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8月下旬完成一个短篇来,在近乎一年的时间里自己没有写出一篇象样的小说来,今年年初把过去两个烂尾楼一样的半拉子小说磕磕绊绊地收拾完,感觉实在一般,拿给几个熟悉的朋友看了,因为是熟人,也就不怕示丑,看后各有褒贬,一个甚至尖刻地指出其中一篇在我所写的小说里充其量也就中下水准。我丝毫不怀疑他们的坦诚和眼光,几个都是我要好的朋友。当然,也有几个在肯定的基础上挂一漏万地谈到一些不足的。我虽说不大看好,但又不认为是纯粹的垃圾,也许朽木可雕。修改后投了,两家杂志给了回复,一个名气不错的刊物说不大适合他们的刊物,一个说语言不错,但故事有落入臼巢之嫌,暂留,送二审,另外的没吭声(也许他们看了,但不好说什么,与其这样,不如不说),这至少说明一点,自己的习作的确还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
一年来,虽说自己依然还在读,在思考,可写作的欲望一下子丧失了,它逃得无影无踪,干干净净,一点声息也没有。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持久的无动于衷让我对自己充满了怀疑和质疑----我到底是不是一个适合写作的人?那么久为什么就写不出东西来呢?此前从来没遇到这样的境况,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曾希望通过强迫的方式让自己坐在电脑面前硬写,也确实开了个头,甚至还写了几段子,可后来无一例外都删除了,先是丢到电脑里的垃圾箱,接着又清除得不留迹痕。这样反复了若干次,我明白了原来欲望不是装出来的,也不是逼出来的,这几乎和做爱没有什么两样。作家方英文说,“水喝多了要上茅房,感受深了想写文章”,道理就那么通俗和简单。为什么丧失了写作的冲动,就这个问题我请教过几个名气不小的作家。他们很是不解,拿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我说,怎么可能呢?我总觉得有写不完的东西。一个老师建议我要广泛阅读和涉猎名著,说要提高自己的文学修养,他说空气里浮满灰尘很多时候肉眼是看不见的,可在显微镜下观察就看得十分明了,他说修养就相当那台显微镜。
难道真的像一位老师说的,对于文学,我已经麻木了吗?这样的结论,我是不愿苟同的,因为我知道,我依然热爱着文学,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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