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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卡夫卡或者西贡
现在我真的要走了,西贡
你一直给我的我
不该拥有也不需要
现在我要回去,回到祖国的土地——
卡夫卡,那里的牢狱比你更深
毕竟我还能接近浮世和爱情
并非水牛背上的生存,或者湄公河里的死亡
好了,我终于要走了,
走到雪地中的木屋,走到西北偏北
这几近于纯粹的退守:
西贡有虚弱和衰灭,有血红的水土
使我自身严重不纯
西贡有伤心往事,有记忆
在此地,卡夫卡守不住最后的贞节!
卡夫卡,你是最后剩下的那人?
还是持久的避难之所?
我的同伴放下枪械
把泪水涂在热带丛林的雨蛙身上
看着他们自在的光荣
从自在丧失,一点也不留下。卡夫卡或者
西贡,直升飞机的旋翼下
那么疑惑的身影
走入对岸的竹楼,安家,睡死。
其中的一个,想起阿拉斯加的
雪野,一只棕熊,扑倒桔树,啃食冰冷的坚果
激动的喘个不停
一只雪狐突然跃出,赶走了两只鼬鼠
然后低下头来,被自己的爪子所迷惑......
92.5.30凌晨4时于八舍
后记:那是92年5月30日凌晨,三个年轻而骄傲的人坐在八舍昏黑的走廊里闲聊,并梳理自己大脑中印象最深的词语,写下这些诗句。十多年过去,现在已经不能准确知道哪些出自谁手,但无所谓吧,只是对往昔的一种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