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记忆

王建平

这些天，相继拜读了几位博友描写雪景的大作。突然间，也来了想写篇雪景的兴致。但我身处的鲁西南地带，今年一整个冬天就下过一场零星的小雪，一会就化了，根本没找到雪景的感觉。

现在已是立春的季节，今年恐怕是下不了雪的了。若要写雪，只能靠回忆了。

记得我刚刚参加的时间，那是九四年冬天的光景了，大概是 12月28日吧，我们这里下了一场雪，原以为就这一场雪了，没想到，到了元旦那天，又下了一场。

接连两次的雪降，并没有给我盼雪的心情带来任何的欢欣。到底在黄河以南的雪降，可没有他们在作品中所描绘：“把近处远处的楼屋染白了”那样地壮观，那样地淋漓尽致：“雪，仿佛七个小矮人故事中的白雪公主，携一身雪花，把城市飘成一枚黑白的心域。”我这里的所谓下雪，其实也只是稀稀落落地飘飞了一个多小时的雪花而已，而雪花一飘落到地上，即刻就被大地溶化了。

    但那次雪降却非常大，早晨起床时，刚刚还晴得善意的天空，突然间它无缘无故地阴了，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突杀来的乌云，即刻笼罩了整片天空。只一会工夫，先是淅淅沥沥的细雨飞落而至，约莫五分钟后，雨水伴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铺天盖地地下了起来。

    十分钟后，大片大片的雪花变得越来越密。

雪花踏来的日子，也没有殷勤的风相伴。 风不动，树也不动。透过我家的玻璃窗，我所看到的满目都是白色，满目都是瑟瑟的寂寥。窗对面原来热闹的马路这时也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就连树上的鸟儿也都飞得不见影踪，此时才懂得，雪给人们带来的心情并非都如我般的浪漫。

尤其是春后的雪，听老人讲，春后的雪是甜的，落在庄稼地里会生虫子的。那就意味着这年的庄稼收成是会成问题的。

抬头远目，火车站台。一列列火车被雪花包裹着明亮，一切迅速而过，一切更来不及思考。雪花被飞驶而过的火车带动着，电掣般的狂舞！

于是，到家中阳台上用双手用纸盒去等大自然的馈赠，然后，将等到的雪花装满盒子，再将它们带进室外内，看着它们化作一滩水渍。

雪越下越大，对面房顶上已积下厚厚的一层，裹上厚重的外套，走到家门口的空地上，堆起了一个小雪人。看着眼前的的小雪人，那一刻，我想，小雪人是我么？不会到明天就消失了吧。

再看这时的雪花，已不再是浪漫而略带些悠伤了。

    等我再抬起头时，飞舞的雪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悄悄地停了，不知躲藏到哪里去的太阳重又向大地放射着万丈光芒。

放眼搜寻，那飞舞的雪花呢？

几天后，雪花并没有给周围大地留下多少痕迹。纵使是那些残余在楼顶或某角落里的残雪，也会在再过几天便化净了。

突然发现我家楼的西墙缝中，有一棵绿草正无声地，顽强地生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