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分类: 狂慧何黑 |
差不多是同一时间,认识了A和B。大二下学期。他和G都是诗社成员,A不加入他们的组织,却是一个更为热爱诗歌的人。来自不同世界的四个人聚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奇异的小世界。我常常坐在他们三个身边,听他们交谈。他们三人中,G是恋人,A似兄长,B则是我最喜欢的伙伴。他是青年时代我们那个圈子里被公认的最可爱的人。
他也是变故最多的人。当他在动荡来动荡去之后,重新和我们生活在一个城市里的时候,我们会不定期地见面,聊天,吃饭,看电影,打牌。他常常像一面镜子,里面晃动着属于我们的青春和我们的时代。当看到他头上的白发、脸上的沧桑,还有时不时流露出年轻时也曾流露过的豪爽、淳朴的可爱神情,你就会发现时光真的穿行了很久才到达这里,坐在他对面的自己也一定在其中变化得厉害。
昨天,他问:“有没有荒废了时光的感觉?有没有考虑过死亡的问题?”他是有限的还能够一起讨论时光和死亡的一个人。
去年,他拉着我的手,没完没了地走在一条路上。我望着那晚的月亮:“我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向哪儿。”他说:“我根本不想知道。”
前年,他从他的午夜打电话至我的上午:“我终于要换到有窗户的房间去了,可以看到窗外了。”
再前一些年,他问我:“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我不知道。”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再再前些年,我,他,G,A,我们四个,跷着脚在那个小操场上跳来跳去,呼喊着玩碰撞的游戏。
如此说来,我们所有的生命都可以用B的一首诗来命名,他在其中写道:
如果我告诉你
特长和致命伤,是一回事
你就能理解我所说的
所有的渔夫都是瞎子
却只有一个,趋于内心的动力
骑在一片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