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望海

茫茫东海上只有一条破旧拖船

阴暗天空下的海面显得孤寂和平静

       秋去冬来，在一个寒风凌厉的日子，我裹着厚实的棉衣，坐着略嫌拥挤的旅游大巴，陪着母亲一路颠簸的来到了崇明岛的观海大堤。说来也奇怪，长江大桥未建之前，这里几乎是被遗忘的角落，如今却成了观光名所。看着人头涌动的场面，我却没有半点愉悦的心情。

      人多意味着嘈杂和烦乱，想静心看海，就是找不到一块僻静之处。

      东张西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望海的最佳地点，谁承想不知从哪儿冒出七、八个中学生模样的少男少女，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迅速“霸占”了这块我心目中的风水宝地。我和母亲知趣的退让一边，哀叹自己早就过了那个年龄，我们都以羡慕甚至妒忌的眼神看着那些活泼可爱的男孩和女孩们。

      欢闹了许久，他们才渐渐散去，刚才还是喧闹的地方，顿时安静下来。机会来了，我与母亲互相会心的一笑，悠然自得的走上观海大堤。

      迎接我们的竟然是寒冷刺骨的海风，母亲包着头部的花色丝绸围巾，随风飘扬着，好似花蝶飞舞。见此情景，我倒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在大风中站立的母亲，昂首挺胸、腰板笔直，简直是风采飘逸。不禁令我回想起三十多年前，她那婷婷玉立、神采飞扬的面容与神态。

      远眺东海，说不上清澈的海水微波荡漾。尽管狂风猛吹，海面却也平静，只是茫茫的大海中看不见多少引人入胜的景物，偶尔一条破旧的拖船经过，进入我们的视野，才算带来一点儿趣味。除此以外，海面上就再也发现不了其它的东西。空旷的东海与人员密集的岸边，极不平衡的形成对比。

      有些失望，有些后悔，母亲的遗憾表情，深深地影响着我的情绪。凡是过于期待的事物，十有八九只能得到不满意的结果，此次观海便是一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岸边的人群三三两两的离去，不久前还很热闹的景点，正在恢复寂静。

      我一看手表，距离集合上车还有二十多分钟。母亲示意再多待一会儿，反正不差这点时间。我顺从她的意见，其实从小到大自己就没有违背过她的主张，既然要尽孝道，就不能独立性太强，这是我当了三十年孝子的切身体会。

      母亲望着大海，一直沉默不语，我不知道她在思考着什么。在饱受人世界的沧桑和冷暖之后，我相信她一定会有很多的回忆、思念和感悟。

      终于到了回家的时刻，我在离开大堤之时，又一次回头观望。海面依然四平八稳，大风稍有收敛，不再如先前那般凶猛。原本阴暗的天空，有了一丝浅浅的阳光。没想到临了要走，这天气又好转，明摆着是欺负我们。

     无奈之下，踏上归程。那风、那海、那天在我眼中，是那样的恶劣与愤恨。天不遂人愿，一次不愉快的观海之行，在我们的埋怨声中成为了历史。

                        普通话不是我的母语

                        在家“蜗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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