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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与今人谁高？最新考古结论让现代中国女性好没面子，矮这么多
(2015-10-29 13:5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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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方六考古发现骨度平均身高身长八尺 |
古今中国人到底谁的身材高？
本文作者 倪方六
这是一个有趣的话题：在身材上，到底是古代中国人（注，本文如未说明性别，均指成年男性；年龄上均是成年人）高，还是现代中国人高？网友中有一种挺流行的说法，认为古人比今人高。但最新现代考古研究结论却完全相反，古人并不比今高，反而矮不少，但这是指男性，女性就不好意思了，矮呢，现代中国女性竟然比古代女性的人均身高矮2厘米多！
古代“身长八尺”有多高？
读天古典小说《三国演义》的人都应该有印象，书中很多地方，对三国名人的身高都有交代。以“桃园三结义”的刘备、张飞、关羽来说，分别是——
刘备：“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
张飞：“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
关羽：“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如果以现代的尺米度制来换算，他们的高度是：刘备身高2.50米，张飞身高2.66米，关公身高达3米，他们个个是超过“小巨人”姚明2.26米的“大巨人”。
图：刘备画像（唐阎立本绘《历代帝王图》），《三国演义》称其身长七尺五寸，为古人标准身高——七尺五寸。
但是，从《三国演义》所记来看，关羽的“身长九尺寸”还不是最高的，古代一个叫“乌戈国”的国主兀突骨，“身长丈二”。兀突骨的身高已够吓人了，但书中所记人物中最高的并不是他，当年襄武县曾天降一人，“身长二丈余，脚迹长三尺二寸。”
身长两丈多，就是6米多高，简直“通天塔人”，这可能吗？显然不可能。
类似的描写在《水浒传》上也有，如鲁智深“身长八尺，腰阔十围”；武松“身长八尺，一貌堂堂”；绰号“险道神”的青州郁保四“身长一丈，腰阔数围”……只有武松的哥哥武大郎的个子矮，“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
正是类似《三国演义》、《水浒传》上这类动辄“身长八尺”、“身长九尺”的描写，让习惯了“一米三尺”的现代读者产生了“古人个子比现代人高”的误会。
实际上，公元三世纪时的三国人身高差不多。汉1尺相当于0.231米，张飞是1.85米，刘备是1.73米；关羽确实不矮，达2.08米，是现代打蓝球的料。
图：明代官场上的男人，看起来都是中等身段（明谢环绘《可园雅集图》局部）
但如果按《水浒传》上所述，鲁智、武松这些公元十二世纪的宋朝人的又不对了。宋1尺相当于0.312米，则“身长八尺”的鲁智深、武松，都是约2.50的大个子。就是武大郎也非侏儒，约1.56米，与女性女性身高差不多。
为什么会这样，只能说明古代文学作品的描述不太靠谱。《水浒传》的作者一说施耐庵，一说是《三国演义》作者罗贯中，不论作者到底是谁，他们把公元三世纪的常用身高术语，移植到了公元十二世纪的宋朝人身上，是不争的事实，但却忽略了不同朝代度制上的差别。
古代中国人平均身高是多少？
那么，古代中国人身高到底是多少？反正不能是文学作品的描写为例，比较靠谱的是古代医书上的资料。
目前，可以查到的最早记述中国人身高资料的是《灵枢经》。《灵枢经》，又有《针经》、《九针》等别称，与《素问》合称《黄帝内经》。《灵枢经》是现存最早的中医理论著作，可谓中医学的奠基之作，共九卷、八十一篇，其中卷四第十四篇“骨度”提高了一个古人高身：“人长七尺五寸”，并以身高出古人身体各部分的骨骼长短数据。
有意思的是，后世小说中常说的“身高八尺”，在《灵枢经·经水》中也提到了，不过字面称为“八尺之士”，这应该的“身高八尺”一说的最后出处。
图：刻版《灵枢经》书影，书中最早记录古人标准（平均）身高。
“人长七尺五寸”、“八尺之士”，到底哪一个才是古代中国人的标准身高，或者说平均身高？有的说是前者，有人称是后者，连传说中的中华始主黄帝也搞不清，他问发时著名的医臣伯高，伯高回复：“众人之度长七尺五寸是也。”
这一观点得到古代医家的普遍认可，《外台秘要方》的作者、唐著名医家王焘即是此观点。明著名医家张景岳的在其《类经·经络类》
（卷八）“骨度”篇中解释得更清楚称：“众人者，众人之常度也，常人之长多以七尺五寸为率。”
但唐代另一著名医家孙思邈给出不同数据，其《千金要方》中称，“若依明堂正经，人是七尺六寸四分之身。”虽然有差别，但“七尺六寸四分”，与“七尺五寸”身高差距并不大。
图：人体尺寸图（图源：明徐春甫《古今医统大全》）
那么，为什么标准身高的另一版本“八尺”，又是一会回事？张景岳分析：“此盖言魁伟丈夫之身，非众人之度也。”张景岳认为，“身高八尺”是魁伟身材的标准身高，也就是说，身高八尺以上，就算“高个子”了。
中国古人的标准身高“七尺五寸”，合现代多高？这要结合《灵枢经》的成书时间来考察
。一般认为《灵枢经》成书是东周战国时期，也有人认为是汉代人所作。但不论哪一种说法正确，这两个时间的尺度是差不多的，1尺都约合现代0.231米。
这样一算，古代中国人的标准身高约1.73米，而“八尺”是约1.85米，确是高个了。
史料分析，古代中国人比今人高3厘米
古代中国人的身高与现代人差异大吗？据国家卫生计生委发发布的《中国居民营养与慢性病状况报告（2015年）》，2012年中国成年人的平均身高是167.1厘米。另外，国家统计局还曾公布一
个中国人平均身高数据：169.76厘米。古代中国人平均身高是173厘米，两下一对，古代中国人的平均身高，比现代约高出3-6厘米。
在物质条件没有现代优越的古代，古人为什么肯长个儿？难道中国人在两三千年的进化中，变矮了？这如何解释？
图：苏东坡画像（元赵孟頫绘），史载苏东坡身材较高，林语堂推大概五尺七八寸，合现代178厘米以上。
笔者认为，《灵枢经》所记并没有多大的错误，因为《灵枢经》成书的时代，中国的重心在中原，其所记身高是“北方人”的身高。
现代统计发现，现代中国北方人的平均身高就在173厘米左右，如北京人近来的平均身高显示，达到174厘米。如果这样考虑，古今中国人的身高变化并不大。明著名医家张景岳早就是这观点，其在《类经·经络类》
（卷八）“骨度”篇即称：“上自黄帝，下至成周，数千间，人与尺度，未尝有异。”
事实上，由于统计口径、方法和样本的不同，现代中国人平均身高数据也是不一致的，如2014年一则世界各国男性平均身高排名，显示中国成年青年男性平均身高为171.7厘米。如果按照这一数据来比较，现代中国人与古代中国人的平均身高差别也不大。
考古发现古代中国人均高约164.96厘米
但是现代考古研究却得出了相反的结果，古代中国人的平均身高比现代低3厘米，并没有173厘米，而是在170厘米以下，这倒与《中国居民营养与慢性病状况报告（2015年）》中给出的数据很接近。
这里，笔者找出吉林大学考古专业近来来多篇相关博士论文的数据，并将其归为不同地区的人种——
中原人（安阳人）：河南安阳殷墟中小墓地，商代人的平均身高约为163.7厘米。
中原人（郑州人）：河南郑州荥阳薛村遗址和新郑多处遗址汉唐宋墓葬，古人平均身高约166.59厘米，其中汉代人168.97，唐代人166.54
厘米，宋代人164.26 厘米。
西北人（甘肃人）：甘肃临潭磨沟墓地，商代人的平均身高约为 166.07
厘米。
东北人（吉林人）：吉林大安后套木嘎遗址六期组，辽金人的平均身高约为
161.07 厘米；
北方人（北京人）：北京延庆西屯墓地，从汉代到明清人的平均身高约为164.82厘米；其中汉代165.34厘米，北朝163.79厘米，明清165.32厘米。
北方人（内蒙人）：内蒙古和林格尔县大堡山墓地，战国晚期人的平均身高约为
166.70厘米。
图：河南安阳殷墟马车后的殉人遗骸，可准确推测出其生前身高。
图：汉阳陵随葬坑出土陶俑，从陶俑也能推测出古人大致身高。
综合上述六个不同地方、不同时代古代中国人，其平均身高约为164.96厘米。由此可见，古代中国人的平均身高远低于现代中国人。
类似上述的考古数据，还有很多，但多显示，古代中国的平均身高，在170厘米以下，有的地方还出明显的朝代特征，与今天情况相反。如果以吉林大安后套木嘎遗址六期组的辽金男性的平均身高来分析，东北人并不是大高个，反而矮于关内的中原人，这与现代的东北人差别太大，至少矮了10
厘米。
如果从河南郑州荥阳薛村遗址和新郑多处遗址上汉唐宋墓葬中发掘出土的男性平均身高来看，古代的中原人身高是下降的，越往后越矮，从汉代到唐代矮了约2厘米，从唐代到宋代又矮了约2厘米。
考古分析古代女性均高约158.11厘米，比现代高2厘米多
上述说的都是古代中国成年男性的身高，那么古代女性身高是多少？史料上的记载并没有对男性记载那么清楚。从现代考古研究中发现，相对于男性来说，古代女性的身高并不矮。
图：五代宫中女性（明唐寅绘《孟蜀宫伎图》局部），个个都是好身材。
吉林大学考古专业近来来多篇相关博士论文的数据，如下——
中原女性（安阳女性）：河南安阳殷墟中小墓地平均身高约为
155.34厘米。
中原女性（郑州女性）：河南郑州荥阳薛村遗址和新郑多处遗址汉唐宋墓葬平均身高，约166.59厘米，其中汉代160.50厘米，唐代157.08
厘米，宋代156.23 厘米。
西北女性（甘肃女性）：甘肃临潭磨沟墓地平均身高，约为 158.85
厘米。
东北女性（吉林女性）：吉林大安后套木嘎遗址六期组平均身高，约为
153.39 厘米；
北方女性（北京女性）：北京延庆西屯墓地从汉代到明清平均身高，约为159.86厘米；其中汉代159.18厘米，北朝162.97厘米，明清
157.32厘米厘米。
北方女性（内蒙女性）：内蒙古和林格尔县大堡山墓地平均身高，约为154.65
厘米。
图：身材修长的唐代女性（唐佚名绘《舞乐图》局部）
上述古代女性平均身高为158.11厘米，比男性相对稳定，比现代男女的身高差距小。而《中国居民营养与慢性病状况报告（2015年）》显示，2012年中国女性平均身高为155.80厘米，古代女性竟然比现代高出2.31厘米。
最后要说明的是，上述考古数据与古人的真实身高肯定要差异，并一定准确，只是相对而言。但其中透露出的信息还是颇值研究的，比如古代女性为什么比男性身高稳定，又为什么高于现代女性。
（本文纸质版首发2015.10.29.《北京晚报》“五色土”副刊文史版倪方六独家专栏“一方钩沉”，每周四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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