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波尔沃小镇的“儿童跳蚤市场”

 禾青/文并摄影

芬兰濒临芬兰湾，景色优美，尤其夏季，更是草翠树绿花红，璀璨旖旎，悦人心神。而波尔沃古镇，美丽中更增添了一份清幽，吸引世界游客慕名而来。

小镇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以东，大约50公里。说它是古镇，因为它建于13世纪，距今已有700多年的历史。

小镇名字来源于穿镇而过的波尔沃河，在古代，波尔沃河漕运繁忙，波尔沃小镇是通往芬兰湾出海的重要码头，人口密集，市面繁华。如今，漕运已被现代化运输工具代替，但当年的码头和仓房尤存，躲藏在历史的皱褶里，象墙角的苍苔一样，向人们讲述时代的变迁，成为小镇永恒的记忆。

小镇不大，建在半山腰上，最高处是教堂，哥特式的金色尖顶直插苍穹。我们是周六上午赶到小镇的，太阳刚刚升起，照得教堂尖顶金光闪烁，熠熠生辉。

小镇有三四条街道，以教堂为起点成扇面状向下辐射，直到山下波尔沃河边。街道都是当年的石子路，两旁都是古老的木屋，粉刷得艳丽鲜亮。波尔沃人很爱美，街门前、院子里、窗台上都有鲜花和人物动物工艺品摆件，鲜花缤纷绚丽，人物动物摆件造型夸张，形象生动，彰显着主人对生活的热爱。

我们沿街道往上走，发现不少家庭的门前和院子里摆着货摊在出售，样子像跳蚤市场。出售的货物多是儿童用品，衣服、玩具、文具、书籍、儿童车……等等，应有尽有。而主持卖这些东西的也都是儿童，有男孩有女孩，有的一个人有的兄弟姐妹好几个人。挑选购买的有儿童也有大人。

看到这里，我们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波尔沃特有的“儿童跳蚤市场”。这个名字是我起的，波尔沃的小朋友们是不是这样叫，就不得而知了。孩子们长得快，包括衣服、鞋子、玩具、书籍……这些东西，很快就用不着了，拿出来卖给需要的小朋友，对双方都有利，不失为一个好的做法。波尔沃很可能每个周六周日都举办这样的活动，因为，这些孩子们一点也不拘束，不紧张，轻车熟路，看起来像个小大人儿、小老板儿，十分可爱。

教堂不大，但很古老，在显眼正面墙上放这一艘航船模型，在别处教堂里是没有见到过的，告诉人们波尔沃曾有过的航运辉煌。

站在教堂前，波尔沃小镇一览无余，辐射形街道像扇面一样铺展到山脚下，典型北欧风格的木屋鳞次栉比，高低错落，色彩鲜明，宛若一幅清秀典雅的风景画。清澈潺湲的波尔沃河如一条蔚蓝色飘带，从小镇旁蜿蜒流过，蓝天白云树木房舍倒映水中，安详静谧，宛若仙境一般，美不胜收。

可能是周六的缘故，来小镇参观游览的人很多，一拨接一拨，白皮肤的、黄皮肤的，黑皮肤的，熙熙攘攘，搅乱了小镇的宁静。

想来，小镇平时应该是很安详很宁静的，因为旅游打破了这安详和宁静。

有一得就有一失。

但愿波尔沃不为了这“一得”，而失去保持了数百年的本来面目。

                                   2012年11月4日周日夜 北京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