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样的窗外,还是那样的楼群,还是那样的树木,只是银妆素裹感觉它们平添了些纤雅高洁之气,只是远处一坡处三两个人在推着一辆微型车,似乎在交首埋怨着这天气,然天中被灰白的云浓浓的笼住倒真看出它现在的表情。
其实旱了很久了,家中的暖气又异常的暖和,使得儿子上火上的一连好几天鼻子都不通气,这场悄然而至的雪倒让我觉得有些妙不可言。
和儿子一块出得家门,踩着绵绵的银雪,想是雪下的还不是太厚,倒不曾听得嘎吱嘎吱的声响,只是滑的不好走路。儿子不时的拍击着路边的树干,惹的树上的雪儿们调皮的向他罩下来,轻抚着他的头发,有的则毫不客气的钻进了儿子的脖领里,激得儿子不停的抖擞着衣服,放眼望去,那路边的整齐的树儿排排的站着,顽皮的顶着洁白的帽冠,真似一夜春风引来满街满树梨花满簇。
路边矗着不知是谁堆起的雪人,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咧着毫不掩饰的大嘴迎送着一个个从它面前经过的人们,使得平日里总是疾行在途中的人们从心里多了些可以让自己步伐稍缓些下来的理由,得以留连一下我们这周围可爱美丽的世界。
渐渐的一股烤地瓜特有的香气飘入了鼻中,在我和儿子前面缓慢的走着一个推着两轮车买烤地瓜的妇人,平日里那轻便炉车今日里在妇人手里趔趄的拖拽着她,身边跟着一个5、6岁的女童紧紧拉着妇人的衣角,并不时的随着妇人一滑一滑的在雪里趟着,脚下一双厚重的黑布棉鞋早以湿了半截。那妇人在我和儿子快赶上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歇息着,那小女童也不失时机的跳坐在车把手上,身子靠在那炉子上享受着炉身的温暖,尽管头上裹着一条暗红的围巾,她的脸依然是通红通红的,想是家里没有人看她,想是她的母亲在这样的天气里不出来买烤地瓜就不能很好的安排她的生活,想是在这样天气里她也觉得很冷。
儿子把我让他买来的地瓜递到我手上,那焦黄的地瓜散着浓浓的甜香之气,暖暖的托在手上,那暖意竟久久的凝滞在手上半天都不曾散去,渐渐的我和儿子走出很远,扭头再看那小女孩的围巾在这雪色中已成了一个小红点,红红的,一跳一跳的,知是她又拉着母亲的衣角在那里一滑一滑的跟着,只是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随自己的母亲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