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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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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有水的罗布泊(25)-进入新河——孔达利亚

(2006-09-12 18:10:05)
分类: 南极.罗布淖尔
走向有水的罗布泊(25)-进入新河——孔达利亚
孔达利亚河边羊群  陈宗器摄
 
走向有水的罗布泊(25)-进入新河——孔达利亚
午餐从左至右:著名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父亲陈宗器,龚继承
 
进入新河——孔达利亚
 
离开了孔雀河畔最后一个宿营地铁门堡,父亲他们进入了没有羊群、没有树木的沙漠荒原。现在,他们沿着改道后的全新的孔雀河航行。他们的前景如何,没人知道,因为河水北返后,从来没人去过那里。他们向船工和来访的伯克们打听前面的情况,他们也都不知道。
刚出发不久,景色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河道两边新绿的胡杨、红柳、罗布麻消失了,目力所及之处一派荒凉。河道开始变直变宽,再往东、分成了两支,二十公里后又汇合在了一起,这显然是一条新河。但是再往前走,河道渐渐变得曲折,沿岸出现了大片死去的树林和枯萎的红柳,他们意识到又进入古代的旧河床了。
这条新河重生已有十二三年,草木开始再生,他们看见荒芜的野地上竟然有一株小小的、年轻的白杨树抽出了嫩绿的幼芽……
在这样古老的河流中进行处女航,可真叫人兴奋!一切都是未知的、神秘的!赫定和父亲都怀有深深的自豪感。因为过去那林在河流北部进行过勘察,安博特做过天文大地测量,而赫定和父亲却是第一个乘船考察的人。
这条新河的第一张地图,是赫定绘制的;这条新河流量、深度、河宽的第一次测量,却是由一位年轻的中国学者——父亲完成的。
更使人激动的是,赫定终于亲眼看见自己的关于湖泊重返北部的预言一点点被事实证明。“无论有水还是没水,孔雀河都是我的河。”赫定快活地想。
这一天,刺骨的寒风一直在刮,他们的船途径渡口营盘(Ying-pan)不远的地方,这里是通往吐鲁番与铁干里克的通道与孔雀河的交会处。父亲在这里给铁干里克的伯克写了一封信,请他往雅丹布拉克送去四百五十公斤面粉和十三只羊。
四月二十一日,他们在呼啸的狂风中过了一夜。清晨,天气却忽然变得宁静而朗。河面的宽度已经达到两百米了,可以行船的地方却极窄。装面粉的船搁浅了,船工开始使劲地撑船,可是船很快地漂走了,可是船工却站在水里动弹不得,因为他的浆扎在河底拔不出来了。大家哈哈大笑起来。不一会儿,赫定博士的船也搁浅了,父亲的船飞快地驶过去救他,却“砰“的一声撞到了一起。船儿打了几个旋儿,终于摆脱了困境。
一位年轻的牧人告诉父亲和赫定,这条河叫“孔达利亚(Kum-daria)”,是沙河的意思。可是赫定一九00年三月离开孔雀河经营盘沿着这条干河测量时,人们却叫它“库鲁克达利亚(Knrak- daria)”——“干河”。那时河里没有一丁点儿水,当时赫定测量后推论:“这条河在楼兰全盛时期是有水的,到了第4世纪就开始干涸。”
现在,这条河又有水了,水源主要是孔雀河,是焉耆的开都河入博斯腾湖后再排出的水。另一条水源是来自中途与离开故道的孔雀河汇合的塔里木河。
天色暗了下来,赫定博士的船不幸又搁浅了。在幕色中,他看到有三条船在上游远处的左岸靠了边。向下游驶去的船却被河心岛挡住看不见驶向了何方。
那一晚,赫定的船与上游的父亲所在的三条船聚在了一起,却发现炊事船不见了。们听见很远的地方升起了信号弹,于是在河岸上点起了篝火回应。但是仍不见他们回来,显然厨师贾贵他们也搁浅了。后来才知道他们在船上呆了一夜。这边幸好父亲有先见之明,在自己
的船上装了些葡萄干、可可粉、黄油和果酱,才使一行人那晚没挨饿。
第二天,父亲他们好不容易集合齐船队,继续航行。
四月二十四日,他们的小船队顺利地向下游驶去。他们发现左岸有五个人的足迹和汽车轮胎的印记。下午四点,他们来到一个百米宽的河道,船工们唱起了歌,歌声顺着岸边灰黄色的雅丹飘散开来。
顺着雅丹土台他们向北面望去,他们看见了人、汽车和帐篷,就在北面离他们五百米的地方。他们看见那些亲爱的伙伴们使劲挥舞着帽子欢呼着,他们大概等得太久,已经不耐烦了。
晚上,在这离雅丹布拉克不远的70号营地,在瑞典人的帐篷里,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咖啡宴会。
不久,赫定与尤寅照、龚继成、艾非就汽车勘测计划进行了长谈。赫定向两名道路专家建议,在两个月中,从60泉至甘肃疏勒河与敦煌之间,做一次从西向东的道路勘察。两千年前,这里是丝绸之路的中道,现在河流回来了,丝绸之路的复苏成为可能。
一九三0年至一九三一年冬,父亲曾与霍涅尔自东向西从敦煌到过罗布泊,但是父亲和霍涅尔告诉赫定,那条路并不适于汽车行走。现在他们计划在北山与库鲁克塔格之间,寻找一条与哈密一路平行的、适于汽车行走的路。
汽车队由尤寅照与龚继成负责,艾非、赛拉特、乔木查、俄国士兵尼古拉(Nikolai)和他们一起,还有从兴地赶来的、曾在三十多年前给赫定当过向导、现在刚刚送走黄文弼的优秀的猎人阿布都热衣木(Abdu-rahin)。另外,还有三娃子和刘财。四月二十七日,他们告别大队开始出发,赫定交待他们,返回时派人和车去罗布泊南岸寻找他和父亲,并接他们回去。
但愿一切顺利,但愿泥沙的道路不致耗费掉成倍的汽油;但愿他们能安全地返回,不发生意外。否则,自己这一路人的处境可就太危险了。赫定想。
赫定的另一项安排是因奥尔得克而起的,这个赫定的老仆人经常来到赫定的帐篷,信口开河地讲述着他在戈壁荒原上的种种充满诱惑的发现。这一回,他又说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墓地,里面的棺材非常多,有一千口,摞起来有好几层,棺木内还有许多精美的雕刻和彩绘,保存完好的尸体身上还穿有薄薄的丝袍,另外还有不少写着希奇古怪文字的卷宗……
于是赫定决定,由贝格曼带上乔格与两名仆人跟奥尔得克走,他们将在赫定出发后第二天离开 70号营地东行,去寻找奥尔得克说的后来被命名为“小河遗址”的地方。
四月二十八日,由赫定、父亲、五只连体船和十名船工组成的小船队又出发了。
船划出去没多久,独木船上的一只鸡咯咯地叫着,拼命拍打着翅膀飞到岸上去了;一只羊也趁机跳下船板,游上岸逃走了。难道它们已经敏锐地嗅到了此行凶多吉少?
前途的确莫测,因为谁也没到过那里。
可是,父亲他们无所畏惧,有什么比亲临这块几代地理学家投入过无比关注的土地更能令人兴奋的呢!至于能不能回来他们根本不予考虑。总会有办法的。

父亲照旧开始他每日的功课——测量河深、河宽与流速,船工配合着掌握好速度。一路上,他们欣喜的发现河水为这个沉睡了千年的河床带来了生机,芦苇、红柳、莎莎草、罗布麻、胡杨又开始在这里生根了。春天来到了,去年枯黄了的植物正在返青,为这片土地带来亮丽的色彩。这块土地已经暗淡了上千年了,如今,她将把所有艰苦时光储存起来的喜悦一下子全部释放出来!
河水越流越浅了,最深的地方父亲测了一下也不过只有二点七米的样子。这晚他们在月光下宿营,气温是七摄氏度,比往年这个时候要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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