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选择

文、月亮

这是一出无意中引发的争吵，以至让一个活人为了选择死后的爱情而痛哭……

这些年的清明节，都是我开车载老爸去扫墓，妈是因为在80年代计划生育最猖狂的时候为生第二胎躲起来难产去世的，那时候我只有二岁，所以，我不知道妈长什么样子的，还没看清她的样子，她就离开这人世。葬的地方离城里很远，爸说当年妈躲着生第二胎躲到那个地方，后来她去世了，就在那找个地方埋葬了。

如果我不去，老爸也不想去扫墓，我很生气。今年还是老样子，开车去他家接他，老爸和他的妻，他的女儿住一起，我自己搬开住，因为他们才是一家，我，只是一个外人。

我提议把妈的坟迁往城里的墓园，全部费用我出。但爸不同意，他说：“你妈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习惯了，这里山清水秀，风水好啊”。我一听，很生气，这座荒山也叫山清水秀？妈的坟墓每年都要扒开一片乱草才能看得见，弄得我心都酸了。我感觉把妈扔在这里，太没人道了，自己住豪宅，妈则住草房，心里怎么想都不是味道。

我咬了咬牙，问爸：“假如您百年归老之后，您愿意葬在这里吗？您认为应该葬在哪里？”爸说：“那当然是在城里的墓园里啦，怎么？你想把我葬来这里？我不愿意！”我说：“在这里不好吗？陪妈一起啊，如果你不同意迁妈的坟，将来我就把你也葬来这里陪妈，那就没事了。”这个时候，爸的妻有点生气地说：“不行，把他葬来这里，我怎么办？”说完摇着爸的说：“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死后我们还要葬在一起的，我不同意来这座荒山！”

爸的妻四十岁不到，离死还早着呢。我瞪了她一眼，想骂她，后来想了想，算了，毕竟她是长辈，没必要骂她。我问爸：“你百年归老后打算跟妈葬在一起，还是跟你的妻葬在一起？爸不敢回答我的话，他想跟他现在的妻葬在一起，但怕我骂他，怕我不原谅他，从小他就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现在他还指望我照顾他的晚年生活，他现在不敢不把我放在眼内。但如果跟我妈葬在一起，他的妻不会原谅他，会生他的气，他爱他现在的妻，也许他对我妈早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的确是，如果爸选择跟他现在的妻葬在一起，我会生气，会骂他无情无义，会恨他，因为我妈的死他多少也有责任的，当年妈难产的时候他不把她送医院，误了时间才造成妈的死，当时外婆说妈在床上痛了二天二夜，人快不行了才送医院，医生说要早来一小时都有得救……自此，外婆那边的亲威就恨爸，断绝了和我们来往。

爸不敢作选择，只是一脸的痛苦，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想和他现的妻葬在一起。但怕我生气！

我说：“爸，凭什么你们两个将来百年归老后就在城里的墓园而妈一直扔在这荒山？将来我要生小孩的时候，我来不了扫墓，这堆土还有谁认得？将来我的孩子要来扫墓怎么来？你为什么这么自私只为自己着想？就算你不和我妈葬在一起，我不怪你，但我还是会每年来拜祭她，这总可以了吧？你同意迁往城里吧，至于以后你要和谁葬在一起这是你自己怕意愿，没有人会不尊重你的。”

爸最终没有同意迁坟，这事闹得大家很不愉快，我不知道我是对还是不对，但我觉得把妈扔在那里，年年看见一堆被荒草掩埋的土，我很伤心，心里很不是味道！爸不同意办这事，我不敢乱来，心里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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