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时间:2008年2月20日,正月十四,晚20:40。
拍摄地点:河北省蔚县暖泉镇北官堡村
关键词:打树花
图1

蔚县是“全国民间艺术之乡”,除秧歌和剪纸艺术外,还有民间社火三十余种,其中可堪称京西民间社火第一绝的当属暖泉镇北官堡的“打树花”。历史上,暖泉的铸造业就比较发达。人们受司空见惯的铁花启发,逢年过节,便将一家一户的废生铁收集起来炼成铁水,扬抛甩溅在堡墙上自娱自乐,成就了人间独一无二的奇妙享受。随着甩溅技艺的不断提高和凝炼,便打造成这种特殊的传统民俗艺术——“打树花”。
图2
这是北官堡村打树花的第一现场,正月十四、十五、十六晚上连打三天,300多年的打树花已将城墙上蚀刻得斑痕累累,这两年暖泉人的文物保护意识强了,很少在这里打树花了,而把正月十四到十六的打树花地点挪到了村东头,拍摄这张照片时听一个老汉讲,十四和十六的打树花在新地址上进行,正月十五还是在这个老城墙上打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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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要提前两小时用土制炼铁炉,将生铁一千余斤和部分铜、铝溶化烧制铁水,待其他社火节目结束后,铁水的温度可以高达1300多摄氏度,这是化铁炉在鼓风机的作用下,吐出长长的火舌。洒铁水人是训练有素的壮汉,他们全副武装反披着老羊皮袄,头戴湿草帽或湿毡帽,这样可以防止被飞溅出来的铁花烫伤。他手里拿的勺子是用木头做的,这个勺子需要在水里浸泡一天,才能不会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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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独此一家的打树花,绝就绝在,是用熔化的铁水泼打到城墙上,使铁水绽放。万朵火花,就像一棵奇幻的大树。据说,暖泉镇的打树花,有300多年的历史了。过去过年,有钱人放炮竹,没钱的铁匠就把炉里的铁水泼在墙上,图个好看和热闹,可谁想到,这火树银花比鞭炮礼花还要壮观绚烂,这样一代传一代,打树花的绝活就流传了下来。

图5
图片中的这面墙是为了更多人能够欣赏到这个特有的民俗活动,也为了保护古城特意在开阔地修了专用打树花的这面新墙,并用灯光勾勒出城墙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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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树花是分轮次进行的,每个轮次相隔几分钟,开始时壮汉将盛有熔化生铁水的容器迅速地端至堡门前,用泡湿的柳木勺舀起铁水,飞快地泼向堡门上方的砖墙,滚烫的铁水碰到坚硬冰冷的堡墙后顿时炸裂溅射开来,形成树冠状的火花,五颜六色、形态各异,铁树开花,火树银花不夜天,成千上万的观众群情激奋,欢呼声随着铁花的绽放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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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提前一个半小时到达打树花的现场,中间的位置都被架着长枪短跑的相机阵占据了,我只好找了一个边上的位置,据城楼大约15米的距离,拍摄的时候由于现场秩序很乱,机位前冲进了很多游人,所以只好把三脚架拔出最高,用快门线控制拍摄,速度优先,范围控制在1/4-1/10秒,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拍到洒铁水的人的动作,也给明年再去拍摄留下了希望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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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树花前后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在寒风中坚持了两个多小时,多少感觉短了些,有点意犹未尽。打树花很精彩,但随后的游人和车辆疏散却遇到了麻烦,拥挤狭窄的小巷被汽车全部堵死,动弹不得,我们只好弃车到镇上的仅有的几个开门的饭馆吃点东西,两个多小时后才开上车离开暖泉镇。 希望明年再来暖泉的时候,能有规划好的有秩序的观看打树花的位置,有专门的汽车停放场地,有规范的行车路线,总之希望暖泉明天更美好。
【正月十五,蔚县老城闹元宵】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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