限的,不完美的真实一面要好得多。一个观察细微的人,可以很马上就辨别出这两种不同人的区别。看起来也许差距甚微,但总的来说,自恋的人是比较缺乏热情,共情以及关怀他人的能力的;总是需要一直保持完美以及个人满足感;以及不具有爱上和关心照顾别人的能力。他们总是体验着过去的经验,曾经,作为一个完美母亲客体的孩子,母亲给予了自己早期正常的自恋需要,之后却创伤性的遭受了儿童时期的分离感,以及母亲的退缩,冷漠。这样的母亲往往都是不愿意也不喜欢儿童分离时那种成长以及发展的特殊感受,然后由于母亲的退缩,冷漠或者无法成为镜映式的家长,分离变成了创伤,因此,孩子发展滞留在这里。他们一直在寻求其他人,那些他幻想出来的人可以给他提供这种欣赏,或者镜映。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人能满足他那夸大的自体需要,换句话说就是,自体的感受没有完全的发展,他们不得不一直依赖于他人对自己的赞美或者评价来体验自体。由于自恋性的防御(孤立(isolation),伟大(grandiosity)),特权感(entitlement),他们无法成长,不停的循环的去做这些事。由于觉得自己伟大(grandiosity),想法被严重的扭曲。而这些行为会让自体无法像一个独立个体一般发展,最终一直停留在了婴儿式的幻想状态中。

但是,自恋型的人是与母亲有过连接与关系的,边缘型从来没有过。边缘型的人实际上并不清楚的知道这种连接感到底是什么样的,甚至常常会觉得自己配不上拥有这种感觉,但是他们明白自己某一点一定是缺了什么,然后就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去找到那种依恋的感觉。对于自恋型人格来说,母亲至少曾经镜映过孩子,也的确有一些自体的互动感。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这段特殊关系失败了。所以自恋的人才那么需要别人理解自己,需要别人更能容忍自己,需要别人来确信自己是有独一无二人格特质的。

而边缘性人格,则有所不同,对于失望和伤害,有着不同的感受。通常来说,他们发展了个虚假自体(falseself),倾向于取悦他人,委屈自己,总是对自己说“如果我再。。。,那么。。。”,电影《变色龙》(Zelig)中的 WoodyAlien就是这种人格障碍很好的例子。不像自恋型人格,边缘型人格并不会找人来证明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他们倾向于以一个无助的依赖上对方的角色来达成依恋关系,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存在的。不论是情感上的分离还是身体上的分离,比如 度假 分离,撒谎或者背叛,都会让其想起母亲曾经在精神上或者肉体上,抛弃了他们。边缘型的人也许会习得,任何不同的或者相反的想法,主意,都等同于拒绝,背叛,然后就会证明她并不存在。有时候在治疗过程种,就如解谜一般。举个例子,一个富有的边缘型的父亲/丈夫 也许会剥夺对方的某些权力,尤其涉及到金钱方面,比如付款。也许对于他来说,付钱支持孩子或者妻子是一种特殊的连接,这样做或许给他提供了一种虚假的活着的感觉,以及被需要,归属的感觉。简短来说,他们都是花费大量的时间,抱怨/攻击 或者逃跑,却不愿意正面解决自己的问题,正面自己的问题,则要正式自己的不足,缺陷。对于边缘型人格,发展自体,则意味着她不得不放弃自恋型的伴侣是唯一可以确认自己存在的这跟救命稻草。也意味着去必须去学会如何发展正常的依赖关系,明白以前的寄生关系并不是真正的连接,也无法成长。对于自恋型人格来说,则意味着,他不得不在没有别人的赞美与评价中,开始自我欣赏,不得不去学习忍受,自己也许并不是如自己想的那么无所不能。他不得不开始学会把别人也放到自己一样同等的水平来思考。

让其从这样的婴儿式的互动关系中出来,需要长时的治疗手段,需要老道的治疗师愿意将自己投注于这样复杂的情侣关系中,治疗师必须拥有很强的自体客体功能。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才有更多机会在更真实的情景下,面对自己的缺点与限制,去表达自己的被伤害的感受,去面对自己的恐惧,空虚以及风险,现实检验,面质等。我们下一部分会来讨论。

 

III.治疗过程

以我的治疗经验来看,我相信这样的人格障碍会不停的,重复他们过去那些苦痛的经历,潜意识里期望着以这样的方式换来一个快乐一些的结局。内心深处期望着可以与全能的,完美的,共情的,让人满足的,完美镜映的母亲,达到融合。对于这些人,有一个共有的特点就是期望从外面的世界,某个人,将他们从痛苦中解救出来,会去用心“看”,用心”听“ ,用心”分享“,甚至会用心”感受“他们的痛苦,然后将他们从痛苦

与苦难中解救出来。(这也解释了,在这样的婚姻中,孩子扮演的角色与位置)。Bienenfeld博士在文章中展示了她如何对这样的伴侣工作的,如何以一个理想父母的身份一般共情的回应,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机会,去分享彼此的痛苦经验。在孩子偷窃的案例中,尽管她只是联系了下孩子的母亲,甚至没有联系孩子的父亲,但是,她表达出了一种,愿意将自己投入到这样的漩涡中去。对于治疗时来说,这样做的确并不多见,不过在这种特殊的情景下,Bienenfeld博士的做法明显是最合适的。因此,她也就更有能力去以这样共情的,母性一般的镜映方式,来满足他们的需要,当时,仍然是在合理的界限以及安全的环境中进行的。

严格来说,Bienenfeld的方式并不像标准的心理治疗师,才见面几次就这样回应也或许并不合适,但她的这些行为,很好的像我们展示了,这样特别的治疗干涉,会对这样的情侣有这么好的效果。事实上,常见的是,治疗师要不会太惧怕,而无法直面这样高度紧张的问题,要不就会迷失在这样情侣表面的行为循环中去。在大多数个案中,”救世主/弥赛亚“从来没出现过,这个案例中,治疗师就是最后的救世希望。

我们这里列出治疗的方案,下面就是一些简短的内容:

1)治疗师必须同时会见伴侣,如果需要个体治疗,必须征得双方的同意,并且在之前要先和伴侣建立一定的联系与关系。(过早的分离,将会造成”治疗关系的信任危机“)

2)要意识到,情侣的互动模式也许会减少个体差异,他们会共同来抗衡治疗中的界限,局限等,要一再确认他们个体的主观感受。

3)要对其个体的不同焦虑内容和症状有所理解。(自恋型,特别感/被欣赏感VS边缘型, 分裂(fragmentation/被抛弃感)。

4)病人/来访者与治疗师的治疗同盟关系必须有能力给伴侣中的自恋型预留一定的空间,因为自恋型倾向于逃跑或者回避的防御方式,会对治疗过程造成严重的威胁。(自恋型的防御机制,隔离(isolation)以及回避(withdrawal))

5)应用已知的群体治疗内容来看待他们的关系,将他们看成”一个基础的假设群体/单元。(Lachkar1984

 

IV.临床案例:苏与汤姆

我已经会见和评定这对情侣有些时间了。他们已经结婚很多年,最近刚刚分居。苏搬了出去,声称自己想要独立。汤姆总是问苏,治疗结束时,她是不是就想要离婚,又或者不离婚。苏回应说,“不,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独立,然后做更多的事情。”(自恋性质的退缩)。汤姆(主要被抛弃的恐惧和焦虑所包围)生气的以带有攻击色彩的方式回应到:“那好吧,如果你想离婚,那我们就离婚!”。 苏(需要被镜映,需要感受到特权)回答:“不行,我还没有准备好。” 汤姆就又咬回来“好吧,那既然你没准备好,那我们就不离婚”(需要这种连接)。

我看了看汤姆,以温柔和好奇的语调问到:“那么你怎么想的,苏还没有决定好,那么你决定了吗?”汤姆毫不犹豫的说,“我决定了”“哦” 我说,“是什么?” ,汤姆再次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已经觉得和她在一起,不离婚”。然后苏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我不愿意,你怎么能决定?” 没有丝毫顾及汤姆的感受(自恋型缺乏共情能力)。然后,他回答到,“如果你没有决定好,那么意思就是说你已经决定了不离婚“,我再次想要更加合理的去看待他们的谈话,然后问汤姆,“如果苏有做决定的困难,那么你又是为什么不愿意签署离婚协议?”

他回答的时候带着些许受伤和生气的语调,“因为如果我签了,那就说明,我想要离婚,但实际上我不想!” 苏问到,“那你下一步想做什么?” 他果断而毫不迟疑的回答到“我不想离婚!”

我们总是像这样一般循环,直到最后,我指出,苏那里,实际上有两个苏,一个是非常想要去独立,去成长的苏,另一个呢,则是与汤姆紧密相连的苏。在多次的探索后,她开始了解自己有一部分很希望有权利得到那么一个人,像“父亲或者母亲(汤姆)“一般总是能镜映她,这样,她就可以继续下去,继续成长,发展,而汤姆,则能够给她提供这种功能。而汤姆, 告诉我们他与她那破损的连接,每次他需要她时,那种感觉就会提醒他,让他想起自己那酗酒的母亲,当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法去满足他。而现在,他则希望他与苏能够解决他们这个难题,希望自己是值得别人来爱的和可以有连接的。就像演绎旧的戏剧,却希望得到新的结局。我让自己尝试去保护他们,告诉他们,在这样的循环行为下,谁也不会成长,而我能做的则是,给他们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让他们有足够的力量,去面对自己的恐惧。

当苏告诉我,由于她自己和别的男人出去,而汤姆为此在身体上晃她时,她感觉害怕,我全力的支持她的感受。我告诉苏,如果这种事再发生,我全力支持她去在法庭上申请控制他的权利。同样,我也全力支持汤姆,告诉他,苏没有权利让他郁闷,难过。如果她答应和你出去,然后最后一分钟又改变注意了他完全有理由生气和难过,即使是她告诉他是因为头痛或者之类的原因。

对于苏和汤姆,我还建议了他们去做个自的个体治疗,来处理各自的问题。我把他们转介到了个体治疗师那里。

简短来说,治疗师这里的职责,就是给他们提供一个生长和发展的必要环境,让他们体验或者再次体验曾经的痛苦,但这一次,他们是在安全的环境下,然后他们就足以能够明白,那种”成长的感觉“。最终,通过这样的体验早期曾有的创伤,疼痛,他们建立了新的特殊的连接。治疗师,咨询师最好避免给出什么聪明的建议而很少讨论他们的行为模式。并且,要记住,讨论这些行为和让他们体验自己曾经的痛苦,并不是一回事。我们希望,再这样的”母亲式的治疗师“关系下,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个中介的作用,让他们获得共情的回应,满足,以及足够安全的”抱持环境“。最重要的是,治疗师必须允许他们将自己看做成一个自体客体,这样连接的期望就会步入到更真实的世界中去。

 

V. 总结

我明白,当我用”边缘型“或者”自恋型“时,将他们当作了实体来看待,也许这样给他们贴上标签是有失公允的。但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和明白他们, 我从这两种诊断学中归纳出了一些共有的一些信息,并且,将他们作为一个单元,来看待,以母亲式的病理学方式来处理这种特殊的伴侣关系,解决他们的镜映性需要以及对于抛弃的恐惧。我们提供了一些有效的治疗手段和注意内容,去帮助他们,让他们能更好的建立连接,走向成熟。我们仍然需要更多关于此领域的相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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