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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羞事

(2009-03-14 08:09:02)
标签:

童年

自尊

善恶

美丑

情感

分类: 散文选

儿时的羞事

现在的孩子怎么也无法理解,儿时的我们因为偷摘三婶家的几根豆角会被那“泼妇”追出五里路去,而且我们是光着脚从刚割过的麦茬地里逃跑……,当双方都跑得精疲力竭,气喘吁吁对峙着的时候,起初“胜利”的一方似乎是我们,但是垂头丧气的三婶最后拿出了杀手锏——“找你的爹娘说理去”,我们便一下子从胜利者沦落为落魄的失败者。

偷摘苹果或豆角之类的勾当是免不了的,不过,“教唆犯”是那些比我们大几岁的坏小子,本来,从父辈那里传承的信条是绝对不容许有“偷窃”意识的,可是,贫穷的年代背景和强烈的青春食欲是藏在我们肚子里的蛔虫,代价是深深伤害了我们幼小的自尊。

还记得顺手拿过一本小人书——那是从学校废弃的仓库里,绝不是从同学个人那里,大概是利用了集体所有制的弊端吧,不过,那画册放在我这里后来成了文物,而放在学校里的后来就都成为废纸,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现在后悔当初我的胆子还是太小了。

最伤自尊的一件事是初中时的勤工俭学,一个馒头引发的羞辱,让我“恶央”了整个少年。记得是我们到农村去“支农”,因为我的体质弱,累的吃不下饭,我和另外一个同学就各自带了一个馒头回到宿舍吃,被好事者竟然说成是“偷”,偏偏老师们不容我们分辨,默认了这个事实,一想起被人背后指点的羞辱,我的自尊便一下子冰凉到井底。

对于男女情事,说不上我属于早熟还是懵懂,说早熟吧,我高中毕业时还不知道女人要带乳罩,有一次我从床底下挑出了嫂子们的乳罩炫耀,还以为是一件什么玩物,被大人阻止后才恍然大悟。说懵懂吧,很小的时候就对成熟女性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和好感,诸如在儿时就喜欢和女孩们一起玩,当姨家表姐来了我就特兴奋,而且老早就知道“吃醋”,看着混叔们想“非礼”母亲就对他们怒目呵斥,搞得大人们很是狼狈。

对于美丑的概念更是模糊,说我不懂得美吧,我对妇女们所制作的民间工艺品特别喜欢,对书本画册等几乎是迷恋,对男孩子被强行剃光头特别反感,说我懂得美吧,我的头发蓬乱、棉袄棉裤脏的足以吓跑一些人,直到今天我仍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人。

我感觉自己儿时就像一个善与恶的混合物。我的善是有名的——对小动物的热爱和疼爱,对小朋友们的大方友好;看着大人们把汽油浇注到老鼠身上点燃后享受快感,我就去极力阻止,但脑子里偶尔也飞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意淫着把某个讨厌的东东一把推下悬崖去……,至今我搞不清人性之本到底是善还是恶呢?

我的文章观点很多就是矛盾着的,前后两种观点有时大相径庭,但是都能在我的世界里被接受,后来在官场多年,欺诈我、背后捣鼓我的小人真的不少,可是,至今我似乎找不到一个真正的敌人,我不感觉自己没有原则,我为自己的包容性而惊叹,这大概与我童年的这些顽劣和经历有关系吧。

所以,我总是想对现在的孩子们和家长们说,让孩子们多经历几次挫折真的不是坏事情,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战火中走过来的孩子早成熟,从磨难中逃离出来的人心地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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