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这边没得残荷可赏,就只能将就一下自己的感情,去赏一些可赏的景致。其实,秋天的校园是最为漂亮的——远离了春天的新娇,也没有了夏天的浓抹的浮躁,它是那样的清爽干洁,让人心旷神怡。我总以为在秋天这个时候,无论是哪个地方的秋天——家乡的秋也好,北京的秋也好,或者南国轻描淡写的秋也罢,都是人类最容易触动心弦和感触的,恐怕这也是世界文坛里普遍的对秋的迷恋的缘故。“落时西风时候,人共青山都瘦 ”,这是中国文人普遍的心理,刘禹锡的那种特别的爱秋怕也是出于特别的时节和心绪,自从有了宋玉,秋天的味道就永远的定格了,深深的嵌入了世代中国文人的心灵,一代代的冲撞,但是这种初衷的秋天的味道却从来没有改过,或许永远不会改。惨绿愁红,红衰翠减,木叶脱落,黄花凋零,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搂,这就是文人的秋,亘古不变的秋,两千年都如斯。秋天的可爱不单单是“数树深红出浅黄”那样的颜色鲜明,而是那种鲜明的色泽和浓烈的气味中带来的发人心醒的深处的感叹,我钟爱秋天也是这样,喜欢这身爽气,最能贴近自然的味道。
可惜的是今年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好好欣赏美好的景致,有一遭考研这么个事儿真是辜负了这么好的风景。踏在萧萧木落的枯黄的叶子上,听着那种琐碎的被踩破了的声音,再看着路边的已经有些萧然的树子,柳叶如割,削肩的单薄;杨叶惨黄,打卷儿愀焦;灌木叶紫红,昨夜的寒霜轻轻的打磨的怜怜的动人。伸手像去触动那种还没有完全的秋,去感触一下那种真实的感觉,一种让人心颤的实物的心灵情愫。但是它们憔悴如许啊,经不得去沾染,一碰它们就轻盈盈的飘下了,打着旋儿,像个音符,是中国的丝竹管弦,国外的那些洋家把势儿永远不能演绎出来。这就像外国人永远也体会不准中国人的感觉一样,他们只能知道个模糊大概可能也许差不多而已。
处入寒秋的天气总是不会太太平,今朝晴朗,明朝阴雨,温度也是忽冷忽热,乍冷乍暖的,这个北陲的城市更是这样,温差之大让人惊讶,中午过得还是晚夏天,晚上就必须面对零度的寒冷了。朋友感冒的越来越多,感冒的声音是那么独特,或许也只有在感冒的时候才能感觉不到人与人之间发音的不同。希望他们都能很快康复吧。秋天是那么的明媚,我要安心体味这片秋韵。真是有那么一种感觉——却道天下好个秋!震撼之秋!进取之秋!努力之秋!
昨天的重阳节不知道各位朋友都是怎么过的,先些年每到这个节日还是要登楼望望东南向的家乡,可能家里人会有一种“遍插茱萸少一人”的无奈与遗憾,还会写几首小令,像《如梦令》之类的小词去抚摩一下内心的远游心情,但是年年今朝如此,岁岁今朝如斯,属于远游人的永远都是远游的孤苦,笔写是难以写出别的感情来的,就像这秋天被文人写了千年还是“山山秋色”的光阴易逝的感叹一样。所以昨天并没有有什么重要的举动,只是在上自习的博文楼上望望东南了。我想我越来越像一个现代意义上的中国人了——对这种人情味儿比较浓厚的节日都开始淡漠了,只会去过一些乱七八糟的西洋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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