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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

(2012-08-08 09:4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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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森林

矢量年华

苏逸陈

逸语天堂

情感

分类: 南方森林

时光。

城中行走,之前的城市是不想回去的。那天看到关于一些城市的报导,比如奈良,也比如想去看的东极。很久就想与最爱的人一起前往世界的最东边。那里有美丽的大海,我想真去东极的话,初升日出之下不应一个人。

 

我带着相机四处跑,跑遍了想去的每一个角落。我想既然有了选择就应该一往无前坚定下去。沿途会遇到很多有趣的人。有过爱情旅社,旅店门头灯光暧昧。我也去过失恋博物馆,我将于东的日记永久留在了那里。路途中,心是不断倒空的过程,又被不断的盛满,不断文字记录,清空,盛满,以此反复。我的情感就是一只永不断线的风筝,飘在空中,心有所系。只是灵魂空了,倒也不觉疲惫。

试着让自己停下来,却又无法面对现行的生活。我惧怕让自己一再失望的物质生活。每个人都在努力,而我不思则退沉沦在自己的意识观。这是件可怕的事情。我远离了文化的中心,来到了小城,我不清楚这里是否能够允许我活下去,但至少我明白,我的想法无法得以现实。生活就是这样,让你不断地去推翻,然后在建立。

 

陈说,你可以选择接受,比如去接受南京,也或者选择接受我。

你。你爱过我?

是。

你能够养我。

是。

你愿意为我丢下所有去我想去的任何地方。

是。

别傻了。生活不允许。我笑着对陈说。

 

山里的时候,礼完佛,与寺里僧侣对谈禅理。我说日式推崇的寂空之美。僧侣说,寂非空,万物静止时,只是相对的。你听风起了,这个时候整座院子无他人,寂静之极,是我们的耳朵不安静了。

山前下雨,落叶飞花。

 

Viky给我说起了她的故事。她安静的告诉我,此前有过恋人,四五个短暂情人,去过九处城市,接下来该去哪里并不知道。她说,有时候,心是在路上的,房子永远无法禁锢住自己的内心。在车上,当一排排远去的树木,就这不经意间,人瞬间老去。你看岁月已经开始吞噬自己,其实都已经不再年轻了。Viky说在到南京之前见过于东,然后于东说在南京应该会碰见我。于东说过,你会找到陈,然后我就能找到你。

Viky从手上取下戒指,拉过我的手戴在我手指上说,这是于东让我带给你的。我平日里丢三落四,但戒指戴在手上不会丢失。现在交给你,我完成了他的托付,也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于东让我对你说,他是爱你的。只是命运让你们别离。我也没想到你们这一次的别离竟是离别。我深信戒指带来记忆,这里面沾染了于东生前的一切,我在梦中经常会出现关于梦的意识。这是一个有趣的男人。懂得情,也懂得如何去爱。

 

我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细细想来,于东离开也快一年了。

就像今天路过民政局,隔街对面望过一对对新婚恋人。我心里的滋味又是何痛苦,我想象过自己会有一日能与所爱之人一起拥有表明一生一世的册子,而于东选择了自然离去。

 

陈对面的桌子贴着一张海报,画面是一团升起的氤氲,下角居中打出了四个苍白有力的字:时间停驻。

陈说,倘若时间停驻,那么就可以对抵空间的慢慢长夜,也可以让宿命的张力就此定格。我们无法预知自己的未来,却享受着现存的当下,有幸福,也有让我无力的束缚感。不管是生活,爱情还是死亡。人本身存在着一种固有的内修达成。有作为的人时刻告诉自己应当如何去做,或是应当如何去面对身边每一处感动,感知与感恩。生命成了一种戒持,这样的戒持有力也清晰的改变了人原本坎坷的遭遇安康的命运。

自由、孤独与欲望的合体,矛盾赋予男人有让人沉沦的特质。有时候会觉得男人是必需品,不过对于真感情的女人来说,应是奢侈品。有一段日子里很难熬,每晚都写信,在邮件正文里不断敲出字,写完了却没有点击发送,因为不知道能够发给谁。凌晨给W小姐发了讯息说,也许天亮了我会动身去东极。

只是四点天亮起的时候,我又陷入了昏睡。一天就是这样开始的。

我喜欢自己的身体行走在路上,没有时间去思念身上长满了疮的痛苦与烦恼。我对男人没有目的,除了我爱那个人。我面前的男人们所呈现出的品质就是看到得到我之后表现出的漫不经心或是倾尽全心、爱其所有。

 

我记得那年与你在一起,与你挽着手,走过人群,消失在人海中。

那一刻,好温暖。

我想是否人在弥留之际都会在脑海中闪现出记忆的片刻,乐观的人会将快乐在翻一遍,忧郁的人会将自己的伤心在记起来。

在离开的时候,你吻了我。那天我穿着的红色的衣服,你穿着黑色的大衣,一身落魄不羁。

那是你年轻的样子,我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你,我也不知道你是否一如既往吻我。生命就是这样,我们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别离会很多年,多年之后的事儿谁又会提起呢。生命自当如此恢弘。我们就这么不经意的老去的。

 

Viky说,白天办公室里充满了电话铃声,传真机不断撕裂时间的样子,拥挤的办公桌空隙间来来去去的身影,偶尔楼道中传来轻声哼起的歌曲。Viky说她从不介意是否会打搅到别人,飞快的敲击键盘,桌边热带鱼缸中增氧棒吐出泡沫,点击鼠标的声音,我用自己带来的音响放着流动的音乐,每当静下来的时候,似乎也只有我这里能够发出声响了。好久没有去空气混浊的地方,也厌倦了没有日光,没有新鲜空气的办公室。在陈这里,自在。当然,我得要离开。

 

Viky说,每天一颗酚加片。冷暖自知。生活让人清醒的觉得真实的疼,还有美好。美好,是个形容词。我想说这要是动词该多好。美好,予人呈现出的应当不是现在的价值观。我们丢弃的信仰,观念,劫持与善缘。我们在充满物质的社会中渐渐迷失,忘掉自己,杀掉自己。换了这么多城市,我以为南京就是国人最后文化的后花园,只是太多都是人的意淫之词描绘出的海市蜃楼。我们在这里,看着陈店里畸形的客人们,这些被自由与理想破灭的人们,他们丢失的不仅仅是一座城,而是一颗渐失的心。我喜欢药物,安定自己,抚平自己。我记得有一部电影,男主角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写作,买菜,煮米,烧饭,洗衣。夜晚来临将每一件衣服用熨斗烫平整。我观颜过他那细腻的表情,他为他女人烫白色内衣,内裤的小心翼翼。这样的场景多美好,多动容。

 

我对Viky说,其实你也可以拥有这样的生活,你行的太久,忘掉了自己,你不深信。你可以选择落脚,找出地儿生根发芽。

陈说,故事里有很多歌曲,在特定的时间里,让你泪流满面。

我说,让你流泪的不是歌曲,是你在那段青春日子里的记忆。

Viky却说,再见,我们,来世再见。

 

四月,我离开了南京,回到了苏州。

夜晚与W小姐一起吃酒,然后我们一起看了一部老电影《甜蜜蜜》。

凌晨W小姐为我点了一杯黑糖玛奇朵。我想对她说,其实,出去这么久,我已经改喝黑咖啡了,甜腻的液体如毒药般会让我知觉软化,我喜欢清冷的事物,这个世界冷暖自知,我清醒自己无依无靠,孤身一人。重新定了膳食表,开始食素。明白这是一种内敛的修行,戒掉烟,酒与咖啡。然后大半夜,W小姐突然想起大声对我说,你不喝酒,以后找谁一起去喝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

我笑着说,快,找一下《偏偏喜欢你》,我要听。

 

半夜里在W小姐二十楼阳台上,空气出传出了这首粤语歌。我想为何我偏偏喜欢那个男人呢。

W小姐说,传说中,故事中的女主角是男人唯一爱过的女子,男人为女子作歌一曲,名扬一世。却想女子与男人是两条平行线,并无交集。男人的忧郁,女人的聪慧。在男人有生之年,便下嫁年长27岁的另一位男人。

偏偏喜欢你,多么情深,却又是如此相思。我却为何偏偏喜欢你。

 

我想,如果一个人说你还在他心里,那么这样的记忆仅仅是属于他自己的,你活在别人的记忆力并不代表你拥有什么;他忘记了,你自然也谈不上失去。要知道如果两人都曾真心爱过,那为何还要分离,这就是现实。

不久之后,我在苏州河边看到了一个失恋男人于落日黄昏下哭泣。

我走向前拍过他的肩膀。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他说,如果不在这里,也许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很奇怪还有人会把感情当做生命全部的人。我问他,当初你和她在一起,也什么都没有过。

男人停止了哭泣说,能否重头来过。

 

诚实是残酷的。我不知道那女孩真的愿意重头来过,他是否真会如愿,或是真要如此,他是否能践行残酷的诺言呢。

与直白的人生活在一起是痛苦的。因为直白的人不懂如何掩饰,真性情就是这样赤裸裸的呈现在你面前,你是要保护它们,还是去撕裂它们。

 

半夜里,我找寻身边所有能够让我胃部不寂寞的东西,烟,酒,但这些都没有。我取出枕边的书籍,一页页的翻过。凌晨三点在梦中又醒来,四点的时候天亮了,窗外有鸟儿欢叫的声音。

陈说,失去一个人,或是那个人离开,会怎样呢。

我问,你会如何。

 

刚刚服下过期的止疼药,打开电脑,发出讯息,与世界保持最后的通话,也就这一刻安静下来。

一个人消失在年华里,消失在落日之下,我会在黄昏之中写你,在日和之下写你。我行走丛林,会将记忆刻在那里。我记录,然后封存,等待岁月风干,时间飞灰。我记住了所有,恰是你忘掉的一切。追起时光飞流,你我都在渐行消失,我在人间,你落入黄土,所谓地天相隔,永不覆灭。

我MAIL陈,就这些。

陈回复我,我在听朴树的我去2000年。朴树唱着,路过生命的漫无止境的寒冷与孤独,路过高山,路过森林,路过沙漠,路过人们的城堡与花园,路过一个女人的温暖和眼泪。我们偶然相遇,然后离去,在这条永远不归的路。

 

凌晨从楼顶吹来的风,带着湿冷的气息,我开始渐渐了解我这样的直觉。天空的层云迅速的移动,等安静下来,可以听到雨水滴滴答答的声音。那个夜晚,我梦见了一种仪式,关于葬礼。醒来后又再次睡下,然后惊醒,眼角是湿润的,空调机箱仍在吐着冷风。生命如此脆弱而美好,我对陈说,等几年安定下来,开一家同样的HAPPY TOGHTER酒吧,里面可以盛放着阴郁与快乐的能量,像莲花一样,安静生长,兀自花开。记得有人写过关于分别的文字,里面讲有分别是为了重逢,而故事里的人锁上大门后却说,有时候分别了就永远不会再见。人这样活着,也许爱情的样子应是甜美幸福的,而我在去南方的路途中,坐在我对面的男人却哭泣起来。我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窗外的风景一页页的翻过。我问男人,你爱她么。他也回答说:是。同你,同于东回答的如出一辙,简单,利落。

 

我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上,我问他,是否心里会觉得好受些。男人说,人的眼泪若是平抚心情的器具,那么你就成了一处缺口的洪涝,有的人是湿了水的毛巾,水会蒸发,毛巾也会干燥。而我不会,会一直泛滥下去,这处泛滥像是阴暗的墙角,太阳出来了也躲在暗处,长久下去长满青苔,空气里全是发霉后的味道,酸涩带着眼泪的气息。

这是我喜欢的阴郁男人。发消息给陈,若不是在路途之中,我会爱上他。我面对了太多的面带笑容的男人,即便是在无聊的时候也带有机械的笑容,我打开录音机,我说,嗨,要是你哭就哭个够,我帮你留住这段记忆,我去不了世界尽头,但可以去东极,在最东边,在日出的时候,我让你的伤心流出,在日光之下透透气,还有你已经枯萎的灵魂。

他对着我说,谢谢你。

 

天暗了下来,车厢一节节驶入悠长的隧道,我闭上眼睛,车厢里闷热嘈杂,来来往往走过的人很多,我仔细辨别出孩童,老人与孕妇。生活像是过程一样回放,只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似乎都成为了幻觉。陈发来讯息,这条路,注定孤独。

失眠的时候,我光脚出门,看着阳台外的一切,黑暗中,一个个黑色影子来回晃动,是物午夜的灵魂,孤独的个体。它们延伸出两支河流通往黎明。我停止了对话,无能无力,这是一种属于风的自由,一点点撕扯,然后一点点裂开,消散在风中,最后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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