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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新年的马蹄声
(2019-02-01 11: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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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分类： 行云流水 |
白衣书生
新建的一环路南段及东延线的贯通，无疑给我的出行带来了便捷。我家就住在旁边的一个路口，无论是穿王家山隧道去火车客站，还是过一号桥穿尖子山隧道去上班，都变得直线通达，省去了不少弯弯绕绕的路途。昨日已经试通车，已有朋友拍了视频发来网上，这无疑是个大喜讯！我都已经飘飘然了，幻想着我那已经半个多月没骑的摩托车将如何在上面意气风发地驰骋。
这城市的新年，已经要迫不及待地到来，我家的过年就又刷开一个新的篇章。家是新的，地方是新的，我和母亲将在这新地方的新家里共度除夕。这些“新”，未必是新修和新建，却是以往从没来过，一个类同于陌生的新鲜。一种从未曾想过，却又意外地到达。可见这世界，这时间，这境遇，满怀了不可预知的玄机。
眼看要过年了，我也盘算了再怎么样也得去准备几样年货。于是就进了一趟主城区，去长兴街的老百盛买了一堆糖果，去顺河前街买了50尾小鱼，再顺带买回6盆小花，或者还需要去一趟花园市场买点喜庆的门贴与小灯笼，一一铺排开来，便有了年味儿的渲染与弥漫。
只不过，我和母亲对吃食都寡淡得紧。她不吃辣，少盐，少肉，还不大喝汤；我若不饮酒，一包方便面都成。加之自己的不擅厨艺，这便可以教人懒到极致。大不了这两日查看一下厨间有些什么菜什，适可而止地添上一点即成。只不过，既然是过年，那还是得弄两份像样的，再不成就去小区外的餐馆里端。水果自然还要去买点，至少这过年也得像个过年的样子。
我不知道经开区允不允许放鞭炮，也没打算去找人打听，只是到时候见有人放就放呗，大不了去小区外面临郊的马路边。说这“临郊”，其实就是整个建筑群的边缘，再往外走就显然是郊外了。可这又没有明显的界限，只有靠自己乃或一众眼光的认定了。只不过，我和母亲对过年放不放鞭炮，在那禁了多少年烟花爆竹的主城区已经习惯了，放不放都没关系，没有特别的希冀与期盼。即便是别人放，远远近近地一片轰鸣，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着春晚一边侧耳听听，也是教人足以欣喜的。
前些天，正上高一的女儿放假了，就过来了一趟，我便带她一起乘了出租车去圣水寺山下的小河边给父亲烧纸。原本打算一起去山顶的极乐堂取出灵牌祭拜，但她下午要下课，赶时间，便因陋就简便宜行事。况且我的一贯主张，有心意才是最好的，要不然又去演戏给谁看？无论这天下有多少人在演戏，喜欢做做样子给别人看，可我总是不屑的。真心地活着，有血有肉，有情有义，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我的新书房已然布置妥当，我大把的时间依然泡在里面。原本预想要多读些书，可这入住后的四个月来，却并不成样子。好在卧室的枕边总算放了一本张爱玲的《半生缘》，可我往往临睡之际，却怎么也翻不起兴趣，况且那小说里的诸多人物，我总是记不清谁是谁，又是怎样的一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于是便只好任其摆放在那里，算是一种必不可少的提醒。或许以后我会改善，或许吧……
新书的寄递已经告一段落，北方很多地方都已经大雪封山，有的省已经停寄了，加之过年。我便有得宽余，来慢慢地打理，思绪里的毛毛茬茬，兴许恍然想起某位远方的朋友，那经年不息的喜悦的笑脸。我那记忆的矿脉，早被我挖掘得空空洞洞的了，能够有些遗落的碎片，或者新的捕捉，已是很好。至少让我在这个空空洞洞的人世间，不至于太寂寞，一下班就无事可干。
这一年半来，有得母亲的陪伴，我以往那很多年堪称极度的孤独与寂寞，总算缓解了许多。况且母亲是个从头到尾的老好人，我想她理当受到善待，故而在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情上，总是尽可能满足她，并且亲和。所以我的坏脾气经过多年独居的消磨，加之自己的恍悟，如今改善也极大，至少不愿再去与母亲争执。想她一个风烛残年的人，就像风吹火苗一样，说哪天熄了就熄了，所以我是不忍的，加之她内心里的渐自安定，这家里也就一片祥宁。我想，“家和万事兴”大抵也就这意思，也是我理想中的状态了吧！
虽然我好些年对外联系都不多，但和生活中的挚友与文学中的好友，总是时有通联与会晤。每每聚来，便开心得不得了。有人说我过的是世外桃源的日子，写的是世外桃源的文字，那也可以这么说。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我并不太乐意去与一些世俗的喧嚣走得太近，远远地看一眼就好。我不知道在未来的日子，这一个接一个的城市的新年里，哪天一不小心就掉入人间烟火的洪流，然后经脉错乱气血於堵失去自我，想想都可怕，便也暗自地忐忑。所以我对这难得的祥宁最好的珍惜，便是清清静静地发呆，若无其事地遐想。这样的日子大抵会有十年，经开区才会发展得像主城区那么吵闹。噪音、拥堵、人潮，不期而至，蜂拥而来……
我已经不那么向往乡下的田园了，已经知道那样的日子未必能够实现，若是真过上了也未必就一定那么好。随遇而安，心里自在了舒坦了比什么都好。或许陶渊明笔下的桃源生活，更在于内心世界的青郁与葱茏吧！
城市里的新年，渐行渐近，我已经隐隐听见它远道而来的马蹄声。愿它带来的所有平安、健康、祥瑞与鸿福，都分享给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每一个日子的分分秒秒。让这个世界，永远都一片圆润，人与人之间都诚恳友善，温情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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