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红、青是1981年未认识的,那时公司招聘国际话务员,大家通过层层考试,走到了一起。青是学日文的,红与我是学英文的。当时大家才是十八、九岁的小青年,与现在的菲(青的儿子)、郎(红的儿子)和二宝几乎是差不多的年龄。
参加工作之后,我们三个人一直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后来青与红相继离开了公司,红现在是一家国家级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青是一家日资公司的代理。我们三个人分开之后,特别是成家有了孩子之后,每年总要找几次机会,三个家庭凑在一起,把三个孩子放在一起玩,再把三个男人放在一起喝小酒,我们三个女人也就可以欢天喜地一次。近几年来由于孩子们上了高中,我们工作、家务又忙,再加上红的LG和二宝她爸都去了外地工作,大家见面的机会相对就少了些,平常只是通个电话问候一下,但每年春节大家是一定要见上一面的。
这不,昨天一早青就来电话:“下午我们过去,今年不用做饭,我买了吃的过去就行,多留点时间我们好好唠呵。”“行,我联系红。”红与我住同一个小区。当时我们家买了房子之后,她正好也在看房子,我就极力给她推荐我们的小区,她过来一看就相中了。现在我们已经在一个小区住了6年了。
下午青与儿子菲先过来了,买了大人、孩子吃的、喝的,拎了好几大包。不一会儿红与儿子郎也过来了,大家一见面,就甭提多高兴。孩子们很快围到电脑跟前去了,凑到一起就让他们尽兴吧。一会儿郎过来问台式机怎么不能用了?我说已经坏了(其实是我懒得让它好使用),你们就凑合着用本本玩吧,他们高喊着不过瘾哪。


这头我们三个女人的好戏就开场了,从家中老人的情况谈到LG的情况,从孩子的学习又谈到我们自己工作的情况,反正只要凑到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题。
说着说着,我们就回忆起刚参加工作时情形,那些事情仿佛还在眼前。那时我与青一起值班,我们从家中拿去台灯,晚上工作不忙的时候, 我们俩就轮流在工作台后面学习,当时我们参加成人高考、“业大 ”的功课就是那样完成的。想想那时候总是感觉自己没有学够,就喜欢学习、喜欢考试。那边二宝听到了,说了一声:“怎么还有喜欢考试的?”可能现在的孩子永远也理解不了,我们那时从学习中得到的乐趣。
说起那些事情,我又搬出了影集,翻出我们以前的照片,大家对每一次照相时前后的每一个动作都记得清清楚楚。有一次照相时我与青不约而同地穿了同样的衣服、雪地里的那些照片是青的大哥带我们去照的、在老虎滩照的那些是我们下了夜班直接去的......那时候我们多年轻啊,青是我们当中最漂亮的一个,红是我们当中最小的一个。再往后看是有了孩子以后的照片,那时他们多么小啊,看到这里,孩子们也冲了过来,大家一边看一边笑,看着孩子们二岁的时候在一起吃东西的照片,红偏说她从来没有看过那组照片,青说不会的,是她照的,肯定都有。一会儿看到红年轻时的一张黑白的照片,她竟然也说她自己没有这张照片,青说难道也是没有给你洗吗?我说没有了才好呢,我这是绝版,如果想要,拿重金来买。我们三个人就笑做一团。
一会儿青又建议二宝给她们唱一段,二宝说不行啊,昨天专家刚刚点评,我的唱功太差,等练好了再给你们唱,就给大家朗诵一段吧。她朗诵了一段《青春中国》,青就要跟着学,问是怎么样才能发出那样的声音,二宝就告诉她得先练“一个枣、两个枣、三个枣......”告诉她怎么呼吸、怎么用气,青就认真地跟着练了起来。她顾了口型顾不了词,引得大家又是一阵开心地大笑。
当然我们谈的最多的还是等孩子们都上了大学,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或是退休以后怎么办。商量的结果是那时候我们就结伴到各个城市旅游,提前上网查好线路,预先在所要去的城市订好养老院的房间,一个城市住上几个月,吃够了、玩够了,再换一个城市。夏天我们去北方的城市,冬天我们去南方的城市,那可真是美好的生活啊。最后我们相约为了那美好的明天,我们的保重身体、多赚钱。大家又是一阵开心的笑。用二宝的话说,“今天晚上我笑地阑尾都疼。”
三个孩子都会在两年之内参加高考,说实话用不了几年他们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就开玩笑说,到时候我们要准备好几套漂亮的衣服,挨家参加孩子们的婚礼。最好不要管孩子的孩子,否则我们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又是一阵欢笑。二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今天可真够兴奋的。”红说:“你还不让我们过个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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