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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获得普利策音乐奖

(2007-04-21 10:57:20)
他刚刚获得普利策音乐奖 

           一个被遮掩半个身躯的爵士巨人

                                 文/孙孟晋

曾有美国文化人说:“金斯堡直到死之前,正统文学界才渐渐不把他当异类。”那么,这个一辈子都在自由爵士的斜坡上往上走的美国黑人——奥涅特·科尔曼(Ornette Coleman),于近日得到普利策音乐奖实在是一件大事。说大事有两个原因,第一,如果你听过2006年年底他的新唱片《Sound Grammer》,你除了惊喜还会茫然,他居然把一生都卖给了自由爵士,而和他同时代的先锋分子十有八九蜕变了;第二,在大师多如牛毛的爵士丛林里,77岁高龄的奥涅特·科尔曼身处孤寂的“野外”,他也像金斯堡一样,江湖地位远高于正统殿堂的。

他的同代音乐斗士离世的有一大半,他的影响力在时间的轮子里也被磨去了很多,他近20年的唱片销量更无法和流行爵士大牌相比,他的徒子徒孙们早在大师的神秘园里风光与风光过剩,奥涅特·科尔曼肯定不属于这个时代。他那个时代被拔高了一个神一般的人物——John Coltrane,剩下几颗缺乏水分的果子——分给了Coltrane之前与之后的大将们。

在自由爵士的阵营里,属于John Coltrane之前的,少说有两个人,一个是钢琴怪杰Cecil Taylor,一个就是奥涅特·科尔曼,恰恰是这两个人在今天依然扛着上个世纪60年代爵士变革的大旗。查一下他们出版前卫唱片的日期——1958、1959年,宛如60年代自由爵士运动的序曲。

无独有偶的是,远在欧洲大陆的60年代电影新浪潮运动也是由特吕弗、夏布罗尔等人在50年代末先发起的,我不是在说,日后天马行空的戈达尔就是爵士上帝John Coltrane,我只是怀疑60年代的艺术革命种子被另一个上帝播撒过的。

就像新浪潮的里程碑作品是《四百下》一样,自由爵士也有一部伟大的前奏作品,而且只此一部——《Free Jazz》,它姓科尔曼。奥涅特·科尔曼曾经绝对自由地组织了两个四重奏班子,《Free Jazz》里这折磨出无比快感的新鲜模式,正是普利策奖对老奥青睐的潜在因素。这世界的爵士乐迷谁都可以不听这张唱片,但谁都不敢在心里面不对它仰慕。

有趣的是,最后呈现的《Free Jazz》是左声道一个组合,右声道为另一个组合,加上两组合都是即兴在玩噪音实验,你会觉得两只耳朵是不是太少了一点,人类也只有在想听好话时嫌耳朵太少。据说,有狂热的两乐迷分别抱一只音箱而“发疯”,他们分别是奥涅特·科尔曼和Don Cherry的拥护者。

Don Cherry是奥涅特·科尔曼第一阵容里的大将,后来也是自由爵士乃至世界音乐的领袖级人物。我把他专门拿出来说,除了对他的小号技艺推崇以外,还因为他和他的战友有很多相同点,其中,他们的儿女都接了音乐的班,Don Cherry的女儿Neneh Cherry是谁,凡是地球音乐爱好者都该知道。而奥涅特·科尔曼的儿子Denardo Coleman10岁时就在老爸的唱片《The Empty Foxhole》里打鼓,稚嫩的他使奥涅特·科尔曼的这张唱片评价超低,溺爱是全世界感性父亲的习惯。

新唱片《Sound Grammer》里依然还有Denardo Coleman,这位在巨人影子里成长的公子肯定是无法超越他的老爸了,就像John Coltrane的儿子拉维。再说一下John Coltrane和奥涅特·科尔曼的区别,前者出过一张名叫《巨人的步伐》的唱片,后者出过一张名叫《这是我们的音乐》的唱片。一个突出个人,一个突出一群人。除了号召力以外,还有需求膜拜的情结,John Coltrane在东方境界里到达神的位置,而奥涅特·科尔曼在神冉冉升起的年头,引退了几许时间,摸起了自己并不熟悉的乐器——小提琴。而恰恰是在接下来的唱片里,奥涅特·科尔曼制造了乐器带来的神秘,在一片顶礼膜拜中,John Coltrane带来的是精神与冥想的神秘。

奥涅特·科尔曼和他第二阵容的贝司手David Izenson和鼓手Charles Moffett一起录制的唱片,可谓是现代爵士和当代室内乐的魔王之作。这两个“半御用”乐手死得太早了,还有他的老战友Don Cherry。当然,在自由爵士运动降下帷幕的时候死去的三个人更重要:John Coltrane、艾立克·多菲和阿伯特·艾勒。他们是奥涅特·科尔曼的战友,也是对手。这场“反音乐”的音乐运动随着黑人民权运动的降温而消匿,60年代的音乐大旗过多,人们只有应接不暇的命运。

我可能会比较讨厌“第三潮流”里的约翰·刘易斯,他劝解奥涅特·科尔曼去麻州的音乐学院进修,这个在纽约5点俱乐部“威风”于四座的大人物居然顺从这个也许是错误的建议。于是,60年代的奥涅特·科尔曼多出了一条现代主义的尾巴。突然发现,我们是真的热爱他的嘴巴的,他不是很会说道,他只会说:“爵士是乐手的世界,而古典音乐是作曲家的世界。”这样的浅显道理在细嚼之中,却在我心里面生出了一道风景:奥涅特·科尔曼轮换着演奏萨克斯风、小号、小提琴,还有他的人生。

我没有把篇幅留给那场自由爵士运动周围的革命,也没有在所谓的虚无主义的美学观点里浪费时间。黑人为自己的命运抗争是一个笼统的概念,支离破碎的往事历历在目,其中有奥涅特·科尔曼因为酬劳过低而宣布退休的可爱事件。

爵士的重量获得了另一种重,它不再是终究要被怀疑的口号,尽管它的一部分可能还是实验到底。晚到的嘉奖一般有两种,一种是死后,一种是死前。祝愿奥涅特·科尔曼获得的是第三种。奖励,本质上只是勾起对辉煌的重温,就像爱勾起的是对生命的重视。

几乎每一个爱乐者钟爱的音乐家都会有很多,而有一天,我发现奥涅特·科尔曼是侧身于人群边上的。

让我们热爱世界的侧面,它是冒险而又极度温暖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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