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 day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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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6日
但尼丁
早上直接出发去Otago的信天翁中心。信天翁中心位于奥塔哥半岛的顶端,有大量的鸟类在些繁殖,包括信天翁与企鹅。
经过了30多公里曲折的海边小路,有些地方只能是仅够两辆车交汇,再爬上仰角很大的大斜坡,终于到达了位于半岛顶端(Taiaroa Head)的信天翁保护区。
刚进信天翁保护中心的大门,就看到了原来英国王储查尔斯王子也曾来此看信天翁,看来这里的名气可不是一点点大哦。
进入服务处,接待我的是一个新西兰籍华人,姓陈,祖籍广东,很小时就随父母移居新西兰。他不仅为我介绍了信天翁保护中心的由来,也介绍了在此繁殖的皇家信天翁的生活习性,同时介绍了他们是如何开展相关的保护与研究工作情况。
在1914年起,皇家信天翁开始出现在Taiaroa Head,并在1920产下了第一枚蛋,从此,每年都有皇家信天翁来此繁殖,且数量逐年增加。经过观察,现今在半岛顶端记录到的信天翁有150多只,单日最高记录是25只。
皇家信天翁作为世界上体型第三大的信天翁,寿命可达30多年。一般9月起来此繁殖,11月产蛋2枚,由雌雄双方共同孵化,孵化斯为11周,在孵化期间,每二到八天一轮换,在轮换期间,担任孵化任务的亲鸟不吃不喝,始终趴在窝里,尽心尽责地孵蛋。
雏鸟一般在1月底到2月初出壳,由父母双方轮流照看喂养约30-40天,此间小鸟生长速度很快;此后,父母有时会双双外出觅食,回来后再喂小鸟直到8月,此时,小鸟已开始学飞,而成鸟则返回大海生活,一年后再次回来繁殖,而小鸟则需要在海上生活3-6年的时间,才能进入成年。
新西兰的鸟类专家Richdale博士从1837起就开始研究皇家信天翁,他通过在信天翁脚上松松地绑上写有号码的带子,以便记录它们的生存历史。这一活动一直持续到现在,目前保护区已对现存生活的65只皇家信天翁进行了标记,通过采用不同色彩组织的彩色脚环与金属环以区分各个不同的个体,从而为研究人员在不捕捉信天翁的前提下就能区分每一只在此生活的鸟。
由于信天翁独特的繁殖特性,其卵和幼鸟极易受到其他动物的攻击与威胁,目前主要来自于猫、狗、雪貂、银鼠等食肉动物和好奇的旅游者的威胁。自1951年起,第一位全职的保护人员开始守候保护整个保护区的野生动物;1972年,信天翁保护区的接待中心和了望台建成,国家环保局授权奥塔古半岛信贷管理,并在每年的特定时间对外开放(9-11月关闭)。目前在整个信天翁繁殖期间(实际上是全年),了望台的进入人数实行严格的限制,且在外围设置了铁丝网以隔离外部人员的非法进入,同时安排人员进行24小时值守,从而保证了信天翁在此的安全繁衍。接待中心对于每一位进入参观的人员均实行收费,所收的费用主要用于半岛的各项环保项目建设,其中也包括资助环保局对信天翁保护区进行相关的研究和管理。
听完介绍,我已按捺不住去一睹信天翁的风采,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我拾级而上,沿着陡峭的山坡向上攀登,然后折向了望台,这时工作人员指着天空对我说:“Albatross !”我回头仰望,果然一只硕大的海鸟张开翅膀从半空中划过,那狭长的翅型马上让我确定为海洋上的翱翔物种,只见它利用着那微弱的上升气流,缓缓地滑向山坡的另一侧,过瘾!真过瘾!我第一次见到了如此让人难以忘怀的皇家信天翁。
进入了望台,小小的了望台看来一次只能容纳10人左右,依山而建,向外的三面全部用茶色玻璃与外界隔开,正当我怎么也无法打开玻璃时,工作人员告诉我:这是为了减少对信天翁的干扰,因此这些玻璃均是固定的,且从外面基本看不到里面的人员活动情况,这样就从根本上解决了游客对信天翁繁殖的干扰问题。
透过茶色玻璃,我清晰地看到了4只正在孵蛋的信天翁,它们安安静静地趴在用土和草堆积起来的窝中,静静地等待小生命的诞生。远处,一只信天翁慢慢地降落,走向了一只正在孵蛋的亲鸟,工作人员告诉我:这是一只刚回来替班的亲鸟。只见它们俩用嘴相互地碰了几下,然后慢慢悠悠地交换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下班的亲鸟再次用嘴和爱人碰了几下之后,缓缓地走到稍远的地方,张开双翅,腾空而起,飞向远方。这个瞬间让我想起了情侣们依依惜别的场景。
工作人员通过控制安装在制高点的监控设备,向我展示了目前正在孵蛋的每一只信天翁。高科技就是好,可以全方位、多角度地观察每一只信天翁的活动状况,而且对它们并未产生任何的影响。
看完了信天翁,看我对边上放置的信天翁绒毛公仔发生的兴趣,他又向我介绍说:这是根据信天翁幼仔的实际大小和重量制作而成了,这是一个星期大的,这是三个星期大的,这是六个星期大的。我一一拿起各个绒毛制品,感觉着不同时期的幼仔的体重,让我惊㤉的是六个星期大的信天翁体重竟然会超过6公斤,真是疯长。
在了望台里唯一的一堵墙上,贴满了保护区工作人员在进行科学研究时的大幅照片,提醒着人员,这里是一个让人值得尊敬的保护区。在一边的一张桌上,我发现了一包塑料制品,里面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有废品垃圾,也有瓶盖,还有夹子等等,一看介绍,原来这是从一只死亡的信天翁胃内取出的所有不能消化的塑料制品。看来,工业化产品对这种好奇的海鸟也是一种威胁。
出了了望台,工作人员示意我应该结束了,可我意犹未尽,询问我是否能在其余的地方看看,如能否上到山顶的灯塔那里,或者在这里多逗留一些时间。可得到答复是:除了了望台,其余什么地方也不允许去,而且保护区对于每一位的参观时间均有限制,由于我是通过新西兰水鸟研究组介绍的,已经是破例延长了参观时间,且给我派了专人陪同,因此,对于我的其余要求均不能满足。但他建议我可以去边上的海湾上等候一段时间,如果运气够好的话,可以看到信天翁的飞行,且那边也可以看到新西兰海狗、鸬鹚等动物。
没有办法,我只能悻悻地走出保护区的范围,再次地进入他们的陈列室,细细地研读着他们的相关介绍,并为他们所做的陈列感到非常的震惊和由衷的敬佩,因为他们所做的介绍是那么的详尽与浅显易懂,从而能够让每一位来此参观的普通民众都能了解在此区域内繁殖的主要物种的生活习性、形态特征、面临的威胁等相关资料,而且在边上循环地播放着各种动物的影像资料,使大家不仅有了理性的认识,也有了感性的认知。
反复地来回看了二遍,我认识到:这就是无人值守的公众教育,这就是宣传,因为每一位游客在观看这些展板时,就在默默地接受着生态保护的各种理念。
走出信天翁中心,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点,我来到了免费的观察区域,这里满眼全是吵人的红嘴鸥(Red-bill Gull,并是我国的红嘴鸥,我们这里是Black-headed Gull),在悬崖的边上,是大片的斑鸬鹚(Spotted Shag)在做窝繁殖,下面一点是小鸬鹚(Little Shag),还有斯图尔特岛鸬鹚(Stewart Island Shag),红嘴鸥四处翻飞,远处的黑背鸥(Black-backed Gull)在慢慢的滑翔,偶尔有只皇家琵鹭(Royal Spoonbill)腾空而起,又缓缓落下。在最下面的礁石上,几只懒散的新西兰海狗正在晒着太阳,好一派其乐融融的自然风光。
在耐心地等待了2个小时后,我也没有看到信天翁飞过。回到接待中心,再次询问刚才那位工作人员,才知道今天风向不对,信天翁起飞和降落都不会出现在那个方向。无奈之下,只得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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