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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吕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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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这两个故事不是编的

(2016-05-10 09:15:50)
标签:

男人

女人

故事

往事

编造

分类: 独家

有的事情是现实中发生的,写出来有人说是编的;有的事情是编的,写出来有人却说这事我也经着过。下面我讲的这一女一男的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先说女人的故事,地点是在赤峰北部我生长的那个山村。那是一个秋天,农民们在场院打场。忽然有人喊一声什么,朝场院的大门口跑。农民是很好奇的群体,一个人跑就都跟着朝大门口跑。我那年十八岁,正念高中,放假干活儿。我也跟着朝场院门口跑。到场院门口看见街上站着一些人,村部门口走出两个小伙子,分别抓着一个姑娘的左右胳膊拖着姑娘走,那姑娘哭喊着,拼命向后坐,姑娘身后还跟着一个更大的小伙子,他抱着膀,低着头,好像在村民的盯视下很不好意思。在姑娘向后使劲坐时,他就恶狠狠地照着姑娘屁股踹一脚,显示着他的威武,姑娘就尖叫一声向前窜几步,发出更悲惨地哭喊,引起村民的阵阵笑声。这三个小伙子是本村的毕家兄弟,跟在后面那个大龄小伙子是老二,抓着姑娘那两个小伙子是老三老四。这姑娘是北部某一个村子的,和毕家老二刚结婚,来村部办离婚手续的。姑娘和毕二怎么订的婚、怎么结的婚村里人议论过,那过程很复杂,细情我不知道。姑娘结了婚没在毕家住过,回了娘家。这一次来这个村的大队开离婚介绍信,大队干部拖延着不给她开,暗中打发村民向毕家报信儿。毕家哥仨儿在村民们的“整回来她”、“完蛋”、“熊种”的叫骂声中,到村部堵住姑娘,往回拖。

散文:这两个故事不是编的
          照片与本文无关
      好些年之后我脑海里都抹不去那个场景:两个小伙拖,姑娘哭喊着向后坐,后边那个大小伙子使劲踹姑娘屁股,每踹一下姑娘都尖叫一声往前窜几步,村民们就饶有兴趣地笑。那个姑娘被拖进毕家后,据村民们说姑娘没有再闹,干活儿吃饭,晚上站在毕家院子里看热闹的村民看见姑娘脱了衣裳钻进毕二的被窝才散去。可是第二天传出消息,那个姑娘半夜趁到房后小便之机逃跑了。这个故事就结束了。

第二个是男人的故事,就不那么悲伤了,而是悲壮。我在赤峰我的老家乡下山区中学教学时,那年冬天特别冷,我那个没过门的嫂子到我家住婆家,我家因就一间暖和屋子,住不开,按照我们那里的习俗,我当晚要到别的人家找宿。我搬着行李去前院一个男光棍儿家住。我和这个男人熟,他是我哥哥的同代人。他的屋子四面透风,北墙上还有霜,我坐在炕上冷得不行。他跟我说话,我被冻得浑身发抖,一眼又一眼看屋地上的铁炉子。他看出了我的意思,说:“生炉子太费粪,烧不起,我一冬天都不生炉子。”我们那儿因为没煤矿,冬天取暖就是上山捡牛马粪晒干了生炉子。听他那么一说,我有些绝望,这一晚上不生炉子可怎么过,我的家和学校办公室及教室冬天都生炉子,我习惯暖和屋子。他见我实在挺不住,就到园子里端来一簸箕牛马粪,点着炉子,炉子火着起来,汽车一样叫起来,屋子立刻暖和了,旺盛的火还烤脸。牛马粪燃得烈也燃得快,不大一会儿,一簸箕粪就烧光了,他舍不得再烧,屋子又恢复了冷,且感觉比没生炉子前更冷。我受不了,穿着衣裳钻进了被窝。他拉灭了灯,黑暗中我听见他脱衣裳声,脱完他并没有钻进被窝,而是蹲在炕边上抽自卷的旱烟,在烟的微弱火光下,我看见他全身一丝不挂,冻得发抖,我很吃惊,他这是干什么?我问他:“这么冷你咋不钻进被窝?”他说:“被窝太冷,这么冻透了再钻进被窝暖和,这叫冷战。”

我呆若木鸡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抽完一支烟,才哆哆嗦嗦钻进被窝,说真暖和真享福,满足得不行。

散文:这两个故事不是编的

前面那个女人让我自责,放上现在我这个年龄我肯定上前干预;后面那个男人让我震惊,却没有办法。因为这两件事给我的印象太深刻,后来我把这两个故事分别写成小说,分别发表在文学刊物《山丹》和《满族文学》上,写他们有我明确的倾向性:是我对一种地域文化和赤北农民生存状态的思考,别人怎么看不关我的事。没想到的是,有和我熟悉的读者看了这两篇小说耻笑地对我说:“你那故事编得也不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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