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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传奇:楚昭王弃都西奔,伍子胥智取麦城

(2021-10-22 0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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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文化

春秋

分类: 随感杂谈一

春秋传奇:楚昭王弃都西奔 伍子胥智取麦城

春秋传奇:楚昭王弃都西奔,伍子胥智取麦城

  伍员兵到,史皇恐其追逐囊瓦,于是提戟引本部杀入吴军,左冲右突,杀死吴兵将二百余人。楚兵死伤,数亦相当。史皇身被重伤而死。武城黑大战夫差不退,亦被夫差斩之。薳射之子薳延,闻前营有失,报知其父,欲提兵往救。薳射不许,自立营前弹压,令军中:“乱动者斩!”

  囊瓦败军皆归于薳射,点视尚有万余,合成一军,军势复振。薳射道:“吴军乘胜掩至,不可当也。及其未至,整队而行,退至郢都再作区处。”

于是下令大军拔寨都起,薳延先行,薳射亲自断后。夫差探得薳射移营,尾其后追之,追至清发。楚兵方收集船只,将谋渡江。吴兵便欲上前奋击,夫差止之道:“困兽犹斗,况人乎?若逼之太急,将致死力。不如暂且驻兵,待其半渡,然后击之。已渡者得免,未渡者争先,谁肯死斗?胜之必矣!”于是退二十里安营。

中军孙武等俱到,闻夫差之言,人人称善。阖闾谓伍员曰:“寡人有弟如此,何患郢都不入。”

  伍员曰:“臣闻被离曾为夫差看相,言其毫毛倒生,必有背国叛主之事,虽则英勇,不可专任。”阖闾不以为然。

  再说薳射闻吴兵来追,方欲列阵拒敌;又闻其复退,喜曰:“固知吴人怯,不敢穷追也。”

  于是下令五鼓饱食,一齐渡江。刚渡及十分之三,夫差兵到,楚军争渡大乱。薳射禁止不住,只得乘车疾走。军士未渡者,都随着主将乱窜。吴军从后掩杀,掠取旗鼓戈甲无数。孙武命唐、蔡二君,各引本国军将,夺取渡江船只,沿江一路接应。薳射奔至雍嚭,士卒饥困,不能奔走。所喜追兵已远,暂且停留,埋锅造饭。饭才熟,吴兵又到,楚兵将不及下咽,弃食而走。留下现成熟饭反与吴兵受用。吴兵饱食,复尽力追逐。楚兵自相践踏,死者更多。薳射车坏,被夫差一戟刺死。其子薳延亦被吴兵围住,薳延奋勇冲突,不能得出。忽闻东北角喊声大振,薳延道:“吴又有兵到,吾命休矣!”

  原来那枝兵,却是左司马沈尹戍行至新息,得囊瓦兵败之信,遂从旧路退回,却好在雍嚭遇着吴兵围住薳延。沈尹戍将部下万人,分作三路杀入。

  夫差恃其屡胜,不以为意。忽见楚三路进兵,不知多少军马,没抵敌一头处,遂解围而走。沈尹戍大杀一阵,吴兵死者千余人。沈尹戍正欲追杀,吴王阖闾大军已到,两下札营相拒。沈尹戍谓其家臣吴句卑道:“令尹贪功,使吾计不遂,天也!今敌患已深,明日吾当决一死战。幸而胜,兵不至郢,楚国之福。万一战败,将首级托汝,勿为吴人所得。”

  又谓薳延道:“汝父已殁于敌,汝不可以再死,宜亟归,传语子西,为定保郢都之计。”

薳延下拜道:“愿司马驱除东寇,早建大功!”垂泪而别。

第二天,两下列阵交锋。沈尹戍平昔抚士有方,军卒用命,无不尽力死斗。夫差虽勇,不能取胜,看看欲败。孙武引大军杀来,右有伍员、蔡侯,左有伯嚭、唐侯。强弓劲弩在前,短兵在后,直冲入楚军,杀得七零八落。沈尹戍死命杀出重围,身中数箭,僵卧车中,不能复战,于是呼吴句卑道:“吾无用矣!汝可速取吾首级,去见楚王!”

句卑犹不忍,沈尹戍尽力大喝一声,遂瞑目不视。句卑不得已用剑断其首,解衣裳裹住放入怀中,复掘土掩盖其尸,奔回郢都去了。

吴兵遂长驱而进。

  再说薳延先归,见了楚昭王,哭诉囊瓦败奔,其父被杀之事。楚昭王大惊,急召子西、子期等商议,再欲出军接应。随后,吴句卑亦到,呈上沈尹戍之首级,备述兵败之由:“皆因令尹不用司马之计以至如此。”

  楚昭王痛哭曰:“孤不能早用司马,孤之罪也。”

  因大骂囊瓦:“误国奸臣,偷生于世,犬豕不食其肉!”

  吴句卑道:“吴兵日逼,大王须早定保郢之计。”

  昭王一面召沈诸梁,领回父首,厚给葬具,封诸梁为叶公;一面议弃城西走。子西号哭谏道:“社稷陵寝,尽在郢都,王若弃去,不可复入矣。”

  楚昭王曰:“所恃江汉为险,今已失其险。吴师旦夕将至,安能束手受擒乎?”

  子期奏道:“城中壮丁,尚有数万,王可悉出宫中粟帛,激励将士,固守城堞。遣使四出,往汉东诸国,令合兵入援。吴人深入我境粮饷不继,岂能久哉?”

  昭王曰:“吴因粮于我,何患乏食?晋人一呼,顿、胡皆往,吴兵东下,唐、蔡为导。楚之宇下,尽已离心,不可恃也。”

  子西又道:“臣等悉师拒敌,战而不胜,走犹未晚。”

  昭王曰:“国家存亡,皆在二兄,当行则行,寡人不能与谋矣。”

  言罢,含泪入宫。子西与子期计议,派大将斗巢引兵五千,助守麦城,以防北路;大将宋木引兵五千,助守纪南城,以防西北路;子西自引精兵一万,扎营于鲁洑江,以扼东渡之路;惟西路川江,南路湘江,俱是楚地,地方险远,非吴入楚之道,不必置备。子期督令王孙由于、王孙圉、锺建、申包胥等,在内巡城,十分严紧。

  吴王阖闾聚集诸将,问入郢之期。伍员进言:“楚虽屡败,然郢都全盛,且三城联络,未易拔也。西去鲁洑江,乃入楚之径路,必有重兵把守。必须从北打大迂回,分军为三:一军攻麦城,一军攻纪南城,大王率大军直捣郢都。疾雷不及掩耳,顾此失彼。二城若破,郢不守矣。”

  孙武道:“子胥之计甚善!”

  于是命伍员同公子山引兵一万,蔡昭侯以本国之师助之,去攻麦城;孙武同夫差引兵一万,唐成公以本国之师助之,去攻纪南城;阖闾同伯嚭等,引大军攻郢城。

  伍员东行数日,谍者报:“此去麦城,止一舍之远,有大将斗巢引兵守把。”

  伍员命屯住军马,换了微服,小卒二人跟随,步出营外,相度地形。来至一村,见村人方牵驴磨麦,其人以棰击驴,驴走磨转,麦屑纷纷而下。伍员忽悟道:“吾知可以破麦城矣!”

  当下回营,暗传号令:“每军士一名要布袋一个,内皆盛土;又要草一束,明日五鼓交割,如无者斩!”

  至次日五更,又传一令:“每车要带乱石若干。如无者斩!”

  比及天明,分军为二队:蔡昭侯率一队往麦城之东;公子乾率一队往麦城之西。吩咐各将所带石土草束,筑成小城,以当营垒。伍员身自规度,督率军士用力,须臾而就。东城狭长,以像驴形,名曰“驴城”;西城正圆,以像磨形,名曰“磨城”。蔡昭侯不解其意。伍员笑道:“东驴西磨,何患‘麦’之不下耶?”

  斗巢在麦城闻知吴兵东西筑城,急忙引兵来争,谁知二城已立屹如坚垒。斗巢先至东城,城上旌旗布满,锣声不绝。斗巢大怒,便欲攻城。只见辕门开处,一员少年将军引兵出战。斗巢问其姓名,答道:“吾乃蔡昭侯少子姬乾也。”

  斗巢道:“孺子非吾敌手!伍子胥安在?”

  姬乾曰:“已取汝麦城去矣!”

  斗巢愈怒,挺著长戟,直取姬乾。姬乾奋戈相迎,两下交锋,约二十余合。忽有哨马飞报:“今有吴兵攻打麦城,望将军速回!”

  斗巢恐巢穴有失,急鸣金收军;军伍已乱。姬乾乘势掩杀一阵,不敢穷追而返。

  斗巢回至麦城,正遇伍员指挥军马围城。斗巢横戈拱手道:“子胥别来无恙?足下先世之冤,皆由费无极而起。今谗人已诛,足下无冤可报矣。宗国三世之恩,足下岂忘之乎?”

  伍员对曰:“吾先人有大功于楚,楚王不念,冤杀父兄,又欲绝吾之命。幸蒙天佑得脱于难。怀之十九年,乃有今日,汝如相谅,速速远避,勿挡吾锋,可以相全。”

  斗巢大骂:“背主之贼!避汝不算好汉。”

便挺戟来战伍员,伍员亦持戟相迎。略战数合,伍员道:“汝已疲劳,放汝入城,明日再战。”斗巢曰:“来日决个死敌!”两下各自收军。

城上看见自家人马,开门接应入城去了。至夜半,忽然城上发起喊来,报道:“吴兵已入城矣!”

  原来,伍员军中多有楚国降卒,故意放斗巢入城,却教降卒数人一样妆束,杂在楚兵队里混入,伏于僻处。夜半于城上放下长索,吊上吴军。比及知觉,城上吴军已有百余,齐声呐喊城外大军应之。守城军士乱窜,斗巢禁约不住,只得乘轺车出走。伍员也不追赶,得了麦城,遣人至吴王处报捷。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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