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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传奇:赵无恤退守遇神人,智伯瑶决水灌晋阳

(2021-11-19 0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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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文化

春秋

分类: 随感杂谈一

春秋传奇:赵无恤退守遇神人,智伯瑶决水灌晋阳

春秋传奇:赵无恤退守遇神人,智伯瑶决水灌晋阳

  次日,智伯瑶再遣智开向魏桓子驹求地,魏桓子驹欲拒之。谋臣任章道:“求地而与之,失地者必惧,得地者必骄。骄者则轻敌,惧则相亲。以相亲之众,待轻敌之人,智氏之亡可待矣。”

魏驹道:“善。”亦以万家之邑献之。

智伯乃遣其兄智宵,求蔡皋狼之地于赵氏。赵襄子无恤,衔其旧恨,怒曰:“土地乃先世所传,安敢弃之?韩、魏有地自予,吾不能媚人也!”

  智宵回报,智伯大怒,尽出智氏之甲,使人邀韩、魏二家,共攻赵氏。约以灭赵氏之日,三分其地。韩虎、魏驹一来惧智伯之强,二来贪赵氏之地,各引一军,从智伯征进。智伯自将中车,韩军在右,魏军在左,杀奔赵府中,欲擒赵无恤。赵氏谋臣张孟谈预知兵到,奔告赵无恤道:“寡不敌众,主公速宜逃难!”

  赵无恤曰:“逃在何处方好?”

  张孟谈道:“莫如晋阳。昔董安于曾筑公宫于城内,又经尹铎经理一番,百姓受尹铎数十年宽恤之恩,必能效死。先君临终有言:‘异日国家有变,必往晋阳。’主公宜速行,不可迟疑。”

  赵无恤即率家臣张孟谈、高赫等望晋阳疾走。智伯勒二家之兵以追赵无恤。

  赵无恤有家臣原过行迟落后,于中途遇一神人。半云半雾,惟见上截金冠锦袍,面貌亦不甚分明。以青竹二节授之,嘱曰:“为我致赵无恤。”

原过追上赵无恤,告以所见,以竹管呈之。无恤亲剖其竹,竹中有朱书二行:“告赵无恤,余霍山之神也。奉上帝命,三月丙戌,使汝灭智氏。”赵无恤令隐秘其事。

行至晋阳(今山西太原),晋阳百姓感尹铎仁德,携老扶幼,迎接入城,驻扎公宫。赵无恤见百姓亲附,又见晋阳城堞高固,仓廪充实,心中稍安。即时晓谕百姓,登城守望。点阅军器,戈戟钝敝,箭不满千,愀然不乐。对张孟谈说:“守城之器,莫利于弓矢,今箭不过数百不够分给,奈何?”

  张孟谈道:“吾闻董安于治理晋阳,公宫之墙垣,皆以荻蒿楛楚聚而筑之。主公何不挖其墙垣,以验虚实?”

  赵无恤使人挖其墙垣,果然都是箭簳之料。赵无恤曰:“箭已足矣,奈何无金以铸兵器?”

  张孟谈道:“闻董安于建宫之时,堂室皆练精铜为柱,卸而用之铸兵器有余也。”

赵无恤再发其柱,纯是练过的精铜。即使冶工碎柱,铸为剑戟刀枪,无不精利,人情益安。

赵无恤叹曰:“甚哉,治国之需贤臣也!得董安于而器用备,得尹铎而民心归,天祚赵氏,其未艾乎?”

  再说智、韩、魏三家兵到,分作三大营,连络而居,把晋阳围得铁桶相似。晋阳百姓情愿出战者甚众,齐赴公宫请令。赵无恤召张孟谈商量。张孟谈道:“彼众我寡,战未必胜,不如深沟高垒,坚闭不出,以待其变。韩、魏无仇于赵,特为智伯所迫耳。两家割地,亦非心愿,虽同兵而实不同心。不出数月,必有自相疑猜之事,安能久乎?”

  赵无恤纳听其言,亲自抚谕百姓,示以协力固守之意。军民互相劝勉,虽妇女童稚亦皆欣然愿效死力。有敌兵近城辄以强弩射之。三家围困岁余,不能取胜。智伯乘小车周行城外,叹曰:“此城坚如铁瓮,安可破哉?”

  正怀闷间,行至一山,见山下泉流万道,滚滚望东而逝。拘土人问之,答曰:“此山名曰龙山,山腹有巨石如瓮,故又名悬瓮山。晋水东流,与汾水合,此山乃发源之处也。”

  智伯问:“离城有几里?”

  土人答:“自此至城西门,可十里之遥。”

  智伯登山以望晋水,复绕城东北,相度了一回,忽然省悟:“吾得破城之策矣!”

  即时回寨,请韩、魏二家商议,欲引水灌城。韩虎道:“晋水东充,安能决之使西乎?”

  智伯曰:“吾非引晋水。晋水发源于龙山,其流如注。若于山北高阜处,掘成大渠,预为蓄水之地,然后将晋水上流坝断,使水不归于晋川,势必尽注新渠。方今春雨将降,山水必大发。俟水至之日决堤灌城,城中之人,皆为鱼鳖矣。”

  韩、魏齐声赞曰:“此计妙哉!”

智伯道:“今日便须派定路数,各司其事。韩公守把东路,魏公守把南路,须早夜用心,以防奔突。某将大营移屯龙山,兼守西北二路,专督开渠筑堤之事。”韩、魏领命辞去。

智伯传下号令,多备锹锸,凿渠于晋水之北。次将各处泉流下泻之道,尽皆坝断。复于渠之左右,筑起高堤,凡山坳泄水之处,都有堤坝。那泉源泛溢,奔激无归,只得望北而走,尽注新渠。却将铁枋闸板,渐次增添,截住水口,其水便有留而无去,有增而无减了。今晋水北流一支,名智伯渠,即当日所凿也。

一月之后,果然春雨大降,山水骤涨,渠高顿与堤平。智伯使人决开北面,其水从北溢出,竟灌入晋阳城来。有诗为证:

  当时城中虽被围困,百姓向来富庶,不苦冻馁,况城基筑得十分坚厚,虽经水浸,并无剥损。过数日,水势愈高,渐渐灌入城中,房屋不是倒塌,便是淹没。百姓无地可栖,无灶可炊,皆构巢而居,悬釜而炊。公宫虽有高台,赵无恤不敢安居,与张孟谈不时乘竹筏,周视城垣。但见城外水声淙淙,一望江湖,有排山倒峡之势,再加四五尺,便冒过城头了。无恤心下暗暗惊恐。且喜守城军民,昼夜巡警未尝疏怠,百姓皆以死自誓,更无二心。赵无恤叹曰:“今日方知尹铎之功矣!”

  乃私谓张孟谈曰:“民心虽未变,而水势不退,倘山水再涨,阖城俱为鱼鳖,将若之何?霍山神其欺我乎?”

  张孟谈道:“韩、魏献地,未必甘心,今日从兵,迫于势耳。臣请今夜潜出城外,说韩、魏之君,反攻智伯,方脱此患。”

  赵无恤曰:“兵围水困,虽插翅亦不能飞出也。”

  张孟谈道:“臣自有计,吾主不必忧虑,主公但令诸将多造船筏利兵器,倘徼天之幸,臣说得行,智伯之头,指日可取矣。”赵无恤许之。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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