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中短篇小说》2012年第4期评刊心得之一

            我读陈霁的中篇小说《文庙》所思所想

                                    孟庆革

《文庙》是作家陈霁的第一个中篇小说，首部中篇就能发在省级大刊《星火·中短篇小说》的头条——重磅“置顶”，可见作者的深厚功力。曾在网上读过该篇小说的雏形《文庙街一号》，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对于此篇置顶是有些预期的。在陈霁的新浪博客也先睹为快地品读了《文庙》第九节，陈老师大概是以这个色香味俱全的章节为《星火》拉人气。但是读完全篇之后，您就会发现，第九节是全篇16节中最长的一节，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这是陈老师最为得意的一节文字。本节讲述了徐志红大学同窗李锐峰在大学时，与同学打赌，吃校花白晓芙的豆腐；已是大报老总的李锐峰是典型的“文人+痞子”的形象，具有鲜明的现实代表性，但恰恰是这类文化流氓在社会上吃得开；他给徐志红安排了“吃喝嫖赌”一条龙，让有贼心没贼胆的徐副总编掉进了文化圈的大酱缸。这一节对于故事的发展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无论明线、暗线都是至关重要的。

也可能是早先读过的原因，感觉故事新鲜感不强，每个人物、每个情节仿佛都有熟悉的影子。但也正是这种熟悉和近距离的感受，使小说更具真实性，揭示主题更直接、更深刻。本篇小说人物众多，但是不繁杂，伴着徐志红这个人物周围，每一个人物都是一片叶子，每一片叶子都讲述着一个故事，织成一张网，演绎了一幕剧。《文庙》另一个特色是用文庙的格局，烘托背景的阴郁，用“毒药”香水暗喻不伦的情色关系。见不得光的白屁股照亮了《西川日报》一代、二代总编辑在钱色方面的贪欲，在权力搏杀中令人不齿的作为，在失败后的龌蹉嘴脸和他们悲惨的结局。即将上位的徐志红从看狗偷情到撞破人偷情，到最后难于自己，自甘堕落。一朝天子、一朝臣，徐志红的总编梦刚刚开始，就因为领导变动而醒来了。还好徐志红的内心里还存着一丝惧怕，人在做，天在看，还没有丧失的是非观念、法律的震慑，让他主动远离了权力的角逐。也正是这一丝的清醒，让他重新活成了一个正常的人。

陈霁老师属于高起点创作，他从2000年开始写作，2004年出版散文集《诗意行走》，到2010年出版了散文集《城外就是故乡》，实现了成功突围，奠定了他在散文界无可替代的位置。陈霁老师在创作谈中提到自己写小说的想法，而此篇小说是他又一次成功的自我突破。《文庙》厚重而不失灵巧，这是陈霁老师多年散文写作在小说上的反映。他的小说语言圆润畅快，句子充满诗意，写作手法上象征、暗喻、指代、明暗双线、节奏留白等等非常丰富。小说结构上的一、二、三、四，得益于他散文谋篇的娴熟技巧，一个鲜明特点是节奏感极强。《文庙》之后，我相信陈霁老师会再给读者一个重磅大礼，我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