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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古代哲人老子，中国人可说是耳熟能详，但是要问老子到底长得什么样，那可谓“道可道非常道”，每一个人自己都是老子。我最近看到一位法国画家西蒙（Simon）的油画作品，他笔下的老子形象是这样的：

仔细看看西蒙笔下的老子，右眼目光犀利（用西蒙的话说是éclatant），左眼目光忧郁（triste），胡须若水，颇有中国山水画之风。西蒙这种将西方传统的肖像艺术与中国传统自然山水画结合的画作称为“山水肖像”（portraits-paysages），可谓是肖像画的一个新分支。

要问西蒙他心目中的老子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他的依据是老子《道德经》中的这段话——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法语译文是（Extrait de Lao-tseu : Tao-tö king , éditions Folio, 2002, traduit du chinois par Liou Kia-hway ）：

La bonté suprême est comme l'eau

qui favorise tout et ne rivalise avec rien.

En occupant la position dédaignée de tout humain,

elle est tout proche du Tao.

西蒙“山水肖像”的灵感，最初来自十几年前他读到的一首李白的诗。自那时起，用西蒙自己的话说“la poésie chinoise m'a plus quittée depuis”（从此中国古诗再也没有离开过我）。他经常在早晨读中国古诗，就像吃维生素一样。对这位法国画家来说，这些古诗有一种西方诗歌中找不到的小清新和正能量，他说“感觉像是呼吸一股来自久远年代的新鲜空气”。

也许就是这股来自古代的新鲜空气，让西蒙忘却了现代的雾霾。他以北京据点，行走于被中国古代大师们描绘和歌颂过的高山峻岭之间，绘出了十几幅中国古代思想家、诗人的“山水肖像”——除了老子以外，还有庄子、列子、李白、杜甫、李清照、李商隐、王之涣、唐寅、杜牧、杨万里、孟浩然、王维、陆游、苏东坡、陶渊明等等，这里就不一一介绍了。最后就转一副李商隐的“山水肖像”——大家看看法国人心目中的李商隐是什么样（题图是《登乐游原》：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