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驾车,在六车道的马路上,从西往东开。脖子比往日伸得更长,眼晴睁得更大,高度聚精会神,就怕错过了单位大门。但最终还是开过了。
男同事驾车,在六车道的马路上,从东往西开。他少有地摘掉了眼镜,稍有不耐烦地制止了来自副驾上喋喋不休的提醒,但最终开进了另一个大院。
我照常抄那条公园里由南往北的新路,因为处在施工期,虽然路不整洁,但可以享受着避开了建五路车水马龙的宁静。走着走着,左前方怎么就出现了一栋有徽派飞檐的小房,白墙黑瓦,背后竟然还有栋楼房。
多数次走过的路,这可是从没见过的。我的心顿时有点紧缩,那种在大雪迷漫的荒原,一下辨不清方向的恐惧。虽然是早上7点半已过,但毕竟四周看不到人。这时,我才注意到,眼前是雾茫茫一片。
莫非是幻觉?是海市蜃楼?是仙山琼阁?我下意识摇摇头,眨眨眼,证明自已此时是清醒的。我似有胆怯地回头,看到另一同事也是抄这条近道,正骑着自行车,左拐而去。
我恍然大悟,走过了,走到了往北从来没有走到的地方,所以才出现小房高楼。这个小楼,就是那机电房,后面是体育场和规划大楼。
我目测了一下,今天这场大雾或雾霾,能见度大约10米。8点半之后,站在十层楼北边的阳台上,雾气更加隆重,空中仿佛一窝粥,即使用根棍子也搅不开似的,不要说看不到马路和江面,直接往下看,甚至找不着地面。
我想起了秦观的两句词——雾失樓台,月迷津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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