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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谢烨与英儿:激流岛三人行,为什么

(2014-08-13 01:35:10)
标签:

情感

顾城

英儿

刘湛秋

萨特

分类: 冷兵器

顾城、谢烨与英儿:激流岛三人行,为什么 

 

黄啸 

 

英儿,原名李英,笔名麦琪,1963年出生于北京,1986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诗人、作家,著有小说《魂断激流岛》、《爱情伊妹儿》,散文集《倾情人生》等。1990年夏赴新西兰奥克兰激流岛,应顾城和谢烨私人出资邀请。1992年底赴澳大利亚悉尼。201418日因病于悉尼去世,终年50岁。

 

   英儿年初因鼻咽癌在悉尼离世的消息,大半年后突然成为微信朋友圈的刷屏话题。她和顾城、谢烨在南半球激流岛上的离奇纠葛,再次被咀嚼解读。三个人各自的朋友,角色替代介入式评判、纯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各种追述,各有态度。人是立场动物,在迥异立场面前,半个世纪不到的事情,几乎已经无法还原。何况斯人已去,死者为大,敬畏就是尊重,至少理性的存念,替代漫天谩骂,就算是时间的馈赠吧。

 顾城、谢烨与英儿:激流岛三人行,为什么
 左起:谢烨、顾城、英儿

   英儿的三重人格

  人走了,英儿的几重人格被定格在文字记载中。这是文人恋情的致命之处,铺天盖地的文字障目,视听混淆真相越写越远

    

    英儿的一重人格在顾城留下的遗著《英儿》中,他说:“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人。谢烨是我后天改造的。”整本书是诗人的缠绵字韵,男欢女爱和生死无界,精神疾患下的模糊臆想,但还是看得出人性冷来,你看这段:“她活着,和那个须发柔软的老头在街上走着。她可以付她的柔情、她的身体、她敏捷的情趣,她可以一部分一部分地付。就像在北京付的和岛上付的一样。她可以哭,哭也没用。她没有真正哭过,她什么都可以用,包括眼泪。她会站起来又躺下,她的日子齐刷刷地打在我心上,像被锤子打过的木柄,一丝一丝绽开又被箍住。她不知道什么是真的,她以为我就是想要她,她已经付了。她不知道她拿走了我什么,最后还说了没有还的机票费。她动了我的心,使我看见了自己归宿,这是她唯一付给我的东西,而现在,快没有了。”不是顾城和谢烨力邀上岛的吗,怎么又提机票钱?钱这个东西,真是能瞬间把人带出诗境,特别是在顾城呢喃文字里,太扎眼了。舒婷说,“顾城一辈子穷,为钱犯愁。”如果说为富不仁这个词成立,贫穷也绝对不是什么高贵、从容、宅心仁厚的对立面。

 

    另外一重人格,在英儿用麦琪这个名字写的《爱情伊妹儿》自白中:“《英儿》使我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新闻人物,一个性欲极强的且懂得利用色相的女人;一个到处用人以图实惠的女人;一个无情无义又虚伪作假的女人。《英儿》一书中的我,是一个我不认识的我,是一个被一种激情彻底扭曲了的我。她活得又强烈又清楚,强烈得让人感动,清楚得让人羡慕,可是我自己的故事是一个彻底相反的故事。”在谢烨朋友的口中,英儿从北京一路勾引顾城到新西兰同时做着刘湛秋的情人。尤其到了新西兰以后,洗澡都要顾城递浴巾,顾城拘谨不已,谢烨说,人家让你拿,你就拿呗。英儿事后接受采访披露在激流岛,三个人住在没有门只有帘子的石头房子里,第一次是被顾城强奸而顾城的在性事上拘谨紧张,和书中写的春宵千金致死缠绵完全不符。

 

第三重人格,在英儿的朋友对她的维护中。朋友说她是单纯的女子,为她和刘湛秋与顾城相处时所受的委屈和隐忍打抱不平。顾城是病人,他自己都说,“我的脑子坏了,它一直是白天,好像一盏很小的灯,有很大的电。我一直在白天醒着,也许这就是死快来临的时候。一种感觉,我一直醒着。”老诗人刘湛秋则拥有了英儿最好的女儿时光,英儿在他中风后细心照顾到康复,而她自己则孤单离世。刘湛秋说,麦琪走的那天晚上,给他发过短信,感觉还好,说什么痛苦都没有。但就是那天夜里,她却走了。湛秋说,短期内他不会来澳洲。麦琪的事不要过分张扬。麦琪说过,她愿意一个人静静地走。

英儿在《爱情伊妹儿》中,称其为“永远的情人”的人,致死没有陪在她身边。刘湛秋在顾城之前,是英儿的第一个情人,当时他有家室,在八十年代的北京非常离经叛道,不被舆论容忍,之后英儿认识了偶像顾城,顾城很欣赏英儿,说英儿的诗比他写好,并为英儿出钱办出国。后来英儿离开顾城和谢烨的三人组合,和洋人结婚,离婚,转了一大圈,最后一颗破碎的心和刘湛秋符合。这种几起几落千疮百孔的感情,即便复合,也是权宜和外热内冷的。起码激流岛顾城杀妻然后自杀事件之后,英儿避走澳大利亚,刘湛秋第一次到悉尼与她相见时,其情景并不温暖1994年的1月,刘在悉尼一共住了一个月,他们只见了四次面。英儿在《爱情伊妹儿》回忆,“重逢的故事很多,没有一个故事是这样麻木的……我的记忆里那一刻的阳光是苍白无力的。”

 

   维护英儿的朋友认为她是“无辜的第三者”。《大洋时报》署名施国英的文章写到:“激流岛上所谓女儿国里的齐人之福,明显是顾城和谢烨共同设计的一个局,或者换个诗意的说法,他们玩了一把行为艺术……玩砸了。”这三个人中,没有一个人幸福和曾经幸福,如果勉强说有一个,就是顾城在病态中写《英儿》中的享受齐人之福的“我”,现实中没有这个人。

顾城、谢烨与英儿:激流岛三人行,为什么

英儿 

  

舒婷:“顾城自杀就圆满了”

    说实话,顾城那样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接受的病人,是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对于顾城,舒婷说得最直白最本质:“作为一个男人,顾城到那时候精神也崩溃了。设想一下,如果顾城自杀,事情就会很圆满。他自杀,然后谢烨整理顾城的遗作出版,儿子的生活也会很好。”舒婷讲的顾城和谢烨在激流岛的困顿生活,看得让人想哭。顾城在病态依赖和占有谢烨,不准谢烨打扮,谢烨和舒婷她们游泳,他都不高兴,因为穿了泳衣。夫妻两个受邀去美国,会议发的每分钱都要省下来付小岛的贷款和贴补生活,他说:“我在外面参加笔会,跑来跑去,所有的钱我都必须带回家去。”谢烨花一个1.9美元给儿子木耳买个小玩具,顾城就会气得坐在地上耍赖不起来。舒婷举了例子说顾城在北京的时候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相反他很有风度。顾城所以变成后来的样子,是因为他确实太没有办法了他拿自己的财务和精神状况,都没办法。对他这样一个患有严重精神疾患病人,爱他的谢烨,抓住英儿这样一个稻草,让他有所寄托。她愿意爱着他的爱,也换来自己的一点安宁和时间,去探望寄养在酋长家的儿子木耳。只能说,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什么都干得出来。

 顾城、谢烨与英儿:激流岛三人行,为什么顾城和谢烨



 

    谢烨与女权前辈的区别

 

    英儿的朋友为英儿辩护时,把谢烨比作为萨特拉皮条的西蒙·波娃。

 

    被载入史册波娃和萨特的感情中,斜眼、矮小的萨特为自己不忠和出轨,搭建了云山雾绕的哲学许可,“我们的爱情是本质的爱,所以我们俩可以同时去体验和别人的偶然情爱,但我们之间要相互坦诚,不能向对方隐瞒任何事。”其中比较典型的一段,萨特访问美国,结识了陶乐勒丝,他们希望每年有几个月的时间呆在一起。波娃问萨特,她和我哪一个对你更重要?萨特说:陶乐勒丝对我很重要,但我会和你永远守在一起。萨特一生都得到波娃允许以拥有各种情人,版权都是留给情人转干女儿的。波娃一边帮萨特勾引女学生,一边在“三重奏”关系中痛不欲生。以牙还牙实践拥有情人理论,并不能疗治女人嫉妒本能。这个女权主义先驱把怒火写进小说《女宾》中,女主角弗朗索瓦兹,在无数次理性和感性的挣扎、妒火和原则的冲突中痛苦不堪,最后还是把她的情敌格扎维埃杀了。

顾城、谢烨与英儿:激流岛三人行,为什么
萨特和波娃
 

    好莱坞影星、美国女权主义代表简·芳达是西蒙·波娃的追随者。她在自传《我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就详细描述了她怎么帮助第一个丈夫找情妇以及和妓女三人行的经历。离过三次婚年近七十的简·芳达,在书中表示羡慕那些维持了一辈子婚姻的老人。从不得不接受深爱的罗杰·瓦迪姆从巴黎最高雅的妓院中把一个应召女郎带回家三人行,到主动帮罗杰·瓦迪姆招揽女人,她对她的朋友是这样解释的:她觉得为她的丈夫提供别的女人,可以得到某种控制权。至于她自己,简方达说“我就是依葫芦画瓢,运用我作为一名演员的技巧和热情,投入到这个三人行性爱中,简·方达心中的畏惧就是失去爱人,无底线迎合,同时也释放自己心中的放纵,没有回头路。西蒙·波娃和简·方达都是女权主义战士,彪炳青史,她们面对强悍、自私、无底线的心爱男人,人前欢笑迎合,人后痛哭绝望,何况柔弱的谢烨。

 顾城、谢烨与英儿:激流岛三人行,为什么

简方达

   说白了,激流岛的所有悲剧,源于一个应该接受精神疗治,对自己的行为没有能力负责任的可怜病人,舒婷说:“他做了一件力不从心的事情,做了一个力不从心的梦”谢烨和顾城捆绑得太紧了,顾城没有谢烨不能活下去的,所以他在谢烨要离开自己的时候杀了她,然后自杀。英儿这个八十年代狂热的文学青年,飞蛾扑火扑向爱情,把北京诗人圈的情和欲表达移植到激流岛上,当她意识到面对的是一个走投无路自锢困局的病人时候,为时已晚。

 

 

 顾城、谢烨与英儿:激流岛三人行,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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