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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团构纸 百年手造(春城晚报·深度地理)

(2013-10-30 09:3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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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晚报

深度新闻

深度地理

主编温星

古法造纸

分类: 【人文地理】
 芒团构纸 <wbr>百年手造(春城晚报·深度地理)    软软构纸情 柔柔傣乡意
    2013年10月30日春城晚报·深度地理

    
    构树生长在耿马县芒团村的山上。构树皮可以造纸,在芒团,你可以直接观看蔡伦造纸术的原版。
    构树又被叫做“楮树”,宋朝和金代印发的会子、宝券,用楮树皮制的纸印成,故称“楮币”。古人带着大罐的银子不便行走,于是“楮币”作为代替物开始大行其道。旧时祭祀时焚化的纸钱也叫“楮钱”,古诗中就有“落花风扬楮钱灰”的句子。构皮一会儿成钱流通,一会儿变成阴钱,在清明或寒食化给逝者。
    600年历史悠悠,构树到纸的历程,就是傣族女子,生死相恋的纸艺传承。至今仍遵循构纸技艺只传女不传男的做法。构纸让笨重的竹简退出历史舞台,产量稳定后,进私塾,浪迹民间。就是现在,芒团村的孩子们要上学了,随便扯几张晒在阳光下的构纸,就可以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芒团的浓荫古巷,离开村子的女孩口音已是南腔北调,她们用构纸表达过对爱情的憧憬,构叶只在梦里婆娑。芒团每家每户门口的溪水边,棒槌仍旧此起彼伏,落下去的是憧憬,抬起来的是希冀。正因为这些忘不掉构纸的人,芒团的纸艺才不至失传。
    一切悲欢作鸟兽散,构纸上留住的仍然是韶光与年轮。一张构纸翻过去,就是600年前的明媚。一棵构树懵懂地从幼苗长成大树,谁也不清楚沐浴初出的朝晖,苍茫的日暮,它最终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改变世界文明的进程。
    一棵树与一张纸,在纸上能读到风吹,在树上能闻到纸香。
    
    
 【内版正文】
    芒团,一个因构纸而名声响亮的傣乡。而要说这里的纸,先得说说这里的树。
    《酉阳杂俎》里说,“构,田废久必生。”确实,在耿马县孟定镇芒团村,我看到的构树都长在荒地上。当“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构树也开始展示生命的大美,但它的美不是缛丽、绮靡的花朵,而是青春与朝霞滋补的绿色。
    树怕剥皮,而芒团的构树,构皮从树上剥下的第二天,构树的伤口已开始结痂。构皮经过阳光暴晒,就是构纸的原料。傣族人把烧火煮饭的火灰用竹筛筛去杂质或炭碴,然后将火灰均匀地洒到构皮上,这就是不用花钱的大碱。碱灰让纤丝苏醒,腐质剥离,流水走后,留下构纸需要的骨肉。
    芒团构纸的特别,或许要亲眼目睹整个制作过程,方能领悟。于是,借夜的一角,记者铺开芒团构纸,寻访纸乡的柔情,以行书的方式落下凤尾竹摇曳的晨昏,泼水节萌芽的爱……    芒团构纸 <wbr>百年手造(春城晚报·深度地理)
纸艺传女不传男,只因女人吃得苦
 

    觉悟的菩提树下,是橙色的佛寺,小和尚摊开构纸抄写的经书,轻轻诵读,构树婆娑挂满鸟语。寺庙是村民谋求幸福的天堂,似乎构纸与寺庙有某种宿命的关联,600年前,第一张构纸最先经过老和尚的手,添置在案,写下因果与轮回。

    村口半个蓝球场大小的小院,所有与构纸有关的事情都一目了然。构树笔直地站在院场边,整齐划一,仿佛它们不是为构纸而生,而是时刻准备着对前来的参观者迎来送往。生锈的钉子扎进树身,只为挂一张构树的简介,不知别人如何看待,反正我觉得心生疼痛,让你顿时一痴,半天无语。它们只是上万棵构树的代表,5棵还是6棵,在傣乡最美的时光里,尖型的叶在风里蹁跹,柔软的枝杈也扭动腰肢。一边是电教室,我去的那天刚好有个培训,讲授关于构纸制作的内容。另一边是芒团构纸传习馆,一件件实物详解着构纸的前世今生。

    无端地喜欢上了芒团。我走访,我记录,我喜欢与构纸生产者有一搭没一搭地交流。我发现,构纸生产都只有老人们在做,一了解才清楚年轻人不喜欢琐碎而辛苦的抄纸活,她们选择离开芒团去远方。可当她们回到这片热土,还是会像寺院里的小和尚,在菩提树下反思与觉悟。为什么越走得远,构树在她们梦里越清晰?

    更多的女孩留在了他乡,成为别人的媳妇,把孩子留在了芒团,交给年迈的父母。在芒团村一个水塘边,我看到一群女孩,她们在水边玩着,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枝菩提树,划动着水,让白云在她们眼前晃荡。她们不知道孤独的滋味就是这个样子,只有鸟听她们说话,只有一塘水可以随意拨动。水塘很深,我感到一丝恐惧,源于我童年时一次呛水的经历。

    也许,构纸的创造者就是在菩提树下觉悟的结果,祖先把这一智慧交给了芒团的傣族同胞,而且只交给女同胞,至今仍遵循构纸技艺只传女不传男的做法,不为别的,只为傣族女人吃得苦。据说傣族男同胞不负责繁重的农活,譬如收谷打米、犁田耙地,而只负责上山打猎、下河摸鱼,傣族的妇女却要承担起繁重的农活,就是构纸的制作也由她们一手完成。剥构树皮时,傣族女子们口含真言,念念有词,她们为树的伤落泪,构树不哭,她们哭,刀落下的寒光让她们周身寒彻,但她们没有让刀锋停下来,她们要完成一种使命。

    当豁然开悟的傣族同胞,从泡在水里的构树上读出千丝,她们就知道用双手编织,经过无数次实践,一张构纸才在水里浮起。构纸让笨重的竹简退出历史舞台,把龟甲兽骨变成记忆,产量稳定后,进私塾,浪迹民间,让饱读诗书的人有稼穑思想的空间。

    一生在宫廷为宦46年的蔡伦,并没有沉沦于权术与利欲之海,每有空暇即闭门谢绝宾客,当他越来越觉得用于书写纪事用的竹简、木牍笨重,丝织物又异常昂贵,便发明了造纸术。但有资料表明,有此之前就已有了纸的创造,东汉学者许慎在他的著作《说文解字》里曾对“纸”字做过分析,认为纸的最早出现,与丝织业有关。“纸”字的左边是“系拟旁”,右边是“氏”字,古时候,氏字是妇女的代名词。这也就是说,最原始的纸实际上是属于丝一类的絮,这种絮就是丝织作坊的女工在水中漂絮以后得到的。那么,芒团傣族构纸传女不传男,这又是不是一个原因呢?

    倔犟构皮浸清溪,水中游走似“龙蛇”

    佛寺里的风铃加重了怀旧的意绪,小和尚们有点顽皮地铺开佛经,我看到构纸,爬满经文的构纸,于是有了足够的重量。坐在石墩后面的女人有时也说些笑话,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反正欢愉是从她们脸上读出的,构皮在她们的棒槌下变成泥,只到可用的纤维化作飘飞的云絮。

    当清晨的烟雾在芒团村集结,便幻化出千姿百态的虚拟景观,旅客们陆续从七公里外的孟定赶来,便会听到有节奏的棒槌的声音。仿佛回到江南水乡,在芒团可没有人觉得那是诗意的敲打。棒槌没有因为围观停下,流水潺潺,黄莺宛转动听,仿佛感觉不是在热闹繁华的边境口岸地,而是通过穿越,回到了古代。

    树怕剥皮,而作为生长在芒团亚热带气侯里的构树,怎么剥这树都有活下去的理由。一张构皮从树上剥下的第二天,构树的伤口已开始结痂,从中满可以洞悉构树的顽强与坚韧。构皮剥离绿色枯皮,经过阳光暴晒,这才打包贮存起来。得益于在村子里流来流去的清溪,浸泡这一环节基本上把构皮丢到门外就不用管它了,一两个小时后,倔犟的构皮便在清溪中松软,在水中变成游走的“龙蛇”,一看还以为是随波逐流的苔藓,如果不是用石块压住,肯定摇头摆尾地随波逐流而去。

    芒团傣族村民风醇朴,是真正夜不关门的村寨,别说泡在一条沟渠里的构皮,就是忘了收起的成品构纸,也不会有人随意拿去,如果要拿也只是帮你家收拾起来,因为云朵很厚,可能马上下雨。碱性是一张构纸成品的催化济,傣族人使用烧火煮饭的火灰,用竹筛筛去杂质或炭碴,然后将火灰均匀地洒到构皮上,碱灰让纤丝苏醒,腐质剥离。蒸煮可以说是时间较长的一个工序,有些说半天,有些说一个下午,确切一点的答案是8到12个小时,这道工序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一张构纸的品质,其实是再次揭去构皮上的腐肉与杂质的过程。 
芒团构纸 <wbr>百年手造(春城晚报·深度地理)
 浇纸如呼风唤雨,纤维在水中集结
 

    面对一把据说是几代人相传的揭纸木刀,我想那将是唯一不会让人想到伤害的刀子。600年,构树仍然枝繁叶茂,纤维在傣族同胞的手上,编织着传统文化的经纬。浇纸时,一双手游走在浇纸槽,或轻轻拍打,或慢慢游弋,絮状的纤维时而附着在手上,时而又欢呼雀跃地散开,顽皮得有点像芒团村水塘边遇上的那些孩子。

    浇纸是在纸槽中进行的,不但需要强劲的臂力,还需要相当地细心。在纸槽中舀水的时候,双手与双臂承受的重量不下10公斤,纸要浇得恰到好处,浇轻了纸就太薄,浇重了纸就太厚,太薄出不了好品相,太厚会增加成本。这是整个构纸成品的关健,经验老到的傣族老人,都不会在这道工序上马虎。说什么都称得上呼风唤雨,看,絮状的纤维在水中集结,然后听候命令地散开去,一双手追赶着它们。让它们听话,让它们均匀地分布在浇纸盘上,凭感觉均匀了,老人这才轻轻将浇纸盘脱离水面,一眨眼功夫,一张构纸便在盘上现出端倪。接下来就交给阳光了,如果雨季来临,构纸就停止生产,所以说,芒团构纸常常浸渍着一种阳光的味道。

    在村里的艾波老人家里,摆放着商务用车,老人说是儿子在孟定做生意送货用的,家里经济收入不错,橡胶与香料烟占了9成,但她始终没有放弃构纸活。她的儿子劝老人不要做了,年纪也大了,身体又不好,但老人生性对繁琐的构纸存有一种喜好和沉迷,劝也没用。话不多的艾波老人,脸上始终挂着谦卑而不屈的微笑。芒团村家家户户之间都铺了水泥路,构纸便晒在路边,还等不到完全干,就有旅客购买了。芒团村的傣族老人玉波告诉我,这几年随着旅游业的发展,带动了芒团构纸产业,只要做出来不操心销路,但也面临着竟争的压力,现在市场同样有类似的纸,一竞争利润就少多了。我买了几张,准备送给学画的儿子,泛黄的构纸,浸润着傣乡软软的情愫。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他到芒团村,看看一张纸的生产过程,珍惜一张纸,珍惜生活。

    构纸柔软散木香,陈香留步普洱茶

    构纸在芒团村产量不大,属于家庭间单打独斗的经营,佛寺也用不了那么多,于是构纸回到包装材料的队伍,承担了普洱茶等食品的包装大任。构纸柔韧性极好,抗拉力比普通的棉纸强,进贡的普洱茶上路,即便路遥途远,马鞍上折腾来折腾去,没有构纸包装,普洱茶可能破损,构纸柔软,抵御着马帮路上的撞击与硬伤。

    不久前,“万寿龙团贡茶”离开故宫博物院,回到普洱茶原地产。只有极少数人有幸一睹贡茶的尊容,而“万寿龙团贡茶”的包装即是用的构纸。这纸产在民间。原来以为,芒团村一定有构纸生产轰轰烈烈的场景,进村后才发现,纯手工生产的构纸产量很低,而且由于构皮原料来源少,构纸生产事实上处在半停滞状态。村民岩炳告诉我,有一段时间,全村生产构纸的不足10户,一是农业生产忙,二是其它经济作物的发展,不论从劳动强度还是劳动收益上看,构纸已成为鸡肋,丢掉可惜,做又不太划算。年轻人有些不屑,就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还舍不得搁下,因为她们清楚,手艺是一个人一生的承重支点,特别是在历史的长河中,自然生存,人通过手艺活着。

    构纸有木质香味,这种香味不会流失,长久保留,对普洱茶的香同样有保护的作用。最重要的是,构纸可以让生涩透彻,让陈香留步,加上可以印刷标识,活脱脱就是一件华美的丽衣。

    作为普洱茶的爱好者,当一饼普洱捧在手上,首先我感知它的不是茶的年份与品质,而是包装的纸品。祖上的人们,往往采用笋叶作为包装材料,笋叶有其优点,不会让普洱茶受到污染,但缺点很多,容易破损,藏不住香味,遇热易碎。笋叶好找,普洱到临沧的路边,都是竹子的天下,成本低,一段时期,就是一片笋叶陪着普洱茶走上漫长而艰难的茶马古道。

    贴身普洱茶的包装,非构纸莫属。有这样一个传说,正当包装着笋叶的普洱贡茶准备迎接皇宫的审定,获准入住宫中的时候,一位太监怎么看都觉得这糙乎乎的笋叶不顺眼,笋叶上不时落下的笋毛,不小心弄在人身上会奇痒无比,于是进京的人这才想到何不用云南本地寺院里用来抄写经书的构纸作为包装。这个小小的改良,让“可以喝的文物”、“会呼吸的古董”终于穿上了华美的丽衣。 芒团构纸 <wbr>百年手造(春城晚报·深度地理)
过尽千帆与墨遇,笔墨兰亭纵人间
 

    构纸与墨相遇,又惊又喜,过尽千帆,构纸就是承载文明的舟楫,顺着历史的河流,都可以看见一座座笔墨兰亭,一幅幅纵横人世的画卷。“皎白犹霜雪,方正若布棋。宣情且记事, 宁同鱼网时。”算来这该是中国历史上最早一首咏纸诗吧,作者是梁宣帝。

    面对一张构皮纸,你听到了什么?

    是猎猎的风声,还是啁啾的鸟语?是奔跑的清溪,还是沿着枝干上升的地气?当我把略显生涩的诗句在构纸上种植,我就知道,唐朝的构树、宋朝的构树,它们不可能长命千年,在时间中死了,但生命不止,更多的构树活到现在,才能让一种非物质的遗产在一张构纸上继续繁华。

    构纸适合怀旧,穿了旗袍的女子,拎一盒构纸包装的普洱茶走过大街,我最先想到的不是普洱茶古董的香,而是构树像穿旗袍女子一样清秀。是的,构纸固然粗糙,但我读到傣乡软软的故事,往往就在这种纸上诞生出来。那是蔡伦寂廖的背影,沿着时间的隧道越走越远,而蔡伦纸艺留在了芒团,留在了72户人家。傣族妇女的双手就是锚链,不让传统的造纸术轻易飘向虚缈的烟海,成为记忆。

    潺潺流水,今天不新明天不旧,途经芒团的浓荫古巷。性急的雨在尖顶的竹楼上任意点播,常常是泥香与雾霭一起盘桓。鸟还是本地口音,离开村子的女孩口音已变得南腔北调,她们带去的构纸留下带泪的故事。构树按时序抽技发叶,那些毫无节奏感的棒槌仍旧此起彼伏,落下去的是憧憬,抬起来的是希冀。正因为这些忘不掉构纸的人,芒团的纸艺才不至落榜历史的栅道。

    随便翻开植物学历史,构树总有可圈可点之处。构树有些地方叫“楮树”,宋朝和金代印发的会子、宝券,是用构树皮制的纸印成的,故称“楮币”。旧时祭祀时焚化的纸钱也叫“楮钱”,古诗中有“落花风扬楮钱灰”的句子,构皮一会儿成钱流通,一会儿变成阴钱,在清明或寒食化成纸灰。古人带着大罐的银子不便行走,于是纸币作为代替物开始大行其道,“楮币”是不是最早流通的纸币,我没有考究,但它的形成,恐怕得益于其耐磨性与不易虫蛀的原因,试想,一张纸要经过很多人的手与衣袋,没有韧性这一把尺子,又怎能经得住时光的折腾。

    造纸术之“活化石”,留住傣乡百年情

    芒团村不论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是正在恋爱的后生,都喜欢在构树下打发美丽的晨昏。一棵树变成纸是件容易做到的事情,现代造纸业如此发达,只要是纤维都可以经过现代的机器编织成纸的经纬,但芒团村的构纸完全是手工制作,从构树上采集树皮到一张构纸成品,完全是傣族女子一双手所为。

    为了采写构纸手工生产的情况,我先后去了芒团两次,第一次是2012年泼水节期间,可惜芒团傣族人家完全停下构纸生产,这才想起泼水节就像是汉族人的过大年,傣族人都欢天喜地与水同乐去了。今年我赶在泼水节前去,了一桩心愿,让一张构纸的诞生了然于心。

    我到村民艾苪家时,她正在做纸,算是构纸最后一道程序了,院子里到处晒着成品的构纸,那是构树的血肉,是在阳光下加紧编织的力度。只见她一双手在纸浆里轻轻划动,速度之快,动作嫌熟,差不多只有10秒钟,一张构纸就可定型在阳光下了。仿佛闻到了树的清香,那是绿色的风,轻轻揭起一个迷团,让人感到就是这样看似简单的工序里深藏着无限的玄机。艾苪已经是家族的第五代造纸传承人。在芒团村,造纸严格执行传女不传男的规矩,男人只是偶尔帮一下忙。

    原料问题一直是芒团村构纸生产的瓶颈,这几年,橡胶价格快速上升,香料也走出低迷,许多人家都不愿意再种构树。当地政府把构树种植作为一项任务来抓,就在我去芒团村前几天,村民们已完成今年构树的移栽,而另一片足足有10亩的构树苗圃地已经动工。

    据当地老人口碑相传以及文献资料推断,傣族手工构树皮造纸工艺是在中国传统造纸术的基础上发展演变而来的,与北魏贾思勰在《齐民要术》中记载的构树皮造纸方法一致,它是见证我国“四大发明”之一造纸术的“活化石”。2008年,芒团村构皮手工造纸被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当一切悲欢作鸟兽散,构纸上留住的仍然是韶光与素年,锦事与年轮。傣乡软软的时光就在一张构纸上华美地流淌,一张构纸翻过去,就是600年前的明媚。一棵构树懵懂地从幼苗长成大树,谁也不清楚沐浴初出的朝晖,苍茫的日暮,它最终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改变世界文明的进程。在我即将走出芒团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是构纸一张,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下了软软的傣乡故事。
芒团构纸 <wbr>百年手造(春城晚报·深度地理)    许文舟 文/图  首席编辑 鲁朵雅
    【春城晚报·深度地理/主编 黄娅黎 温星 邓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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