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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的发生学，兼致芦苇岸兄（外一首）

文/涂国文

一块石头在尘世滚动，黑夜裹住它的双脚
它每挪动一步，都要交出沉默的呐喊与辩词

洪水呼啸而来，要把它从地平线上抹去
它反噬脚下的淤沙，以陷阱为鞋，逆流而上

借助星光的牵引，它行进到一片原野
在棉花地，它看到了到白云和春天

朔风在道路中架起一台打磨机。它身上所有
脆弱的部分都被粉碎，露出骨头里的碳钢

一块石头被打磨成一把刀
一把薄薄的安静的刀，一把锋利的狂怒的刀

（2019.11.20）

故乡

作家阿来说，回到老家
第一天很热闹
第二天跟同学喝喝酒，寒喧寒喧
第三天就没话说了
离开老家太久
对于老家，我们就成了客人
客人就好比是买回来的一条鱼
头天还新鲜
第二天就味儿了
第三天肯定得臭

“除非你想做臭鳜鱼！”

这最后一句
是我加上的

（2019.11.18.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