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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联合总导演邱民
纪录片《雪豹》的制作过程历时四年,四年中,拍摄团队一直活跃在高海拔地区,除了身体的不适还要对抗严酷的环境,来听联合总导演邱民为您讲述《雪豹》拍摄的故事。
邱民总导演说
严格意义上,我已经记不清关于雪豹这部纪录片的什么主题、框架结构、环保、人文、情怀、文化之类的高大上,以及后期剪辑的种种困扰。但那些碎片式的、完全无法在片子里呈现出来的种种印象,深刻的指引着,温暖着我。这一年的雪豹旅程,我和弟兄们在一起,我和雪豹、牧民、喇嘛,甚至是狐狸、鼠兔、秃鹫在一起,幸福的说是我们生活在一起,这个最重要,这是我的成长,也是我微薄的见识。
第一次上山拍摄,海拔四千八百米,我完全没爬上去,气喘吁吁的在半山腰,眼巴巴的望着藏族牧民索日和那个拍摄雪豹的喇嘛周加消失在山顶,我这份悲愤。
我们日出拍摄,日落回归,然后没饭。我饿的吐过白沫(绝无虚构),回去还要做饭。第二天我布置了工作,把饼干带上,别到中午饿晕了还要爬山。等到黄昏,我颤抖的要求吃个饼干,许芝翔导演深沉的表示,忘了分装,饼干在另一辆车上。我忍着饿又做了一番关于制片生活保障方面的思想工作,然后饿着回去做十几个爷们的晚饭。
一年前,我们在北京都曾经说过,当时那么苦,现在完全都想不起来,就记着我们很欢乐。真想再回去,年宝玉则神山之下索日的家。
从白玉镇到索日的家,没有路,要骑马,要牦牛驼设备,路上有沼泽,也有悬崖峭壁。有一次摄影刘洋差点栽了过去。好像是摄影包救了他,还是他救了摄影包,我不记得了。
我心说,完了,结下梁子了,以后没法做兄弟了。
▲拍摄到雪豹的藏族小伙 斗秀佳
说实话,还有很多,太多太多,写不完。
后续:关于雪豹本身,斗秀佳终于拍摄到了,它们很萌的看着人类。现在斗秀佳是我很好的兄弟。我们汉藏之谊超越历史、政治和现实,特别接地气的拥抱、问好、聊着家事。
我很感激纪录片这个行业,在那里你不仅仅是拍摄,重要的是你在那里踏实的、短暂的生活过,这是最值钱也最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