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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凄惨往事

(2009-09-01 14: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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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2,凄惨往事

陆国超弯腰弓背地忙活着,今年区里要搞农业产业结构调整了,镇上自然见风就是雨,积极响应区委区政府的号召,引进了一批芋头、马铃薯、大白菜的优良品种,号召父老乡亲充分利用冬季的闲田,扩大蔬菜和脱毒马铃薯的种植面积。作为陆家坝村的村长,他自然要事事带头,况且冬天的土地闲着也是闲着,种上几亩马铃薯,来年不管收成如何,总不会亏损太多。

种马铃薯看上去简单,实际上学问大着呢,这种“会2号”脱毒马铃薯,简直是身娇肉贵,对温度、光照、土地酸碱度都有要求。栽种之前,陆国超已经做足了准备。他从早上一起忙活到将近中午,眼瞅着快把筐里的种薯种完了,却突然听到地头有人大喊:“陆国超!来贵客啦!”

陆国超和老婆疑惑地抬起头,直起腰,看着地头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活动一下筋骨,喊道:“找错人了吧?”

“没错,找的就是你,”陌生的男人喊着,也不嫌地里脏,就带着那个女的一起走过来。

“您是陆家坝的村长吧?”陌生人笑容可掬地问道。

陆国超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陌生人问道:“是啊,你是哪儿的?”

“我是凤凰市公安局的,我姓白;这位是凤凰大学 历史系的老师,姓沈。”

陆国超更奇怪了:“什么事?”

“向您打听一个人。”

“谁?”

“陆志刚。”

陆国超本来还客客气气的,一听说要找陆志刚,便又弯腰栽起土豆来:“不是被你们打死了吗?都二十年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白正天和沈蓉从凤凰坐飞机到贵阳,然后乘汽车到了六盘水,之后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找到了陆家坝村见到了村长,没想到一见面就碰了一鼻子灰。

沈蓉跑到陆国超老婆跟前:“阿姨,你好,我来帮你种吧。”

陆国超老婆憨厚地笑笑:“不用不用,你们城里人娇贵,别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事,我也是在农村长大的,我会种的。”

沈蓉说罢拿起一个种薯栽到畦上,培好土。

陆国超老婆看了看笑道:“你这女娃,厉害!”

沈蓉又拿起一块土豆栽种起来,拉家常般问道:“陆村长怎么火气那么大啊?”

“嗨,别理他,脾气就是那么倔,”陆国超老婆说着便冲老公喊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有话好好说嘛!”

“我怎么没好好说了?陆志刚是被他们打死了嘛!”

“你看人家这位同志才多大点?陆志刚死的时候,他恐怕还穿开档裤呢。”

沈蓉接口道:“是是是,那时候他的确还穿着开档裤到处跑呢。”

白正天无奈地看看沈蓉又看看陆国超,说道:“陆村长,您看……”

陆国超没听白正天说完就走到地头拿起一个水烟袋,递给白正天:“什么都别说了,走了这么远的路,也累了,抽口烟消消乏吧。”

这个水烟枪用一个粗大的竹筒做成,由于年深日久,筒壁上满是烟垢,凑到鼻孔处,马上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白正天笑道:“这个可是村长的宝贝啊,我来尝尝!”说罢,嘴巴吸住了烟嘴,陆国超把烟叶点燃,白正天轻轻地吸了一口,没吸到烟,他又拼命地一吸,结果混合着尼古丁的水直冲到他嘴巴里,他呛得直咳嗽,而且嘴巴里涩涩的。

陆国超笑了:“哈哈哈,不习惯吧。这种烟,要先吹后吸。”

白正天不服输:“我再试试。”

说罢又冲着烟嘴吹口气,烟枪里的水汩汩地冒泡,然后又轻轻地吸一口,终于一缕青烟吸进了嘴里。

虽然这次成功了,但浓烈的烟草味依然让白正天很不舒服:“陆村长,这个草烟,劲真大。”

“哈哈哈,劲大有劲大的好处,”陆国超接过水烟枪,优哉游哉地吸了一口,话锋一转说道,“陆志刚可怜啊,到城里打工,就因为没办什么暂住证,被人活活打死了。哎,这世道。”

见陆国超主动开口了,白正天窃喜,刚才那口烟没白抽,沈蓉朝他调皮地眨眨眼,继续种着马铃薯。

“他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出事后,她老婆也跟着走了,受不了那刺激,上吊了。”

“他有没有后人?”

“有个儿子,长得挺水灵的。”

“叫什么名字?”

“叫……哎哟,你看我这记性。”

正在种马铃薯的老婆插口道:“叫狗娃。”

“狗娃?”

“别听这婆娘的,我们这里给孩子起名字,不是狗啊猫啊,就是牛啊马啊,好养。他有个大名来的,叫什么来着?”陆国超抓耳挠腮地想着。

“是不是叫陆亮?”

“对对对,就是叫陆亮。”

“他后来去哪儿了?”

“有一天,村里来了两个陌生人,说是什么会的,总之就是一个慈善组织,把他接走了,说要带他去读书。”

“那两人叫什么名字?”

“哎哟,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啊?”

陆国超的老婆插嘴道:“岁数大的人姓倪,因为那个年轻一点的老是叫另外那人倪老师。要不是这个姓挺怪的,我肯定也记不住。他当初叫倪老师的时候,我老是听着是你老师、你老师,哈哈哈……”

白正天和沈蓉交换了一下眼色,又问道:“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

陆国超老婆想了想说道:“好像叫什么一晴?”

两人眼前一亮,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但也正是因为这么容易,白正天便有点疑惑,他尽量轻松地笑着问道:“二十年的事了,他的名字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本来都忘了,你们一问就想起来了,”陆国超的老婆咧嘴一笑,“我们贵州有句民谚: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当时我一听到他名字就记住了,哈哈哈,他果然是只有一日晴,没有三日晴。”

沈蓉插嘴问道:“另外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好像根本就没说,老头子,你还记得不?”

“的确没说过,一直都是那个‘你一晴’跟我们说话。”

白正天说道:“他概多大岁数啊?”

“有四十了吧?穿着干干净净的,”陆国超的老婆说完又问道,“你们怎么想起来打听这事了?”

“陆亮死了,我们来做个调查。”

“啊?这……这家人……”陆国超老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真是老天不长眼啊。狗娃他怎么了?”

沈蓉说道:“陆亮是我师兄,他……他见义勇为,牺牲了。”

陆国超叹口气:“好人不长命,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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