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故里（文图）

王剑冰

    嘉陵江在大山中盘绕着，蓬安始终沉浸在一片细雨中，江上一个半月形的岛更显得翠绿。

    牛们又出发了，从江的对岸直游向江中岛去觅食。起先必是一只头牛先下水，其余的才敢跟上，水深不及底，这些牛们就靠着四蹄涌动着身子，只把头露出水面，百牛渡江的壮观情景在这里持续了不知多少年。也许，司马相如就在岸边看到过，只是没有写进他的词赋。

    司马相如，那个才华横溢的诗人，就出生在江边蓬安。少年时代读书练剑的地方，如今已是芳草萋萋，一些房屋展现着荒凉，那里曾经是一个炼铁厂，后又成了一个监狱，后来监狱也撤走了，就留下了一些现代的遗迹。几棵茂盛的树，虽古老的可以，但也抵达不了那个年月。

    那个说着一口四川话的司马相如，一篇《子虚赋》被汉武帝以为是古人奇文，一曲《凤求凰》让卓文君倾心私奔。真让蓬安人引以自豪，想找到点什么遗迹，都被岁月覆盖了。

    沿着司马相如的足迹走入了古老的街市，一些人投来新奇的目光。街市着实很老了，没有多少人走动，也就显得冷清，偶有一两个身影走过，街市上就有了反差。水从灰色的瓦沿上滴落下来，在青石板上弹跳着发出脆脆的声响。

    街市是沿着嘉陵江建造的，必是为了进出的方便，也就能看出当年的繁华。不知当年司马相如从这里的哪个街口上岸，又从哪个街口下船远行，身边伴没伴着卓文君。

    有人在塔楼上随丝竹而唱：“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两个人的爱情故事仍在这条街上流传着，似乎这里特别容易发生这样的故事，备下一些地方以让那故事延续。那地方或是回廊曲转或是深树幽幽。细看时，还真有年轻人隐入其中。

    嘉陵江，锦绣之江，必生出无限锦绣。天色渐晚，我也走入了船中，主人的意思是让体验一下司马相如夜游嘉陵的感觉。雨还是不大不小地下着，晚上看那岸上的景物，更显得朦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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